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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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官兵,院子里的人皆是一惊,陈恪立刻问道,

        “多少人,从哪个方向过来?到了何处?”

        牛二抹了把头上的汗,“人倒是不多,看样子不过二十个,从桂东城那头过来的,已经过了前头石桥,估摸着最多还有一刻钟的功夫便能到。”

        宫羽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立刻急了,“那怎么办!小姐的伤刚好一点儿,这会儿哪能动!”

        虽说小姐已经能起身下床,也能勉强扶着人走上几步,可离坐车逃命还差得远呢!

        陈恪心思一转,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转了一圈,道,“从桂东城而来,人数又不多,我看多半是冲着你们三人来的,只要你们三个不露面,官兵自然不会纠缠。”

        牛二一愣,“你是说上回那疯丫头?她不是疯了吗?”

        不光人疯了,听说连当官的爹也死了!

        陈恪见他反应过来,皱眉道,“听说案子还没破,估计官府怀疑你们是杀人凶手,所以”

        牛二手里的兔子一扔,骂道,“他奶奶个熊,哪个龟孙子这么缺德!杀了人倒让咱们给他背锅!”

        陈恪斜眼看了他一眼,催促道,“你们要是不想连累小姐,就赶紧走吧,我和周大夫留下看着她。”

        牛二再也顾不上旁的,上前就去背盘昂,回头招呼宫羽,“丫头,快收拾东西,咱们进山躲躲。”

        宫羽再不愿意,可听说连累小姐,只得抹着眼泪儿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别忘了把马车也带走!”

        周大夫看着他们慌慌张张地跑出了院子,又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陈恪,摇了摇头,踏踏实实地坐了回去。

        官兵到了院外,听到里头有人说话,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开院门齐齐涌了进来,见是个干瘦老头和两个年轻人,立刻举刀围上前,大声喝道,

        “你们什么人?”

        老头明显被吓了一跳,险些从凳上跌下,一旁的年轻人却是一愣,随即上前拱手道,“各位官爷,小人姓周,名广才,是从永州来的布商,原打算带家人去赣州探亲,路过此地,不知官爷找小的是有什么事?”

        捕头见他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一副老实像,见到官府却是一点儿不慌,不由得冷笑一声,“布商?布商好好地在这里做什么!”

        谁知,那人不仅没答,倒反问了一句,“大人可是为了山匪抢劫的事?”

        捕头回头看了眼旁边的人,不等他开口,就见那人突然上前一步,神情激动,“求大人为草民做主,替草民一家讨回公道!”

        一院子的衙役面面相觑,他们明明是来捉拿嫌犯的,怎地他们倒叫起冤来了?

        “几日前,小人一家经过前头的矮子坡时,从林子里突然窜出一伙儿劫匪,不光抢了我们的银子和马车,还打伤我们父子,拙荆也因此差点儿丧了命,小的没法,这才借住在这院中,一来是为了养伤,二来也是想太平些再上路。”

        周大夫冷不丁听他那一声父子,又是一吓,猛然咳出声来。

        陈恪立刻上前,伸手去抚他的后背,“爹,您可是老毛病又犯了,官爷,容小的先扶我爹坐下歇歇。”

        周大夫被他那两声的爹叫得气更短了,只咳得脸红脖子粗,腰都直不起来了。

        陈恪连忙冲身后的人道,“大春去快去拿救命的丸子来,老爷犯病了!”

        “哎!”一旁的王简应声冲进了东屋,不多时,举着个巴掌大的布袋子跑了出来,谁知,快到跟前时,脚下却是一绊,眨眼人就倒在了地上,手里的袋子散开,从里头滚出来七八颗黑不溜秋的药丸来。

        陈恪连忙捡起脚边的几粒,也顾不得上面还粘着灰带着泥,就往周大夫嘴里塞,“爹,药来了,您别慌!”

        周大夫被塞了一嘴的泥,气得恨不得破口大骂,偏偏嘴巴被他捂得死死的,连个声都没法出。

        捕头见那老头的脸由白转红再转青,再看看地上的炉子,药罐,已是信了三四分,他看了一眼正屋,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衙役。

        陈恪见人朝着正屋走去,眼底一寒,正要转身去拦,却被周大夫一把拉住,只得硬生生地停住脚,手上的青筋却根根毕现。

        不多时,衙役从屋里出来,冲捕头点头道,“确实有个女的,年纪不大,看样子还伤得不轻。”

        捕头收起手里的刀,朝着陈恪抬了抬下巴,“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陈恪转眼又恢复了先前的老实模样,“官爷您说,小人听着。”

        “还记得那山匪什么模样?几个人?”

        “一共七八个人,蒙着脸,没瞧见长什么模样,只记得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捕头皱眉,正要骂他废话,就听他接着道,“不过听口音倒像是临武宜章那边的,对了,里头还有一个女人,其他的却是记不大清了。”

        捕头一听宜章还有女人立刻来了精神,“听清楚了,当真有女人?”

        “有,听声音年纪也不大。”

        有衙役立刻喊道,“大人,定然就是那伙贼人没错了!”

        钱县丞父女一死一残,案子过了半个月,一直没什么进展,他们思来想去,觉得那几个从宜章来的几人最为可疑,偏偏那日之后,便再没了那些人的踪迹,如今一听他们还抢劫过路的商人,更加确信就是他们无疑了!

        捕头又将陈恪几人打量了一番,“既然被抢了还伤了人,为何不报官?”

        陈恪苦笑,“我们本也打算报官,毕竟他们还抢了我们几千两的银子呢!可刚到城里,便听说县衙也出了大事,哪里还敢声张,只当花钱买平安了。”

        一听几千两的银子,衙役们互相看了看,眼里都冒起了光,捕头也彻底打消了疑虑,又追问了几句,立刻带人去追劫匪去了。

        官兵一走,周大夫就一头扎进灶房,连灌了三大碗水才将堵在喉间的药丸给冲下去,一顺过气来,他立刻破口大骂。

        要不是他命大,他今天就死在这几颗消食丸上了,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王简见他这模样,肚里早笑翻了天,偏偏面上不能显,只将一张包子脸硬生生憋成了红火烧,“您老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我可亲眼瞧见公子将那药丸捏成了两半,噎不死人!”

        周大夫瞪了他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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