第230章 第228章:内忧外患(24)功臣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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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老妇人认为国王在责怪自己,脸拉得老沉:“你在责怪本后吗?”“本后是你的亲生母亲,岂会不懂得你的难处?”“闹什么三岁小孩脾气。本后就提个建议希望你不要和军事贵族闹得太僵罢了。”

        陀阇迦没吭声,像在生闷气,苏尔碧端上热气腾腾的奶茶,轻声说:“国王,喝口奶茶消消气。”“该死的狡猾的狐狸笺摩那。”陀阇迦端起茶碗狠狠咂了一口奶茶,“本王好不容易抓到收拾他的把柄,本来打算把他困死在牢笼里没想人算不如天算,到底还是让他抓到了救命稻草!”

        老妇人问:“等笺摩那回来,你打算怎么办,重重嘉奖他吗?”

        陀阇迦狠狠地回答说不知道!老妇人暗示说:“事情发展到这般田地,你还能如何?唯有顺着阶梯下吧。”陀阇迦瞪着眼睛正要回话,老妇人说:“副指挥使深知国王的心思,特向本后献上妙计。本后觉得国王可以借鉴借鉴。”

        北城区的拉赫曼茶铺是一座二层楼房,外墙涂成绿色,路人通过拱窗可以看到里面铺设着五颜六色的具有吐火罗人特色的毛织地毯和茶具,大门也是在西域常见的拱门。茶铺周围有许多小摊,卖馕、酸奶或烤肉,苏罗漓走到拱门前,听见楼上时不时传来悦耳的乐器的声音。拱门左侧竖写着一行吐火罗文【拉赫曼老茶铺】。

        苏罗漓走进茶铺,迎面扑来一股轻微的烟呛其中夹杂着淡淡的木头燃烧的香味,丝丝暖意也随着炊烟缭绕弥漫开来。“宁可一日无食不可一日无茶!嘿嘿,快里面请。”肆主是个六十开外的老头儿,哼着小曲儿,快言快语:“客官几位?”

        苏罗漓微笑地竖起两根手指:“两位。我先上去等候,送茶和点心上来。”

        “好咧。我煮的茶水是楼兰最棒的!你肯定满意。”老头儿站在土灶前,柴火余烬中红红的火光在蓝眸中跳动,他不停重复着烧水、撮茶、递茶等动作。

        苏罗漓随便打量一下周围,左侧有个土灶台,灶台正中坐一口大铁锅,下面进柴火的地方垒出一个稍大的平台可以坐一圈瓷壶。灶台连着的墙上搭出几个层架,随意地放着盛茶叶和奶酪的罐子,老头儿身后还有一个铺着毛毯子的炕,一面墙上有两个高高的窗户,光线射进来,落在另一面墙的壁毯上。茶客们进屋脱鞋上炕,盘上腿等待着。右边有个大案板,是切馕用的,角落里蹲坐着一位妇女正在洗碗。

        苏罗漓走上二楼。红色的地毯、蓝色的墙、黄色的冰糖,临街的一面是个长廊式的露台,周围安装木雕护栏,总共有四张小桌,那些坐在矮床上的男人们端起一样的白底红花小瓷碗,品茶、吃馕,聆听听跳动的乐器,个个神态安然对宫廷首席侍医的出现皆视若无睹。

        苏罗漓脱靴子坐上矮床,尉屠耆也走上了二楼。“主动提出邀请的人居然迟到了,不大礼貌。”苏罗漓的余光看见他,头也不抬地说。

        尉屠耆说:“是你来得太早了吧。”侍应端上了茶点,苏罗漓先把馕一块块掰开然后将茶壶里的茶水倒在小碗里,再加上冰糖,两人边吃馕边喝茶,“说吧,邀我出来想说什么。”

        尉屠耆说也没什么,就是久未谋面,想聊一聊,苏罗漓自然不是容易糊弄的,笑一声直捣问题的关键:“她说很多关于我的坏话了对吧。”尉屠耆坦然地回答:“没有。”

        “得了吧。”苏罗漓飞快吃完馕,抓起茶碗将香甜的冰糖茶一饮而尽,“她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

        尉屠耆由衷地说:“黎帕那性子并不坏。她只是因为……小时候受到过太多磨难所以戒备心比较强。”“她能够对我敞开心扉,着实不容易。我很珍惜,真的。”苏罗漓知道一个人的骨子里越是受过伤害,往往这个戒备意识就会越强。因为自保意味着潜其意识里很“弱”但是理性上又不愿意承认,当然也不能让别人看破所以就会极力掩盖,戒备。

        “车师国已经平定,估计护国大将军也快回来了。”苏罗漓岔开话题,问尉屠耆:“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吗。”

        “事是肯定有的。”尉屠耆掰下一块馕:“人人都知道国王忌惮笺摩那。他增援车师国立下大功,国王只会越来越忌惮。”“国王的初衷是想把笺摩那当成‘猛兽’困死在‘牢笼’里。最好是一辈子困死。”苏罗漓一针见血道:“可没想到这只‘猛兽’居然趁瘟疫肆虐的时候从‘牢笼’里挣脱出来了……表面看不出来,没准心里恨得牙痒痒呢。”

        尉屠耆觉得不可思议:“把笺摩那一辈子困死在牢笼里,可能吗。”“怎么不可能。近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苏罗漓说:“又是刺杀,又是谋乱的,国王不都照样轻松解决?没有护国大将军,国王照样活得好好的啊?”

        尉屠耆苦笑道:“刺杀?谋乱?这些事其实根本都不是事。国王又不是傻瓜,芝麻大的小事岂会需要护国大将军来解决?”“楼兰乃兵家相争之地,按我说,国王其实心里也清楚把笺摩那一辈子困死在牢笼里是不可能的。磨磨嘴皮子和自己较劲罢了。假如有一日匈奴人或汉人打过来,军事贵族该用还得用,顶多还是像以前一样,边用着边防着。”

        “王子啊。匈奴人或汉人的实力你不是不知道,让我们楼兰人用武力对抗他们简直是以卵击石。”苏罗漓摇摇头:“对于国王而言既要想削弱军事贵族又想让汉人和匈奴人占不到楼兰人的便宜,对内对外都不能来硬的。”

        尉屠耆指了指脑门,“想做到两面俱全,这得花费多少心思?我和国王在西城区相处过很长时间,我认为他没那么多心思。”

        苏罗漓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国王没有但别人有啊。”两人喝茶谈话之时黎帕那也来到了西城区有名的桑葚茶铺。这是一间设在成排桑葚树下的别具格调的露天茶馆。正值桑葚成熟季节,一串一串丰满多汁的桑葚自得其乐地荡在茂密枝叶间。步入茶室,悦目的绿,像骤然降下的雨,深深浅浅而又斑斑驳驳地落下,弄得满头满脸都是。

        “草民等认为去格奈乌斯城传教一事,”粟特男女老少聚集在她旁边,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首先表率说:“并不难办,但既然是传教必然涉及到迁移过去居住的问题。草民在国都几十年了,都习惯了,倘若迁移过去的话……可能会不习惯。”

        “对对对。”男女老少纷纷附和:“我们不想迁移去格奈乌斯城。”黎帕那眼见他们都不愿意也不能强行把他们撵过去,感到头痛:“如果不过去居住,如何让那些刁民感受到善神的恩惠福泽和拜火教的良好风气?如何对他们言传身教,帮助他们脱胎换骨,弃恶从善?”

        “好消息。好消息!”几个男孩儿沿街边跑边大声喧哗:“护国大将军协助车师国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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