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染白衣,只影倚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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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已通知到位,大家都会闭门不出,也不会随意开门的。”

        程熠不语,背手看向窗外。

        是夜。

        终要结束。

        左禄走在去往程府的路上,正想去找程熠报仇,却见一人拦在路中,手中还练习着各种剑花。

        季清和倚在边上等他。

        “好啊,你还敢找上门来。那我就先解决了你,再去找程熠算账!”左禄睚眦欲裂,挥刀砍来。

        季清和衣袖一闪,身法被伤拖累,慢了一拍,仍旧胜劵在握,两个回身,接住了左禄的刀,一刹那闪出火花。

        电光火石间她身形一变,从被左禄压制反手居上,同一时间,踢掉了左禄的刀,剑入左禄要害,使之再无生还可能。

        左禄一手捂住喷涌着血的脖颈,一手哆嗦指着季清和,说不出话的喉咙清风发出难听的声音:“你……”

        “我觉得很不开心啊,这场宴席,我只是乘了他人的顺风马车,若是生生吃的亏不讨回来,这账我就不知道要找谁算了。”季清和轻笑。

        她嫌弃地看了眼溅了血的衣衫,施施然打道回府,准备让那个给她介绍“多管闲事”菜肴的小丫鬟给她找一身新衣服。

        清风徐徐,她一袭白衣在黑暗中仿佛要被吞噬。

        她步履平缓,一步步走,形影孤寂。

        撕裂的伤口在白衣上绽出朵朵鲜红梅花。她停下脚步,面无表情注视着前来找她的夜闻则、沈锦华和段琰笙,又轻松地笑了:“都回去吧,事情要了结了。”发现三人的神情不见轻松。

        “清和,你在发抖。”沈锦华担忧道。

        季清和突然喷出一口血,全身抖得愈发厉害她也是突然感受到剧痛的,每个关节的剧痛散发开来,头也痛得难以说出话来。

        沈锦华准备赶紧救治。

        三人快速将季清和带回房,沈锦华把不相干的两位赶出去,准备检查。

        先前居然没发现这些伤,沈锦华看着咬唇不肯呼痛的季清和,虽说这姑娘古怪异常,她也生出了些心疼。

        “清和,你的经脉……都被折磨过,若是与人交战,会痛苦万分。”

        “是……左禄。”季清和费力回答。

        沈锦华手起针落,快速施针。

        只能帮季清和缓解,不那么痛苦。现下没别的法子。

        一夜过去,季清和醒来时,发现身上已换上干净衣裳,身上盖的被子轻柔又暖和。

        沈锦华依旧是守了她一夜,被她的动静一惊动,也醒了过来。

        医者的习惯让沈锦华熟练地检查伤口:“这回伤口可要留心注意了。这外伤可是小事,你静脉的问题我可治不了,我待会给你写封信吧,你去药谷找我外祖医治,他可厉害啦!”

        季清和没有开口。

        沈锦华以为她还是难受,让她继续躺着休息,而她去抓药。

        过了一会,夜闻则也快乐地跑来:“小丫头,听说你醒了,人怎么样啊?”他没有在意清和的沉默,继续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程熠那家伙今天居然向父亲自请去管理关水渡的生意。渡口的生意是肥差,但离开便是要许多个月才能回来,他也乐意去做。”

        季清和冷笑:“你也别想好过,若是再由着程庄主宠溺,程熠随时都能够生吞活剥了你。”

        她就是见不得夜闻则没心没肺那样,忍不住告诉了他一个沉重的消息:“此刻崔晋舟崔大人应该与令尊相谈甚欢,你若是赶去,还能听个结尾呢。”

        “我去听他们说话干什么。”夜闻则内心涌现不好的感觉。

        “崔大人会向令尊提议,选一个江湖上最为苛刻严格的门派收你为徒,大可不用顾忌程家的颜面尽情管教你。”

        她见夜闻则飞奔的背影,笑着说道:“真是可怜呢,这个年岁入门,你怕是要称呼许多弟弟妹妹为师兄师姐呢。”

        夜闻则步伐一趔趄。

        等夜闻则走后,季清和用右手和左手手肘强撑着坐起身,简单的动作她却用了许久才完成。

        喘息片刻,她朝着床下摸去。

        昨夜一战,伤势会加重,有些东西虽重要,却不能放在身上。

        思前想后,她还是找了个地方藏好。

        那东西被手帕细心包裹,季清和把柔软丝绸手帕一层层打开,里头的东西方才显现。

        两个同样大小,同样纹饰的玉牌。

        一个颜色深,一个颜色浅。

        一个是程熠给的,一个是她自己、本就未在堃岩城丢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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