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因果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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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桑岺山宋氏,宋易之之子,宋怀瑾。”年轻男子温润一笑,转而又对那几人正色道,“这位公子正是居灵散人之徒,蔚衍,蔚公子。”

        江湖盛传—霁月清风孤鸿雁,皎皎君子渡浊尘,前一句便是对蔚衍的赞许,而后一句则是曾经名震江湖的萧长兮的美誉。

        可这蔚公子,样貌举世无双,清冷高雅,谁曾想心性如此让人忌惮。

        “你认识我?”蔚衍冷言道。

        “久仰大名。”

        那姓张的男子也并非毫无见识,这几年他去居灵山拜师接触过不少江湖中人,何况他与对面的出生武林世家的于氏男子也算是挚友了,自然听的一些江湖奇闻异事。只想着自己今日是造了什么孽,出门没看黄历,落了居灵山的初试不说,还得罪了居灵散人的大徒弟,他顿然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前途一片茫然。

        蔚衍冷着脸收剑入鞘,道:“若再听得你们这群人胡说八道,小心舌头。”

        众人见蔚衍收了剑,方把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原处。

        宋怀瑾也是从小便接触这些,混迹江湖也算是经验老道,顿觉气氛冷凝,圆场笑道:“这个,他们自然是不会再以讹传讹,多谢蔚公子大人大量。”

        众人冷汗泠泠的皆点头称是,心道还好宋公子有颗八面玲珑的心思,要不然今日他们几人很有可能就成了剑下亡魂了。

        “蔚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宋怀瑾道。

        蔚衍带着宋怀瑾来到店小二为他准备好的客房,引了宋怀瑾进去,他在后面掩上了门。

        “宋公子有何事想告?”

        宋怀瑾并无言语,而是从宽袖中掏出一布袋,翻倒在桌子上,从里面掉出来的不是叮叮当当的文钱或者碎银,而是几块上好的紫檀碎木。

        “这是长兮公子母亲的牌位。长兮公子出事那天,我带着人去后山寻了一夜,人没寻到,只找到几块碎木。后来拼了出来也是残缺不全,但也能识得这个是什么东西……”

        盯着蔚衍那张惊愕的脸,宋怀瑾试着把语言组织的更委婉一些,他有些惆怅的看着面前还没有从混乱思绪中反应过来的蔚衍,接着说:……“我本来想去萧家问个究竟,但是蔚公子应该明白,我只是一个外人……就算我有救长兮公子的心,也无法插手萧家的家事。”

        蔚衍双拳紧握,清冽深邃的双眸划过一丝戾气,只听他沉沉道:“多谢宋公子告知。只是在下想知道,为何宋公子要告知这些?难道单纯的想要在下替长兮报仇?”

        “其一,于长兮公子,在下是单方面想真心实意的去结交他这个绝世无双的朋友,在下一直都认为江湖传言为虚,长兮公子戕害至亲是被诬陷的。奈何在下无能,收集不到可用的证据,而且现在三年已过,别说是证据,就连长兮公子的尸身都没有寻到。”宋怀瑾颇为感慨,又有些自责,片刻后此人手中折扇点了点下颚,狡黠一笑,又道,“这其二,在下想借蔚衍公子之手,除了萧家这个最大的障碍,推崇宋家至武林至尊之位。而且对于长兮公子,身为他师兄的阁下你,应该比我更想除萧凤焉而后快吧!对于我这么直白解释,蔚公子,你会不会想要杀了我?”

        “你倒是直言快语。”蔚衍冷言。

        宋怀瑾听出这并不是什么奉承的语气,他也不恼,拱手笑道:“多谢蔚公子谬赞,在下一向如此。”

        直至宋怀瑾离开许久,蔚衍都没有从宋怀瑾描述的画面中清醒过来。

        什么毒害亲父,掐死自己的侄儿……

        什么‘行鞭笞,废武功,断经脉,除族籍,逐家门’……

        世人口中的皎皎君子,什么霁月清风,清冷高雅不入世俗,什么衣冠胜雪不惹尘埃。

        一个人的善与恶,全凭世人一张嘴。

        现在的蔚衍,哪还有这些高风亮节的形象可言,好似丢了一条命,凌迟了全身的血肉一般。他一手撑住桌沿,一手捂住痛的像是被人剜了心脏一样的心口,痛的直不起身。蔚衍一直都是在面对萧长兮的事情上,才会如此方寸大乱!

        萧长兮呀萧长兮,你心心念念的兄长却护不了你周全,你要他何用?

        申时刚过,萧家大门口的两座威武庄严的石狮在孤寂的风灯下,犹如阎罗殿的凶煞食人恶兽。

        蔚衍隐于暗处,盯着这座阎罗殿,目如寒冰。

        想到萧长兮就是在这里受尽羞辱折磨,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蔚衍恨不得将萧凤焉千刀万剐。

        几名萧家弟子正准备落栓关门,只觉一个排山倒海般的冲力,那即将合上的大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那几人瞬间躺在地上痛苦□□。

        “什么人,如此大胆!”突然冲出另一名夜巡的萧家弟子怒道,“敢闯入清河峰,不要命了!”

        夜深,大院里的龛灯烛火昏黄,原也是视线不清,那萧家弟子只觉眼前闪过一抹白色,瞬间颈肩钝痛,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不多时,大院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被蔚衍一掌劈晕的萧家弟子。

        听到外面不合时宜的喧嚣,长孙闻玉眉头紧蹙,阔步走到大厅外,正瞧见一白衣男子手持长剑立于院内,周身躺着的都是被打伤或是打晕了的萧家弟子和家仆。

        “原来是晏卿,稀客啊……”长孙闻玉心中一惊,虽不知来者何意,却依然面不改色假意道,“你这孩子,极少下山,今晚到我萧家大闹,打伤我萧家弟子又是为何啊?”

        蔚衍面无表情,抬头不语,却巧不巧地看到长孙闻玉身后的大厅内,还坐着一位老者,正是长孙宏宇。

        道貌岸然!

        蔚衍心中唾弃。

        “让萧凤焉滚出来,我要问问他,这几年,他的掌门之位坐得可心安?”

        听闻,长孙宏宇竟是大摇大摆走过来毫无避嫌之意,眉宇紧蹙,冷哼一声:“凤焉坐这掌门之位,名正言顺,有何不安?”

        “也是,除了萧家最大的眼中钉,还有什么能让你们这些居心叵测之人感到不安的呢?”蔚衍讽刺道。

        “你原来是为了萧长兮那小子抱不平,”长孙宏宇斜睨了一眼蔚衍,道,“他居然敢窥觊自己兄长,有违人伦纲常,又戕害至亲,本就是天理难容!”

        “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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