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家小店叫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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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宇通过各种关系,拿到了许麦的联系方式,他知道她是卿言最好的朋友。他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

        "你好,许小姐,我是白玉宇。"

        她太熟悉这个名字了,不仅仅是因为他天赋异禀的商业才能,还因为从小不问世事的卿言十几岁就喜欢他。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您,没事的话,我先挂了,再见!"

        许麦没有再给白玉宇说话的机会,她很气愤,替好友气愤。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卿言。卿言离开蓉城后,用新号码发了一条信息给她。

        "我最亲爱的小麦,原谅我没有和你当面告别。谢谢你,在我最难熬的日子里,特意从大洋彼岸飞回来陪我。但是我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接受余生没有母亲了的残忍事实。不要来找我,也不要联系我。对不起,我想你能懂我。再见了,我最好的朋友。"

        她想起这些话,她知道卿言的痛苦有多深,她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这份平静。虽然卿言没给她地址,但她因为担心好友,通过手机号码找了私家侦探查找卿言的下落。刚开始的时候,她都会请私家侦探拍照片来确认卿言的安危。后来,看到照片上的卿言有了笑容,她也就不再跟踪她的日常了。

        寒风凛冽,吝啬绿意,梧桐褐黄,道路两边都挂起了大红灯笼,弄堂里的小贩们似乎比平时更多,各家摊上都冒着热气。路过的女孩们喝着热乎乎的奶茶,和朋友一路说说笑笑。年未到,气氛先至。白玉宇在被许麦无情挂断电话的当天下午,开着一辆黑色suv来到许麦的画廊。门口的导向员把他带到许麦面前,"您好!许小姐。我是白玉宇,我们之前见过。"

        正整理画册的许麦抬眼一看,如果不是白玉宇先自报家门,她不会认出他来。虽然依旧是文质彬彬,绅士儒雅的模样,但眉宇间淡淡隐着份忧郁,不外放。

        "您好!"许麦示意同事过来接手她的工作,带白玉宇去了会客厅。

        "请坐,白~总。"她回忆起卿言对他的称呼。

        "如果你是来问卿言的下落,抱歉,我无可奉告。"

        "请告诉我,你是唯一知道她下落的朋友。"

        "既然你清楚我是唯一知道她下落的人,那也该猜到我会对得起她的信任。"

        "我明白我这样会让你很为难,可是我有不得不见她的理由。"

        "理由?当年你带着那位离开,阿姨去世也没有回来。卿言甚至差点瘫痪,她都一个人承受了这一切。当时你怎么没有理由回来见她?"

        "瘫痪?"白玉宇只感觉脑袋里一直有嗡嗡的声响,他无法思考,空白占据了他的大脑。

        许麦不再说下去,她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自然地说道:"白总,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许麦顾自离开了会客厅,留下白玉宇一个人瘫坐在那里。过了许久,他才慢慢起身,回到车里。

        收音机里播放着《wedon‘ttalkanymore》,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半开车窗,冬日下沉的暖阳斜照进车里。阳光把他对半分开,影子里是他的侧脸和嘴里吐出的白烟。抽完一根又一根,直到一包烟见底,太阳也完全隐去。许麦从画廊出来,打算下班。远远看到他,避开走了。第二天,他依旧把车停在画廊门口,画廊还未开门,他已经等在门口了。许麦用了各种借口拒绝见他,他也不强求,只是每天都在画廊门口等着。几天后,许麦见他一脸胡茬,还等在门口。无奈摇头,写了一张小纸条塞进他手里。"你去网上搜这家店就可以了。"

        白玉宇礼貌道谢,纸条上写着"笹和"两个字。

        在离海滩不远处,牛油果色墙壁的房子很显眼,木制的门,落地玻璃窗,写着"笹和"两个黑色字体。远远望去,只有一片海和一间房子。

        在咖啡馆喧闹的角落,一个老人

        独自坐着,头低垂在桌上,

        一张报纸摊在面前。

        他在老年那可悲的陈腐中想到

        当年拥有力量、口才和外表时

        他享受的东西是何等少。

        他知道自己老得很了:他能看到、感到。

        然而却好象他昨天还是年轻人似的。

        间隔是如此短暂、如此的短暂。

        他想到“谨慎”,它怎样愚弄他;

        他怎样总是相信——真是疯了——

        那个骗子,他说什么:“明天你还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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