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livefor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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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2020佣空白情活动文,哎呀真的好羞耻……

        2020310

        阿瓦达索钱/文

        奈布·萨贝达第一次和玛尔塔·贝坦菲尔相见的时候距离他的十岁生日还有九天零九个小时,女孩红宝石似的眼睛把他的身影囊括进去,映在他金琥珀般的眼睛里。这使得萨贝达不合时宜地觉得自己会在她的心里永生,虽然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错误而又相反的。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把他往前推了推,在他耳边小声说:“打个招呼。”

        萨贝达张了张嘴,万千话语像乱糟糟的毛线团堵在喉咙根本出不去。他舔舔嘴唇,在德拉索恩斯第二次轻触他的后背时还是干巴巴地挤出了一句“你好”,这是他唯一能说出的话语,虽然看起来敷衍至极。

        “你好。”她回答道,放下手中的弓箭,走过来和他握了握手。萨贝达突兀地想她的手很软,像小时母亲递给他的松软的面包,她的手也很暖,难道噼啪作响的壁炉所散发出来的热量全都跑到她身上了吗?“我是玛尔塔·贝坦菲尔。”

        “萨贝达。”他脱口而出,陷入了没由来的紧张。直到德拉索恩斯第三次触摸他的脊梁萨贝达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将名字说完整,“奈布·萨贝达。”

        贝坦菲尔点点头,眉眼间微微攒出一点温暖的笑意,然后松开和他握着的手。萨贝达感觉心脏重重一跳,他开始与跃动的雏鹿在森林里奔跑,万千生灵为他们献上赞歌。绿色的流光簇拥着他们来到世界的中心,贝坦菲尔站在那里,娇艳如花的唇瓣一张一合。

        “很高兴认识你,萨贝达。”

        萨贝达猛然从幻境中脱离,重新落入现实。他感受不到德拉索恩斯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的重量,却真真切切地游淌在贝坦菲尔的目光里。

        “我也如此,贝坦菲尔。”

        自此以后他们便在一起训练。他们有时练刀,这是萨贝达的强项,即使是世界上最迟钝的刀到了他的手上也能破开城墙,它好像是他的一部分,或者说是他的臂膀,陪他在之后征战四方。而枪则是贝坦菲尔的拿手好戏,她拿起它瞄准你的那一刻还请自觉去上帝或者撒旦面前报道。

        而剑这一方面他们的水平半斤八两,在同龄人中算不得优秀和突出,在他人看来着实是枉费了德拉索恩斯的教导——他可是剑术方面的一把好手。但德拉索恩斯并不在意,正好相反的是他非常高兴,为此他还特地调整了萨贝达和贝坦菲尔的训练方式,从互帮互助再加上一个各自为营——俩人对抗,以及不同的练习。于是在萨贝达15岁贝坦菲尔16岁那年发生的事倒并不稀奇:俩人被一起带到一片密林,先拿到对方身上的小瓶子的人获胜。

        萨贝达活动了一下身子,握紧手中的弯刀。这是他母亲赠予他的生日礼物,上面依附着万千不屈的灵魂,时刻提醒他要对的起自己的心,对得起他要守护的人。

        他隐匿在树丛之中,衣服的颜色与绿叶融为一体,好像潺潺的流水滑过各处。向密林深入的同时萨贝达也仔细聆听在空气里跳舞的声音:鸟儿的合唱曲,微风的喝彩声,雾气的掉落声。以及——靴子踩在树枝上的声音。

        萨贝达拉了拉兜帽,使自己完全隐逸于阴影之下,然后往声音所诞生之地而去。

        萨贝达的运气不错,找对了地方也找对了人,而贝坦菲尔卡其色的训练服为他的寻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藏于树木之后,从它发间的缝隙窥探贝坦菲尔的行踪。她看起来悠闲自得,甚至嗅了嗅草叶的清香。萨贝达眨眨眼,身体微微前倾,就在他即将发动袭击的时候——

        “砰!”

