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你很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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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宜,刻了满桌子的我了,要么再刻刻非忍、无苔他们,我这一天天站的,腰都要折了。”他嘴里抱怨着,坐到桌边留意着她的神情。

    她投来微微得意的一瞥,顽皮地嘟了嘟嘴:“先把你刻好了,再刻他们岂不是手到擒来?”

    “已经刻得很好了。你看,这个,这个.....”宣六遥指点着桌上数十个栩栩如生的自己,“个个比我还俊。”

    它们大多是站着的自己,左手垂立,右手握着朔月剑,长身修立,微微仰着头,似在眺望天上明月一般。也有坐在椅子上,单膝撑起坐在地上,双拳冲前拢抱明月的......

    那些保持同样姿势一连一两个时辰的日子,宣六遥都觉着不堪回首、寒栗不已。

    “那是我手艺不精,若是精了,它们就跟人一样俊了。再说了.....”她停了嘟囔。

    “再说什么?”他的好奇心起来了。

    胡不宜又嘟囔了一句,这次,他没有听清。再问,她也不告诉他。

    “不说算了,我回房去了。”

    他起身欲走。

    胡不宜瞟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只是脸庞慢慢落上一层薄霜。

    那薄霜也冻住了他的脚,他又坐下,看着她磨一下手中自己、吹口气,磨一下,又吹口气,木上自己的眉目越发清晰,连垂下的发丝也根根可见,真是比杵在桌边的自己还要俊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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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芸香又来提醒被窝已用暖炉烘好,胡不宜的长睫毛也因困意微微垂下时,他才离了胡不宜的屋,回到自己的卧室。

    一推门,一股淡淡的苦药味和着炭盆的热气扑鼻而来。

    床里侧,桂无苔从被窝下探头看了他一眼:“回来了。”

    “又喝药了?”

    她叹口气:“可不。一滴也不剩。”

    “苦了你了。”他怀着歉意。

    她轻笑一声,又长叹一声,朝里翻了个身:“是我自找的。今晚还要唱吗?”

    “......不必了吧。”

    “那我睡了。”

    她把被子往颌下一垫,闭了眼睡去。

    宣六遥脱去外衣、鞋袜,钻进外侧的被窝里。

    被子是同一条被子,只是中间用了另一条小被子,隔了个结结实实。

    过了一会,正朦朦胧胧要睡去时,桂无苔翻过身来拍他的肩膀。他一下清醒,侧头望去:“怎么了?”

    “我问你,”她抬着头看他,“你愿意娶胡不宜么?”

    “哎?”他吃了一惊。

    桂无苔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之前旁敲侧击过,我问她愿不愿意嫁给非忍,她却是铁了心的不肯。我问她愿不愿意做你的侧妃,她说,侧妃也是妾,她不愿当妾......跟我倒是像得很。我情愿不嫁,或者嫁给一个娶不起妾的穷人,只要我爱他,一生一世地,只两个人,高兴也好,吵架也好,反正我心里只有他,他心里也只有我......说远了。你愿不愿?”

    宣六遥认真想了下:“你不是说,她不肯做侧妃么?”

    “你休了我,再娶她,不就好了么?反正我喝药也是喝怕了,也害得你二十三了还跟条光棍似的,怪对不住你俩的。”

    “休妻在平常人家也是件大事,何况你还是王妃,到时你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不说你父亲脸上无光,我也实在不忍如此对你。你不用太过忧心,胡不宜年纪还小,从小养在我身边,眼里只有我也属正常。回头我们带她出去多见识见识,她自然也就知道,我不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了。”

    桂无苔噗地笑了:“也好。不过,我做外边做了那么多年捕快,也算有一点见识了,在我心里,他一直是最好的。我是说白溪山。”

    “你一个捕快,见的不是贼就是杀人犯,能有什么好的?”

    宣六遥嘴上说得痛快,腿上被踢了一脚,好在隔着被子,也不算太疼。

    低闷的笑声滚过,帐内突然安静。

    俩人尴尬地各自翻了个身,在中间隔出一条城墙宽的河来。

    宣六遥突然想问桂无苔一句:你心里的坟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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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问,她不答。

    他也就不知道答案。

    太后傅飞燕也想知道,她把他召进晚晴宫:“你那个王妃怎么回事?我都安排了丫头日日侍候她喝药,怎么还不见动静?若是实在生不了,你赶紧纳几个侧妃,好好地生上一串。还有,我怎么听知画说,你跟她难得行周公之礼?你不喜欢你的王妃?若是如此,喝再多药有什么用?你当初不是自己指名要她的么?”

    知画是傅飞燕安排到桂无苔身边的宫女,平时贴身侍候,喂药、听壁角这些也都在干。

    宣六遥低了头,乖顺地听她训诫。

    她已年过五十,看着也不似从前那般精干,抱不上孙子,着实心急。他自然明白。

    确实,他成婚择妻时,并未考虑周全。

    当时他只觉着俩人同命相怜,自能互相明白、互不打扰。眼下他想给傅飞燕添个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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