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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时分气,农人不分期。

陈思齐早早的床山爬了起来,想到早有两个月自己就用凉席就可以了,叠好了自己唯一一床被子,一半垫,一半盖,还不是一样能睡好,等到今年入冬,一定去买一床长一些的被子,不然晚上老师会冻到脚。少年自从没在木工厂做工后,采药队一半出发都很晚,太早出门什么也看不到,都传山里面有野兽,少年却是连野猪都没看到过。陈思齐走到灶台前,往锅里舀了两瓢水,就卖力的生起火来,等到洗漱完,就要开始打扫院子,院子另一边是自己的堂叔家,他家门口种了一颗松树,自己记事起就没见过这号人物,说是早就已经搬去城里,买了一座大宅子,在城里混的风生水起,只是每次一刮风下雨,很多枝叶就掉道自己家院子里来,有一年刮大风,一根很大的树枝掉落在自己家房点,还是少年小心翼翼的爬上去将砸坏的瓦片换了下来,后来就自己每年都将瓦片翻一遍,屋里就再也没漏过雨。

陈思齐推开大门,每次打扫外面都会将自己那个尚未谋面的堂叔大门口也打扫上一遍,以前中会有人和他说各扫自家门前雪,日子一长就再没人说这种话了,有的人甚至调侃,巷子头上到巷子尾巴,能多多少事,一起扫了算了,少年当然也想过,只是将来整个小镇的门口都落到自己头上,好几百户人家,怕是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有些巷子自己根本走不进去。

少年将扫帚放回墙角,思量这要不再院子里买上几盆盆栽回来放上,可是转头一看那老旧的大门,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少年来到村口,见木屋里的男人脸上还躺着他的那本宝贝,也没好意思叫醒他,干脆就到大楠树下坐着。

好一阵过后,终于等来了两辆马车,上面装的都是一些蔬菜,水果,一看这天君府就是大门大户,不仅在六个月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银台改头换面,还从山下铺了一条青石板大道,莫不是怕弟子下山磕到绊到,想到这里,少年摇了摇头,怎么能去揣测山上神仙的想法,但是这么多东西,但是想来神仙也不是不吃不喝嘛。

等到孙海清点完物品,才将镇上找来的五六个男人唤到一起,正声说道:“你们现在是给天君府办事,虽然累些,但是一个月也就那么十来次,其他的时间你们做点什么都行,上去之后,别乱说,别乱问,别乱看。”

晌午,一行人总算是到了天君府门口,门口左边伫立这一尊大鹏,一尊麒麟石像,皆是是金玉镶边,宝石做眼,远远望去栩栩如生,不得不夸赞天君府气派。

大门紧紧封闭,旁边的两扇小门倒是开着,孙海带着一行人进入左边的门,说是右边的门就是寻常香客拜访走的门,左边是杂役弟子走的,中间便是一些大人物或者弟子走的。这门的布局镇上也有,只不过是在镇子中间那条街最中间的那间宅子上,少年就曾远远的看到过中间的们打开过,中门开,红毯铺,贵客到。

又在天君府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一间挂着食府牌子的别院,比起一般的宅子还要大上几分。少年隔着一道围墙,看见两柄飞起缠斗的剑,发出阵阵撞击的声音,孙海拉了少年一把,示意他把目光收回来,少年进入食府将东西放下,孙海则是在一旁和人盘点东西,中间孙海还悄悄给人塞了一壶酒,那人笑眯眯的拍了拍孙海的肩膀,俯首在孙海耳边说了两句,想来是在夸他极为懂事。

那人将几人分别叫了过去,说是以后几人上山以往都得更卖力些,还说了一些天君府的规矩,再则就是说了些他们做事辛苦了之类的话,从腰间取下自己的钱袋,一人又分了十文钱给他们,  接过钱后,众人都是弯腰道谢,说老爷大方,少年哪里领过什么赏钱,只得跟着照做。

一行人回到村里,孙海把其他人都支了回去,唯独少年被他留了下来。

“小寡仔,你得请你孙爷爷喝壶酒啊,给你找了这么份美差事,刚刚我可都看见了,天君府家大业大,我可不是,你这口袋里装的可不止十文钱啊”孙海盯着少年的荷包说道。

少年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刚刚那老爷多给了我十文钱他也被他看到了?