        一颗信号弹冷不防地打在萨贝达刚刚的隐藏之地,它所产生的摩擦力使得树枝都泛起了灰烟。萨贝达咽了口唾沫,暗自庆幸自己刚刚的决定。而信号弹的主人贝坦菲尔见自己的攻击没有命中,倒也不在意。她轻轻地笑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萨贝达跟在她后面,暗绿色的环境将他的身影掩盖。此时万物皆静,兴许一个不小心就会发出天大的声音让对方知晓。倒霉的是,萨贝达刚在心里祈祷运气眷顾自己,一只小鸟便“扑棱扑棱”地从他身边飞过。

        “出来吧。”贝坦菲尔的声音乘着微风过来环绕在他身边,“我早就知道你在那儿了。”

        萨贝达叹了口气,拨开那像王宫般严严实实的树丛,走了出来。贝坦菲尔歪着脑袋看他,刚刚那只暴露他位置的小鸟停在她肩上。萨贝达这时才有机会好好地打量它——这是一只金丝雀,它亲昵地蹭蹭贝坦菲尔的脸颊,双翅一拍,飞入一望无际的天空,谁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是牢笼还是远方。

        “你没有拿出全力。”贝坦菲尔肯定的说,由枫叶染过的湖泊荡漾着不满。

        “我拿了。”萨贝达下意识地说。贝坦菲尔挑眉,不置可否地发出一声类似于作者找不到词汇形容的声音,耸耸肩,说:

        “快点来吧,”她给枪上膛,“嗒”的一声提醒萨贝达她已经完全准备好,“我还想继续之前中断的训练。”

        萨贝达点点头,下一秒便消失在贝坦菲尔的视线中。

        贝坦菲尔举起枪,几乎是同一时刻,刀的残影在她面前划过,一只手抓过来企欲将挂在她脖子上的瓶子拿走。她用枪一挡,反扣上去。

        三十分钟后。

        萨贝达的刀抵在贝坦菲尔修长的脖颈上,让人不禁担忧漂亮的天鹅是否马上就会命丧刀下,奔赴天堂。但萨贝达并不放松警惕,冰冷的枪亲吻他的胸膛,时时刻刻提醒他猎人与猎物的转换只在一瞬之间。

        他们已经以这样的姿势僵持了足足有十分钟了,现在就看谁沉不住气。之前类似于这样的比赛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场,萨贝达胜三次,平十四次次,负三次,非常的平均与平横,不知这次是把这样看似平静的河流延续下去还是让底下的暗流翻滚上来。

        就在萨贝达准备继续和贝坦菲尔互相制衡下去的时候,突然,一声噼啪声从他们身后的树丛传来。贝坦菲尔的动作一松,萨贝达抓住这个机会,将她按倒在地,一只手握住她拿枪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拿挂在她脖子上的小瓶子。贝坦菲尔也没有坐以待毙,她屈膝迫使萨贝达身子一弯,一边挣脱他抓着她手腕的手一边发力,借着这个身位和萨贝达换了个位置,这回轮到萨贝达被她按倒在地了。贝坦菲尔趁萨贝达还未有机会反击,一把扯掉了他的小瓶子,然后站了起来,不大高兴地说:“我赢了。你还是没有拿出全力。”

        他点点头,坐起身,没有在意她后面的话语,他还在回味刚刚的打斗,贝坦菲尔的几个技巧都非常值得他学习,但萨贝达现在的注意力没在这上面。贝坦菲尔把他按在地上的时候离他非常的近,近到他能听见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已经不但只是宝石而是指引凡人的圣品。还有她的嘴唇,花瓣一样娇艳,使得萨贝达忍不住去猜测它的触感。他站起来,把兜帽拉得更下,万分庆幸漆黑的夜幕给万物拢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他们并肩往城堡的方向走去。王宫实在是宏伟,连密林深处都能看到它的顶端。贝坦菲尔把萨贝达的瓶子递回他,萨贝达摆了摆手,示意贝坦菲尔自己打开。贝坦菲尔眨了眨眼,无奈地笑了。

        “为什么不自己来?”她边拧开瓶子的盖子,边问。

        “你赢了。”萨贝达理所当然地回答。

        他没有听见贝坦菲尔的回答,也发现了她并没有跟上来,便回头。贝坦菲尔站在原地,盯着那张从瓶子里拿出来的纸。

        “怎么了?”他走回去。

        “我们不必回王宫了。”贝坦菲尔对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准备上战场吧。”

