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扬名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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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光庚子七年,江湖曾有传言。

        清河峰萧氏第十三代掌门萧玄清不顾家族长辈极力反对,力排众议,纳了一名烟花女子为妾,且进门时此女子已有孕月余。

        而此之前,萧玄清已娶了当时江湖四大门派之首的长孙世家嫡女,长孙闻玉为妻,且膝下已有一位两岁小儿,字睢宁,名凤焉。

        萧玄清宠爱妾室,虽不至于宠妾灭妻,但在外人眼中,这位萧掌门给予妾室的尊容,与正妻无二。

        此事一出,长孙宏宇自是雷霆之怒,欲意接回长孙闻玉,再联合其他世家讨伐清河峰,最后却被自家女儿长孙闻玉压了下去。

        九个月后。

        其爱妾诞下一子后,血亏不止,不治而亡。萧玄清痛失爱妾,甘心为那女子守灵三天三夜不眠不食。

        爱妾下葬之后,萧玄清为小儿取名,萧长兮,字修逸,希望其子长乐未央,平安喜乐,归去来兮,不忘故里。

        期寄他茂林修竹,逸游自恣。

        自萧长兮蹒跚学步起,生母身前之事,一概成为萧家禁忌,唯后院僻一处清净之室,安放牌位一座,于以慰祭。

        启光庚子十年农历四月十五,萧长兮三岁生辰之日,拜居灵散人为师,离家求学。

        时光荏苒,转眼已至启光庚子二十一年。

        在如日中天的桑岺山宋氏与后起之秀清河峰萧氏的这两大武林世家,似敌似友的相互鼎立、制约的状态下,当今江湖中百家争鸣、明争暗斗的混乱局面暂且尘埃落定。

        且清河峰萧氏门派势力冠领群雄,如今又有长孙家全力相助,其江湖地位可谓是力缆狂澜。

        六月初六,卓阳州,日丰山,武林大会。

        今年众人言语相会之间,并非再是这两家维持了好些年头的情深意浅的相交之谊,而是清河峰此届随行的一位白衣少年。

        此人便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居灵散人的入门弟子之一。

        虽每年慕名而来前往居灵山拜师学艺之人,数不胜数,但能入得散人之眼的人,寥寥无几。近些年无人荣幸得以拜入门下,却也是有幸观得散人的两位内门弟子风姿一二。

        久而久之,江湖中便渐渐流传一句话——

        “霁月清风孤鸿雁,皎皎君子渡浊尘”。

        宋易之注视着白衣少年,不禁心叹,果真是不惹尘埃,温雅中秀。

        白衣长衫,静雅而坐,一条白色锦带半束起如墨的长发,眉眼弯弯,似笑非笑,淡而不漠,柔而不娇。

        那萧凤焉明朗俊逸,性子如孤松傲雪,孑然独立。本以为长子已是人中龙凤,如今看来,次子更胜一筹!果真是人外有人。

        相比之下,自家那个,真是一言难尽。

        宋易之不住摇头,自残形愧。

        萧长兮对周身闲言碎语置若罔闻,静观台上刀光剑影,目光澈澈闪过一丝波动,只见其父萧玄清长剑落地,一手捂住被鲜血浸透的伤口,面色苍白。

        那雍州于氏掌门于海南,也未曾想自己可以在此次大会中击败萧玄清,虽是难以置信,却不禁暗叹自己今年运气甚好,难得扬眉吐气一番,更是难掩心中得意,言语说辞上便有些放肆。

        “在下实属无意,更不知萧掌门如此不堪一击。可于某人听江湖传闻萧家一线牵乃难遇敌手,可如今以在下看来,也不过尔尔。”

        萧玄清虽被中伤,却并不想与那人有无谓的言语纠缠,沉声道:“阁下剑法精湛,今日是在下疏忽了。”

        萧长兮难掩心中不悦,起身欲上前理论,却被人紧紧拽住了手腕。

        那人指骨分明,萧长兮的手腕让那人箍得有些生疼,掌心的温度缓缓渗透皮肤,骨子里也开始燥热起来。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那张日日让自己魂不守舍的脸,正嘴角轻扬,明眸璀璨的注视着自己。

        萧长兮心中狂跳不止。

        萧凤焉注视着对方涨红的脸,不觉有异,随即松开手拍了拍萧长兮的头顶,道:“你切莫因恼怒失了分寸,交给大哥吧!”

        萧长兮脸颊焦热,袖中手指微卷动,愣神了好一会儿,慌乱避开对方的目光,乖乖地点点头。

        “武林大会乃是众人切磋武艺,如若真有哪位高手力缆狂澜,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这盟主之位自然就是他的。”

        萧凤焉步履铿锵,走向会场中央。

        “父亲,您伤势如何?”萧长兮候在会场外,见着萧玄清负伤走出,两步并作一步迎上去。

        “我无妨,”萧玄清淡然道,但捂住右臂的手没有放开。

        伤口似乎有些深,血迹侵染透了半截衣袖。

        萧长兮扶了萧玄清回到观台上坐下,弟子已将提前备好的药箱提来,萧长兮蹙眉不语,只是麻利的为萧玄清处理伤口。

        萧凤焉站在台上,一身墨色劲装衬得身姿愈加挺拔桀骜,如猎鹰俯瞰着徒手可得的猎物那般,傲然凝视面前的于海南,冷声道:“比试切磋而已,于掌门何故下此狠手?”

        “既然是比试,那为何不出全力?”于海南刚刚被那凌冽一凝生生渗出一身冷汗,此刻又强撑不屑道,“不出全力,何来输赢?”

        “我萧家并非欺软怕硬,而是怕有些人不自量力,沾了些甜头,就以为自己可以驰骋江湖了。”萧凤焉斜睨于海南,冷声道,“世人皆知我萧家剑术犀利,出招必见血,于掌门想血溅当场吗?”

        “你……”于海南怒火中烧,无言以对。

        “于掌门如此心急想要见识萧家的一线牵,莫非是想做我萧家的剑下亡魂?”

        萧凤焉心性冷傲,言语相斥便让人恼怒。身为萧家长子,未来萧家掌门的唯一继承者,又有长孙家背后相持,剑术更不在话下,了解一二的人,更不敢有微词。

        于海南不好逞强,只得气急败坏地离立场。

        “如哪位不服,大可上来与我萧凤焉一决高下!”

        众人面面相觑,在江湖混迹者皆有耳闻,萧家剑术一线牵,剑痕细如丝,可以取命于对方在刹那间,一招毙命。

        何况萧凤焉这般桀骜之人出手,难免会让对方非死即伤,谁敢妄动?这萧凤焉虽只有十八岁,在场之人一多半却都已在三年前领教过他的剑法。即便那次萧凤焉没有使出萧家的一线牵,但也让那些眼高于顶的人败得是灰头土脸。

        “宋某愿意一试,只是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与长兮公子切磋切磋。”宋易之声如洪钟,踏步而来。

        静默良久的会场沸沸扬扬,众人议论纷纷。

        “萧长兮?为何不是萧凤焉?”有人道。

        “萧长兮是谁?”另一人问。

        “就是从小师从居灵散人的萧二少爷,呐,站在观台上的少年。”

        “萧长兮?这宋掌门为何选他?”那人远远打量着二人身形,道,“力量悬殊太大了吧!”

        “萧家二公子刚回来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宋前辈切莫玩笑,家弟年纪尚幼,怎能与前辈相较?”萧凤焉皱眉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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