孙海继续说道:“要是没有老子给你介绍的这门差事,你今年估计得比去年过的惨,多少年轻力壮的爷们来抱着我的裤腿哭,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都没将你的位置让出去,你多少也得谢我一下不是?”说着就将自己的酒壶抛给了少年。

少年哪能听不出其中意味,只能抱着酒壶低着头离开了小木屋。

少年刚走,一个有些消瘦的男人,扛着扫把就来到了门口。

孙海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将男人迎进屋去,“聋二爷,今天怎么得空啊”。这男人打扫镇外那条小路的人,从小就患有耳聋,镇上但凡有什么人过世,他都会去扛那条龙杠,送人上山这类活就好像是他们的职业,这类人又被外人称为守村人。

那男人刚坐下,孙海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茶壶,两只茶杯,将杯中倒满茶水递给了男人,男人端起来一口饮下,手里比了几个手势。

孙海看后哈哈一笑,“那小子你担心他干嘛,如今这个样子不就是他最好的样子,你还觉得镇子和以前一样?没几十年就会改天换地,当然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以后的是还得是他们这些小辈自己来把握,以后他万一来接替我着这个位置也不错嘛!实在不行还可以接替你的位置嘛!想来不会亏了他的。”

男人将手掌立起来,又倒在桌上,从桌头一直滑到桌尾。

孙海看了看,一阵苦笑:“若果是这样,那就是他的命,没人有资格给他换命,你应该知道的。”

男人轻轻放下茶杯,拿起屋外的扫把坐在了门口的大楠树下,孙海没有跟出去,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

少年抱着酒壶刚走出槐木巷,刚过街角,迎面走来两个少女,走在前头的少女一沈粉色衣裙,长发及腰清清浮动,精致的五官,一双深色眼眸像天外来物一般惊艳。丫鬟则是穿着一身素裙,头上绑着两个丸子头,面容只能算得上清秀。

少年刚想转头,就被少女边上的丫鬟上前拦下,丫鬟手中还拿着一串糖葫芦:“我们家小姐是老虎啊,你要是让道就干脆低头站到一边就好了,你这转身就溜算什么回事。”

少女走过来拍了一下丫鬟的脑袋说道:“莫要去讥讽人家,我们走我们的就是了。”又朝着陈思齐道了声对不起,就拉着小丫鬟走了。

少年还是不敢看向少女,轻声回到:“没事!”似乎这句话就像在闹市里丢了根针,听不见响。

往学堂那那路上,丫鬟声音虽然很小,可是少年还是很清楚地听到:“小姐这样的人间皓月,凡夫俗子望而却步很正常的嘛!再说了现在那寡仔酒壶都端上了,一生一世做个醉鬼也不错,说不得瞧上一眼小姐,以后还能在不清醒的时候想起小姐模样,对他这种人来说,也是一番美事啊。”

少女猛然拍了一下丫鬟得脑袋,娇嗔道:“你这丫头,什么人都拿来开小姐的玩笑,看我回去不让爹给你吃鞭子。”

少年慢慢的走到酒铺,站在酒铺门口,一边掂量着自己口袋的铜板,一边思量着那男人的嘴脸,要是自己不给他打酒,肯定自己得被一番刁难,酒肯定得给他打,问题是打多了自己没钱,打少了肯定少不了他一番言语。

少年走进酒铺看了看地上酒缸上各种酒的价格,最便宜的都是三文一两,最贵的要二十多文一两,货架上的坛装酒根本敢都不敢看,思量之间,老板打招呼的声音都没听见,最后少年指着三文钱一两的酒坛说道:“给我打三两这个酒。”

少年仔细数着自己手中的九文钱,确认无误后轻轻而放在了柜台上。

从酒铺出来之后,少年一只手拿着酒葫芦,一只手揣在兜里捏着自己剩下的十一文钱,来到槐木巷的时候少年不自觉的挺了挺胸,想让自己站直一点,毕竟以前在木工厂打工做新手的时候,带自己的李木匠曾对自己说过,男人向来就是顶天立地,遇到事情可以弯腰,大多时间还是要行的端坐的直的,那样才抬得起头。李木匠家就在前面,少年又理了理衣衫,可不能让他瞧见自己这番样子。

少年穿过槐木巷,又过了村里的开门桥,这才来到村口的两棵大树下,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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