        萨贝达和贝坦菲尔立即出发,繁星明月耀阳伴于他们身边。他们花了三天的时间到了部队所在的地方,接头人给了他们五排弹夹,与贝坦菲尔握了握手,重重地拍了下萨贝达的肩膀。

        “年轻人们,”他爬满硝烟与沧桑的脸庞带着鼓励和遗憾,“一定要平安归来。”

        “一定会的。”

        然后他们便归队。贝坦菲尔姣好的容貌与看似纤弱的身材引来了一些人的不怀好意,但在她把一个欲行不轨之事的人按在地上揍了一顿后所有这些声音都销声匿迹。事后才知道这事萨贝达自责不已,检讨自己为什么偏在那天晚上出去与一个新认识的朋友聊天,贝坦菲尔把枪擦拭的闪闪发亮,说:

        “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再说,我也应付得来。”

        萨贝达还未来得及回答,一声尖锐的哨声便划破了他们的谈话。他撩开自己帐篷的帘子,看到其他帐篷也接二连三的重复他之前的举动。

        “敌军来了!”有人在大声地嘶吼,声音暗哑,如拉钝锯子一般难听,“同志们!国家需要你们的时候到了!”

        萨贝达回头,贝坦菲尔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的腰带上别着她心爱的枪,它自萨贝达第一天与贝坦菲尔相识的时候便陪在她身边,直至现在。贝坦菲尔把他的刀递给他,脸上散发着坚毅的光芒。

        “走吧。”

        “好。”

        德拉索恩斯对他们煞费苦心的教导没有白费,经过六年的磨合,他们已是默契无比的搭档,连对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都能知晓。但功劳也不能全算在德拉索恩斯的身上,这点他自己也承认,他曾经对萨贝达和贝坦菲尔说:“你们是命中注定的搭档。”他摸摸他俩的头,“为对方而生。”

        确实如此。若是德拉索恩斯的话有半分虚假,萨贝达和贝坦菲尔就不可能在相识的第二天便能准确判断对方的行动与想法。他们现在就像六年里的每一次训练一样,贝坦菲尔在明,将大部分敌人抹除;萨贝达在暗,给各种漏网之鱼补上一刀。他们像是对方的后背,守护着对方。

        虽然是初入战场,但凭着十足的默契,萨贝达和贝坦菲尔拿下的人头数不胜数。依靠着这一个,他们的军衔升的极快,双双到了少尉的地步。贝坦菲尔也认识了萨贝达新交的朋友,伊莱·克拉克。克拉克也是被王宫直接派遣过来,作为庞大的参谋团中的一员。他的占卜非常准确,甚至到了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从未来回来的人。

        “我们会赢得胜利。”克拉克有一天对他们说,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讨论天气以及今天究竟该吃些什么。萨贝达停下处理伤口的动作,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着他。此时的战争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非常令人遗憾的是,优势并不属于他们,他们处在绝对的下风,翻盘貌似是个遥远的美梦。一直在低头修理自己的枪的贝坦菲尔也抬起头,她的枪在昨天因为给她抵挡了一次伤害而有些损坏,她正试图让它恢复原样。

        “你在开玩笑吗,克拉克?”她问,一旁的萨贝达放下膏药,赞同地点点头,“你有什么依据吗?”

        “依据就是我。”

        “听我说,克拉克。”贝坦菲尔努力把话说得委婉动听,“有信心是好事,我们也不能让心中的希望之火破灭。但你能不能……给一个靠谱点的理由。”

        萨贝达的头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点的飞快。

        “理由就是我。”克拉克固执的说。

        贝坦菲尔低下头继续修补她的枪,萨贝达有拿起了膏药在自己身上涂抹。克拉克看看这儿,看看那儿,纠结了一会儿,又说。“我对这事像对战役结束后你们一定会被赋予封号一事一样肯定。”

        “你在开完笑吗?”这回是萨贝达发问了,但贝坦菲尔没有赞同他,她依旧保持着擦拭枪支的姿势,盯着克拉克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那个能力。”克拉克耸耸肩,“王宫让你们来参加这场战役就是为了有一个合适的借口使你们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朝廷上,改朝换代已经开始了。”

        萨贝达有些茫然,贝坦菲尔又盯了克拉克好一会儿,然后对萨贝达说到。“克拉克没有撒谎,我们会胜利的。”

        “……好吧。改朝换代是什么意思?”

