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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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那便宜老爹被灌了多少迷药,愣是一整天都不曾来寻秦风晦气,他自然乐的轻松,糊里糊涂地便过了一日。

        秦风前世是个不事生产的人,他不懂得创造财富,从事的工作只是负责财富的转移。例如,从别人的口袋里转移到他的兜里。故而早起是绝对没有必要的,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

        翌日,秦风尚在赖床,富贵便已急冲冲地入屋来寻他。

        “少爷,人来了,赶紧起床。”看着榻上睡得入死猪般的少爷,富贵实在闹不明白,脑袋受伤怎会连生活习惯都一并改了。从前的少爷生活是极有规律的,他早早便会起床读书,到了晌午则是准时用膳,在这期间天大的事不会出门。直到用过了午膳,这才招呼一班狐朋狗友出门胡闹。用他的话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半日时间是精神享受,剩下的半日,才是身体的享受。可如今。。。看了眼秦风,富贵不由轻轻一叹,再次催道:“少爷,柳家小娘子来了,说要找你,这会正在大门外候着呢,您见是不见啊?”

        听了这话,本还发出轻微鼾声的秦风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唰”地便一个鲤鱼打挺窜了起来,他半蹲塌上,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哪还来半点睡眼朦胧的模样?秦风焦急问道:“谁?谁来了?”

        “柳家小娘子。”富贵没好气地回了一声。

        秦风一言不发,目光则微微一闪,接着朗声笑道:“富贵,来,给本少爷更衣。”

        前世的秦风有点邋遢,不太注重自身形象,因为他没那闲工夫。穿越之后,他则一改常态,特别注重穿衣打扮。人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潇洒帅气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除了自身条件之外,大多都是穿戴出来的效果,老天给了他这般英俊风骚的相貌,若没点追求,岂非愧对老天爷一番美意?

        一番穿戴洗漱,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待透着铜镜瞧了眼自己现在的模样,秦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摇着纸扇带富贵走出了秦府大门。

        秦府两侧分别蹲了两只一人半高的石狮子,形貌威武,惟妙惟肖。等候许久的夏荫儿许是站累了,这会正站在左侧的石狮下方,身子微微靠着。五月份的天气已有了些热意,她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双灵动的妙目时不时瞧向秦府正门。

        见秦风带着小厮跨出门来,夏荫儿面上闪过一抹轻松,忙站定身子迎了上去。走至秦风面前,她微微一福,这才小声唤道:“秦公子。”

        夏荫儿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娇脆动听,带着些柔柔的味道。一个声音,便是秦风一整日好心情的开始。自打听闻她没了丈夫,秦风便打定了毛遂自荐的主意,道德上的障碍已经不存在了,他看向夏荫儿的目光,完全就是一副打量自家媳妇的模样。

        这种心态,目光上的细微差别,夏荫儿敏锐地注意到了。她不自觉地向后退出半步,似是为了掩饰稍稍尴尬的气氛,她轻咳了一声,抬手从细若纤柳的腰间将那碎银子取出,带着些惧意递了过去。“秦公子,这银子是。。。是你昨日掉的,奴家。。。”

        说到这,她有些说不下去了。怎么说啊?银子是人家掉的,她捡到了,说是来还给他的?真要还的话,早干嘛去了?这不摆明了先前是存了占为己有的心思么?如今是良心发现,才给人家送过来了?夏荫儿越想越是尴尬,讷讷说不出话来,憋了许久,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还。。。还给你。”

        秦风这才明白了她的来意,心中不由一动。

        这银子,就是他寻了个法子送出去的,倒没有旁的心思,就是见到了朱秀娥克扣她的工钱,秦风觉得太不厚道,有心补偿。这七钱碎银子在普通人家看来,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在他秦少爷眼中,也就一两日的零花钱而已。送就送了,他不心疼。至于夏荫儿,应该也知道他是故意的,昨日明明已经收下了,何以今日又来送还?

        秦风细细一琢磨,心中便已猜出个七八分。这可爱的小女人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收了这笔横财,怕是一回到家就得说与她婆婆知晓,听说柳王氏虽是个孀居老妇,却没有那股子刁钻劲,反而在坊间的口碑极好,性子很是正直和善。

        想通了其中关键,秦风开始头疼了。眼前这情况,他该怎么处理?钱是小事,可若就此收回来,岂非平白浪费了一个亲近夏荫儿的机会?从此两人再无交集,这可如何是好?

        秦风心念急转,忽地计上心头。他面色一变,带着些夸张的意味踏出一步,将碎银子从夏荫儿手中接过,颇为后怕地舒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掉了,不曾想被姑娘捡到了。幸好,幸好啊!姑娘有所不知,这枚碎银子。。。对在下意义十分重大,实在不是区区钱财可以衡量的,这是在下一个故人临终之前留给我的纪念之物,虽是区区七钱银子,可在我心中,价值万金呢。夏姑娘,多谢了。”

        这番鬼话,夏荫儿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原因?太简单了!若这碎银子对秦风当真如此重要,他能在“不经意”间,能在半条街的路程上,一连掉了七次么?骗鬼去吧。

        瞧着秦风有板有眼地又说又演,还真像这么回事,夏荫儿不觉心中好笑。忽地,她想起了秦风对她的称呼,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这才开口说道:“公子莫要客气,应当的。咳。。。公子还是唤奴家柳夏氏吧,或者柳家娘子也可以,奴家已嫁为人妇,实实当不起姑娘的称呼。”

        “好的,荫儿姑娘。”秦风从善如流,立即在称呼上作出了一些修正。

        “。。。”夏荫儿一愣,被秦风这种顺杆往上爬的无赖做派闹得有点迷糊。

        趁她愣神的功夫,秦风打算趁胜追击,毫不考虑地开口说道:“如此重要之物失而复得,全是荫儿姑娘之功。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请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请你一起用个午膳,如何?”

        其实秦风原是想说“无以为报,唯有以生相许”这种话来,但又怕过于急切,吓跑了这只小白兔,到嘴边的话只能硬生生收了回去,还了个较为含蓄的说法。不急,饭要一口一口吃,事得一件一件办,在感情问题上,他向来是个脚踏实地的老实人。

        当然,这种“老实”与普通人所认知的老实,存在些许区别。对付女人,他向来很有一套。

        所谓烈女怕流氓。。。咳,缠郎。对付夏荫儿这类女人,切不可操之过急,第一步得先让她习惯自己的存在,如此才能在她不知不觉间,拉近两人的距离。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否则吓跑了人家,秦风就算一身本事,也没处发挥。

        夏荫儿一听,却是连连摆手。“公子太客气了,物归原主本是应当的。”

        这就是两人认知上的差距了。在秦风看来,得了别人的恩情,请顿饭是应该的,再正常不过了。可在这个时代,同性之间一起用个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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