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涉谷马桶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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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试图翘掉晚自习摸上后山前,我还秉持着对学习和我妈的尊重,跑上教学楼抱着借我作业的学霸同桌,求人家帮我应付老师。

        并且卑微地希望他如果有点闲时间的话,能顺手帮我写了交了今晚作业。

        同桌指着教室前面的时钟:“大姐,都快晚上十点整了,马上就最后一节晚自习,上完就能回宿舍,这个时候你要去哪儿?”

        我正把桌兜里今晚的作业一本本甩他桌子上,指着其中基本写完的和他说:“这几个我上课的时候写得差不多,交上去老师也不会因为就几题没写打死我——我实在是急事,我一朋友在学校外面混社会,今晚上他说女朋友被人抢了,就死要面子,要去打真刀真枪的群架,我得去把他救回来……”

        同桌半信半疑,“咱学校这是郊区,怎么还有混混……混得起来吗?”说到这里,他又不高兴道,“老师让我看你学习,你成绩刚有起色就要乱跑,我可承担不了你这责任。”

        我已经掏完作业了,再一看手机,时间已经要到十点了,于是最后留下一句“完事请你吃饭,谢了好大哥!”脚底抹油一般跑了。

        十点整天空就全黑了,我绕过保安爬上山,累得喘气。

        我不需要那老黄鼠狼在这里,我早就发现了,他时常出现在老家寺庙,又能跑到学校后山或者树上,但是从未见他变成人坐火车,也没见大伯给他办理便于托运的宠物证,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这老黄皮子会空间移动。

        我站在山上,打电话告诉老黄:“老黄,我在后山,你现在过来,你不过来的话我也不知道我要干出什么。”

        没等老黄说什么,我就挂掉了电话。

        夜里的后山空荡荡,只有几棵大腿粗细的树围着我,树叶在风里颤抖了满地,秋意笼罩在这里,我看向山下的学校,灯火通明,似乎能听见里面学生自习时翻动纸张,挪动椅子的声音。

        “这根本不是你该管的事,阿黄就在那头,他肯定会做啥的,不过他是修炼了三百年才有的乱来的底气,不是你这样——”老黄骂骂咧咧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打破林子里的宁静,他声音少见地有些大,我能感受到他的生气。

        我脑子里回想那天阿黄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把心里那些质问全都吐了出来。

        “老黄,现在的局势……是你们想看见的吗?你们想要更多、更好的特级咒灵,用咒灵的咒力去做交换,换那个家伙的活着……因为那些特级咒灵的咒力几乎无穷尽,是最好的能源——可是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那里的咒灵还不够多,所以才要……”

        “——什么?”老黄好像被鸡骨头卡了脖子一样,倒吸一口气,又狠狠咽回去,苦着老鼠脸,好像死了老婆一般,“你都在想什么鬼东西,这根本就不是……唉!你在这儿瞎猜来猜去,肯定阿黄那不顶事的臭小子给你乱说话?他就不怕你爸来追究他责任,把他尾巴上的黄毛一根根给拔掉!”

        他用爪子抓自己脑门,抓得好几根黄毛都簌簌掉下,好像一个可怜的老人在劝他疼爱的孩子不要去犯错,试图用他的经历让孩子看清什么:“你只是一个孩子,你才活了几年?何必把一生都放在追求真相上?我保护着你,你一生都会平安,你会大富大贵,会金榜题名,会……”他眼神游移,碎碎念了很多,明明在和我说话,却像是在看天空,天上有什么东西吗?只有遮天的树叶和深蓝的天空,和一弯冷漠的月亮罢了。

        手机上的钟表已经将要跳到十点半,我的手机静悄悄的,好像远方一水之隔的那个地方也这样静悄悄,但是那个年轻的黄鼠狼的话其实已经在暗示我了,那边在这个时候,一定有什么东西要破碎了。

        我以为我能置身事外,我以为我能等待,但是我不能。

        我之前能提醒伏黑他们……可我其实对那一切一无所知,真的要说,那就只有说,“涉谷会让你们那里充满咒灵”。

        充满我爸愿望中的,非常多的,优质的特级咒灵。

        但是伏黑让我回来了,他拒绝了我,拒绝让我与我爸的愿望对峙。

        我嗓子里好像梗着一个东西,让我吐出的话艰涩又细小:“这不是阿黄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的推断……他……那个一直活着的人,他其实,不,他是不是就在我身体里,你让我吃了他的一部分,他就是咸菜……不,他是咸菜里的一块石头。”

        老黄忽得顿住了,定在我面前,直直看着我,像是才刚刚看见我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的话却很轻,好像一朵成熟的蒲公英在我面前,生怕吹走那满枝的种子,我小心说:“烤鱼想要不腥,最需要的不是腌制吗……一块能让接触的东西很快变酸咸的石头,但是那么快起效果,那就只能是石头磨成粉,撒在了上面。”

        一个应该活着的人,为什么会变成石头?

        但是只有他变成石头,才不会在世间乱跑,胡乱沾染因果,才不会让这个家族付出更多的代价。

        而让那个老黄口中的老白付出那么多也想要续命的人,他一直活着的意义,绝对不是为了什么该死的爱情,那些可以说是致命的咸菜,就是他创造的因果,也是他一直活着的原因。

        被老黄那一尾巴拍上天空的时候,我考虑到了我飞进那边领空,会不会被巡逻飞机驱逐出境。

        但是我很快就陷入深蓝色像绸缎一样的天空,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围,紧接着就是风划过脸颊,我差点面朝下砸到地上,好在一只黄鼠狼把他的大尾巴伸到了我脸下面给我缓冲了一下,但是我还是脑袋变得晕乎乎的。

        我慢慢恢复意识,先闻到一股熟悉到骨子里的臭味,那一瞬间我条件反射撑起身子手脚并用往后爬,结果一脚踩在什么人身上。

        身下的人□□两声,我一抖,听觉渐渐归位,听见身边很多细细碎碎的人声和哭声,还有间歇的呻//吟声。我猛地爬起来,以为自己在涉谷什么购物中心或者大街上,但是没有,这里是一个地下室一样的地方,灯火通明,宽敞明亮,但是地上的瓷砖上是已经被踩到发黑的血迹,四周全是或坐或躺,神情恍惚的人。

        被我踩到的那个人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肚子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炸伤一样,全是血……那是一个普通人,准确说,这个地下室里的,全是各种各样的普通人,粗略一扫,有十多个人。

        我回过头,看见一个男人熟练地在地下室入口用鞋带在绑几个咸菜坛子做一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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