        克拉克张了张嘴,没说话。贝坦菲尔回答到:“老国王驾崩了。”她的神情与身影里有着眼盖不住的哀伤,“他的儿子会继承他的位置。”

        “可是小王子……他只有五岁啊。”

        “这就是让我们来这儿的原因:让我们能站到他的身边,并使铠觑皇位的人哑口无言。”

        克拉克点头。“新的国王已经诞生了。”

        第二天便是最后一战了。虽然身负轻伤,但萨贝达仍执意要上战场,谁也劝不住。

        “你身上还有伤。”贝坦菲尔说,拦着他,“你不能去。”

        “我有伤就不是个士兵了吗?”萨贝达反驳,努力想从贝坦菲尔布下的天罗地网中溜出去。

        “你太年轻了。”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行了。”克拉克打断他们和小孩子吵架一般的争辩,一锤定音到,“让他去吧,他不会有事的。”

        贝坦菲尔沉默了一会,在萨贝达期待的目光下还是松了口。

        “先说好,”她给枪上膛,“不许逞强。”

        “一定。”萨贝达肯定地回答。

        他们一起走出帐篷。经过了十来天的激战,养育生命的大地由于吸收了过多的血液而被染成了红棕色,来年它又会用这些养分哺育新的生命使这里再次变得生机勃勃、欣欣向荣。萨贝达跟着贝坦菲尔向双方即将交战之处走去的时候偶然譬见了一株四叶草,那抹鲜艳的绿色在这个沉闷的世界里耀眼的有些过分。萨贝达趁贝坦菲尔不注意便把它扯下来,揣进自己兜里,在紧张之余想着贝坦菲尔戴上它一定会很好看。

        枪声、尖叫声、炮火声。

        这三种声音来来回回在萨贝达的脑海里交替使劲撞击着他的耳膜,以至于他有几次还以为自己变成了聋子。敌人的脖子被划开,有些温热的血液喷了萨贝达一脸,他眼中的世界都染上了鲜艳的红。萨贝达随手抹了一把脸,刀再次挥起。

        挥起、砍下;挥起、砍下……萨贝达几乎是机械地进行着这个动作,在先前经历了贝坦菲尔的攻击而绕幸留下来的小鱼小虾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萨贝达的鼻腔与喉咙,他咳嗽一声,解决完自己这边的最后一个敌人,便喘了口气,回头看贝坦菲尔那边。他看到的场景几乎使他心脏骤停:贝坦菲尔专心对付眼前的敌人,根本没注意到有个人端起了枪,瞄准了她的心脏,即将扣动板枪。

        时间不允许萨贝达发出警告,他也没想着要发出警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脑海里瞬间构出一个绝妙的主意,对此他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照做——

        他扑上去,挡在枪口上,同时,刀狠狠地向那个人砍去。

        一朵艳丽的血花随即在萨贝达的身上绽开,给冰冷的刀枪纹上了温热的花纹。萨贝达在最初并不感觉疼痛,所以他在中弹后还有余力在敌人身上再次狠狠扎下一刀,但这个动作好像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因为接下来他连将刀□□这个动作都做不出来了,只得趔趄几步,踉跄着带着被他击杀的敌人倒下去。

        “萨贝达!不!”他听见有人在喊,“把他们都杀了!赶出我们的家园!”

        萨贝达有些恍然地听着,透过血雾瞧见了匆匆赶来的贝坦菲尔担忧的眉眼。她红宝石似的眼睛把他的身影囊括进去,映在他金琥珀般的眼睛里。她替他将刀拔下,像拖死人一样拖着他沉重的身体把他转移不远处的防空洞里,在里面依旧听得见炮火与怒骂。直到这时疼痛才开始慢慢吞噬萨贝达的意志,他痛的几乎像一只被煮熟的虾蜷缩起身子。贝坦菲尔跪坐在他身边,布满茧子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几乎拿不稳绑带与膏药。沙漠里少有的甘露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摸着他的脸,近乎干枯的嘴唇不停地哆嗦。“萨贝达,萨贝达。”她一遍一遍地重复到,动作与神情逐渐趋于平稳,只是声音里埋藏着焦虑,“你一定要坚持住。”

