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回来了,这就是全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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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时光在几百个日出日落里消失殆尽,蓉城的道路两旁,梧桐和枫叶已化成深红,不时夹杂着些许暗橘色,两种颜色之间渐变着过度,并没有明显的界线,扎染一般美丽。秋风凭借一己之力,吹落部分残叶,飘零在城市的角角落落。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入白氏大楼门口,高畅已在大门口肃然等候。车停稳,里面的人伸出长腿,扣上西装扣子,向高畅点头示意,大步向前走去。浅灰色黑点印花斜纹西装,硬朗的寸头,干净利落。男人变成"少年"回来了,路过的员工窃窃私语,还没等白玉宇到达自己办公室,他回来的消息在集团内部群里爆炸式传播开来。每个人的手机里不停响起信息提示音。

        高畅已升职,原来的位置上已经有新人顶上。白玉宇大步往前,用余光看了一眼那个位置,什么话也没有说。高畅从他的侧颜望去,看不到任何神情变化。像《归来》那首诗说的"我回来了,这就是全部的故事"。这两年,虽然他和白玉宇一直保持着联系,但都仅限于公事。白玉宇从来没有向他打听过卿言的近况,好像那个人从来没有在他的生活和生命里出现过。晓琴经常向老公抱怨,白总太狠心,对卿言太残忍。白玉宇刚来消息的那段时间,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向高畅确认,白玉宇是否问起卿言。高畅每次都无奈摇头,时间久了,晓琴也不问了,她一度怀疑白玉宇的心是石头做的,顽石般坚硬固执。

        白玉宇坐在椅子上,身体后仰,轻轻阖上眼皮。清洁阿姨提前把办公室打扫过了,开着窗户通风。新来的助理把黑咖啡端了进来,按照好心人的提醒,没有加奶,也没有加糖。白玉宇礼貌性说了声谢谢。高畅站在一边,大气没出一声。太久没见面,他没有自信揣测老板的脾性了。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他不知道自家老板变成了什么样的性格。也许乖戾,也许扭曲,也许个人至上?高畅不敢想下去了,过去在电话里,白玉宇的声音总是很低沉,冷冰冰地,像从地狱而来,交代的事情简明扼要,绝对不会有多余的话。

        "怎么,怕我啊?"白玉宇突然睁开眼睛,脸上带过一丝笑容,揶揄着高畅。

        "不是,我怕打扰您休息。现在要向你汇报集团财务吗?"高畅好像惊醒了一般,从肺部深处长长吐出一口气。

        白玉宇点头,仔细听着高畅的汇报内容,不时眉头微皱。直到高畅出门,他都没有动过那杯咖啡。咖啡也已经冷透了,平静的杯口里没有一丝余热。

        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小岛上,东方未明,海天还在黑夜的吞噬下。海岸边几户渔民家的灯已经亮起,星星点点。海风呼啸着带着海里的湿冷空气,直面吹来,卿言的头发在风中凌乱,时不时还吹进嘴里。凌晨四点就要出海,她还没来得及扎头发。

        "卿言,你快进船舱里去,太冷了。"渔民大婶看皮肤白嫩的卿言,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整张脸被吹得红扑扑,看上去非常干裂。卿言也感到脸上微微刺痛,这不是她第一次跟着渔民出海,但的确是第一次在冬季出海。上船的那一刻,她内心稍稍后悔了一下。看着大家都这么卖力干活,她当然不能安心一个人进船舱休息。她蹲下身,帮着整理渔网。他们几个人在甲板上忙碌的间隙,船老大已经发动了船只,朝着远处的海域出发。隔壁也有几条船三三两两跟上来,加上前面已经出发的,船上的灯光倒映在海面上,散出一片曲折朦胧的影,非常美。原本睡意缱绻的卿言,此时心情突然变得明朗开阔起来,带着些许兴奋。渔民大叔们一起合作把巨大的渔网撒下大海,船老大控制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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