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染白衣,只影倚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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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打更的锣声由远到近地响起,木槌和金属铜锣碰撞的声响在安静的街巷传开,锣声由快到慢,到最后敲得飞快。

        火把从城头开始亮起,一波兵士沿着关水渡开始包围。先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堃岩城士兵环绕整个城包围,紧接着骑兵开始在街道上搜寻。

        他们拿着城中的兵器,意在让兵刃发出些声响,一行人在关水渡内大张旗鼓。这番动静早已让熟睡的百姓惊醒。

        按照他们长官的命令,是要他们把动静闹大,打草惊蛇。

        宴席结束时还醉醺醺的刺史大人,此刻正站在道路中央,军队骑着骏马从他两旁飞驰而过,闪烁的火把连成一片,映亮了关水渡的一片天。

        崔晋舟不带眨一下眼睛,高声发出命令:“让大家都精神点,不要放过一个角落!抓到玄风阁余孽的,重重有赏!”

        程府内,左禄慌乱的找到程熠:“这是怎么回事?官兵怎么会到?”

        程熠来回甩着玉佩的编绳,不耐地说:“还能如何?我们都被刺史老头摆了一通,他此番赴宴,自己只身前来探查情况,还把士兵部署在城外,真是狡猾。”

        左禄怒骂:“那又该如何?他总不能连程府都乱闯吧?实在不行,我们就冲出去,拼了!”

        “非也,我爹会亲自开门迎他进来搜。”程熠道。

        程二快步赶到汇报:“公子,来的人不对劲,不像是堃岩城刺史大人手下的。他们的佩剑军刀,这是皇城来的!”

        程熠把玉佩摔在地上,玉佩碎成了几块:“这是哪个嘴碎子告的密。如今你们赶紧从后门出发,去城外避避嫌。以你们的身手,躲过这些人不在话下。”

        只能如此了。左禄皱眉,大跨步地找寻下属,下令趁着外头兵马还未形成包绕趋势前快速出城。

        左禄带来的人少而精,在自己的领域有所长,当听闻竟是京中人马来赶尽杀绝时,如此大阵仗让他们慌了神,纷纷四窜逃离。

        城池旁边,牵线贼掏出几根闪着光芒的细线,十根遒劲黝黑的手指使劲一挥,前头坠着重铁的锋芒线牢牢地扣在厚重庄严的城墙上。

        几名贼眉鼠眼的玄风阁人在一旁等待,着急忙慌地摸索着,意外地发现了隐藏在杂草中的一处狗洞。他们慌不择路,惊喜地朝着城外爬去,无人提醒牵线贼。

        牵线贼不是没注意,只是瞧不上这些鸡鸣狗盗之辈,钻狗洞实在可笑,他嘲讽:“憋屈,真是憋屈。”说罢拽了拽锋芒线,确认牢靠后把另一端绑在一旁的四季桂树干,锋芒线太过倾斜,可牵线贼凭借着自己的技艺,蒲扇大的双手拧出个复杂的手势,双脚顺势一钩,整个人便牢牢地固定在了纤细的丝线上。

        他倒着啐了一口吐沫,开始沿着线爬向城墙,快至最高处时,只听细小的崩裂声。

        牵线贼手上动作不停,继续爬着,只是回头瞄了一眼。

        手上锋芒线段了。

        他引以为傲打造的锋芒线,可做利器,可悬挂三四人,竟生生地断开了。

        牵线贼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摔了下来,没了动静。

        程老管家走了出来,还是慈祥的样子,看了看嵌入城墙最高处的那枚钱币,确定钱币嵌入深度不输那未露脸的后生时,满意地摸了摸胡子。

        迟来一步的千颜衣目睹了全部,慵懒地躲在角落,被一人捂住嘴巴,慌乱地向后看去,原是左禄。

        左禄带着她迅速离去,没发现老管家回头意味深长的那一眼。

        “我们都中计了!程熠竖子,竟敢把我当猴来耍。”左禄咬牙切齿,“我要回去,你跟是不跟?”

        千颜衣噗嗤一笑,她此时还戴着那张寻常普通的面具,没笑出她所希望的百媚千娇,她道:“就此作别吧。”

        而钻狗洞那伙,领头的从黑黢黢的狗洞爬出时,视线由暗突然转亮,一见到耀眼的光芒,以为是城外的一抹月光。他正惊喜逃出生天,却发现一把钢刀横在他脖颈。

        外头也围着数十个兵士,专守着这个狗洞逮人,出来的人一抓一个准。

        当晚季清和与程熠这么说着:

        “斐凉上下最敬重的老将军,当年带兵围剿悟棱士兵时,为保城池百姓性命,故意留出一处破绽使其逃出,为的是什么?自是担心狗急跳墙,置之死地而用生命来顽抗。”

        “逼至绝境,突遇转机,情急之下只有往这逃,也只能往这逃。”

        “那处破绽,也是梧棱士兵的牢笼,一旦上钩,逃无可逃。”

        程府内,程二也向程熠汇报:“按公子的吩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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