        萨贝达低低地咳嗽,望着她麻利地给自己包扎伤口,甚至开起了玩笑。“贝坦菲尔,你没必要那么伤心。”风箱在呼啸,“以后就没人会和你抢东西了。”

        “你闭嘴,”相识这么多年,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冷静自矜的贝坦菲尔第一次凶他,“你会活下来的。”她凶巴巴地说,却动作轻柔地捧起他的手,轻轻握住,“克拉克说了,我们会赢,会在之后一起得到封号,我不想一个人去受封,所以你一定要活着,为我而活。”

        萨贝达想对贝坦菲尔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但他笑不出来。他太累了,上下眼睑就在下一秒粘住对方强硬地把他带入梦想。

        萨贝达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周边的事物立即在下一秒占满他的世界:略为老旧的帐篷、简易的病床、以及坐在他身边读书的伊莱·克拉克——他好像对他醒来这一事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将书又翻了一页,说到:

        “你醒了。”

        萨贝达虽然觉得这是句废话但还是点了点头。他摸摸自己的胸膛,一层又一层的绑带把这儿包裹得严严实实。克拉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着书说。“别摸了,可能会使伤口增加感染率。”

        “我没有死?”

        “死了还能和我说话吗?”克拉克用温柔宽慰甚至能去哄小孩的语气说着嘲讽的话语,“那一枪没打中要害,你一个月后便能恢复成从前的状态,年轻人的身体真好。”

        “那挺好。”萨贝达点点头,手背在后脑勺上倚靠着床架,“我们赢了吗?什么时候回王都?还有贝坦菲尔,她……怎么样?”

        “一,我们赢了。你为了保护贝坦菲尔而杀的那个人是乔装打扮出来溜达的敌军副司令,而贝坦菲尔为了给你报仇单枪匹马杀进敌人阵营把总司令给杀了,这使得士气大涨,所以我们就赢了;二,半个月后。皇室那边决定给你和贝坦菲尔授予封号以表嘉奖。回到王都时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三,贝坦菲尔没有大碍,你不必担心。”

        “谢了。”萨贝达说,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别着急,我还要说一件你没问得的事:德拉索恩斯伯爵被杀了。”

        “你说什么?!”萨贝达的所有困意都因为克拉克的这一句话给赶跑了,若不是还有个严重的伤口挡着他,萨贝达即刻就要把克拉克的领子拽起来质问他。

        “改朝换代嘛,总是要流点血,这是没办法的事。而且新登基的小国王还是个残暴的君主,这是更避免不了。”克拉克合上书,把它放在一旁,“所以我们命中注定的领袖,奈布·萨贝达,请带领我们,赢得光明的未来。”他单膝下跪,吻了吻萨贝达的手背,诚恳地说。萨贝达被他突然其来的话语给惊到了,愣在原地,盯着他。半响后,他才用干涩的声音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克拉克站起来,把膝盖沾染上的灰尘拍去,拿起书然后递给他,“您之后便会明白了。好了,不说了,贝坦菲尔来了。”

        “我可以进来吗?”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贝坦菲尔的声音在下一秒恰到好处地响起。

        “当然可以。”萨贝达回答道,“请进。”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起码在萨贝达看来一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好像上一秒他还在战场上杀敌,下一秒他便骑在高大的骏马上接受热情的民众们热情的欢呼、赞美的花朵,以及敬佩的目光的洗礼。他和贝坦菲尔并肩在这块红毯上行走,后面是一众出生入死的弟兄,而红毯的尽头是新登基的小国王罗比。他边玩弄着手中的小雕刻,边嘻嘻哈哈地看着他们向他走来。

        终于,他们到了。萨贝达和贝坦菲尔翻身下马,对小国王单膝跪地。而罗比则在大臣的示意下跳下王座,蹦蹦跳跳地来到他们面前,做了一个虚托的手势,说。“起身。”他想了下,“啊,非常感谢萨贝达与贝坦菲尔以及其他千千万万名军人为国家的安全献出力量,然后……呃……”

        “陛下,为此您要嘉奖他们……”有人小声提醒他。

        “闭嘴!”小国王听到后并没有接下去,他反而暴跳如雷地指着那个人,吼道,“杀了他!”

        声音的开关被调为静音,连礼炮都理智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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