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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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华青伏在梦娘身上,眼泪沾湿了她大片衣襟,哭了太久,程华青的声音已经沙哑,“绮梦,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我明知道我爹把自己的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居然还想用这种弃卒保车的方法救他,这根本是害了他啊!我应该赌一把的,说不定僵持下去,陛下就会相信爹爹的为人,说不定就会沉冤得雪,爹爹就会清清白白的出狱,就算不能,至少爹爹现在还活着!”

        “华青,你做的没错,你不这样做,就会有更大的污名砸下来,陛下如果真的相信程叔父,就不会查成这个样子了,华青,程叔父这样做并不是怪你,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不会连累你。”

        程华青听到连累二字,更加心痛如绞,是啊,若不是为了自己,那天夜里,他一定头也不回的会回刑部大牢,都是为了自己。

        梦娘搂着崩溃的程华青,心中五味杂陈。

        驿站内,江辰跑出去一个时辰还没回来,江森心里焦急,便想出去寻他,刚开门,便看见锦衣卫朝这边走过来,连忙关门,那锦衣卫却更快一步的伸手挡在门框上。

        江森看了他一眼,便认出他是锦衣卫那位赵大人的手下。连忙低头哈腰,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这位官爷,不知为何事而来?”

        吴松冷笑道:“你不知,那本官就告诉你!你和你儿子在御前满嘴胡言,颠倒黑白,攀咬锦衣卫指挥同知,害的赵大人被打了五十杖,命都快没了,还被降了职,你们犯了欺君之罪,难道还想大摇大摆离开京城吗?”

        江森哆哆嗦嗦辩解道:“这位大大人,陛下已经下下旨放了小老儿父子,您难道要抗旨吗?”

        吴松拎着他的衣领,恶狠狠道:“抗了又如何?你身份可疑,干犯欺君,锦衣卫有权先行抓捕,再行禀报,跟我走吧!”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刑也都用过了,你再审也是一样。”

        “没关系,你一天不说,我们就审一天,你一辈子不说我们就关你一辈子,咱们有的是时间!”

        吴松看江森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阴森森道:“无妨,不急,等你儿子回来,咱们一起上路。你年纪大了,不怕死也不怕用刑,你儿子也不怕吗?他才二十几岁,你难道想他跟你一起在锦衣卫关到死吗?而且,他已经伤的很重了,再进去,只怕熬不过几天了。”

        江森忽然觉得脊背发凉,吴松凑道他耳边道:“老丈,就像你说的,二十多年前,江辰不过是个婴孩,他知道什么?只要你肯老实交待了,你儿子就能活命。你要是再拖拖拉拉,不肯说实话,你儿子还得受更多皮肉之苦,你儿子可是读书人,如何受的住?你说是不是!”

        江森抬眼看了一眼门外,江辰还没回来,便松了一口气道:“我跟你去,但你不许抓我儿子!”

        “带走。”

        吴松带着江森还未走出客栈,便听见咕咚一声,一回头,只见江森直挺挺的躺在楼梯上,嘴角流出黑血。吴松连忙上前探了他的鼻息,已然断了气,吴松掰开他的嘴,只见咽喉部有残留的毒药,想来是早就藏于口中的,发作如此之快,应当是上好的鸩毒,寻常人是没有的,可见江森生前绝不是普通农人,可如今人已经死了,再多猜测也是枉然。

        “爹!”

        吴松顺着声音看过去,便看见悲痛欲绝的江辰。

        江辰在外面冷静下来,便觉得京城不宜久留,还是尽快离开为好,谁知刚到客栈,就看见父亲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他快步跑过去,想再看一看父亲,却被吴松带来的锦衣卫拦住了,于是怒不可遏的想挣脱他们,“你们杀了我爹!我要去报官,告御状,为我爹讨回公道。”

        吴松懒得理他,冲手下挥挥手道:“少废话,带走。”

        几个手下得令便朝他膝盖处用刀背砍了一下,将他与江森尸体一并带回了锦衣卫。

        赵康时自受了杖刑之后,便一直高热不退,昏昏沉沉的睡着。起初在赵康时自己的宅子里,手下到亲信锦衣卫轮流照看他,后来赵博元放心不下,便将他接回了刑部尚书府。

        赵康时半梦半醒之中,梦见第一次见到梦娘的那天,这一次,他没有当着她的面杀人,还冒着欺君之罪骑马带着她出了城,他问梦娘:“是想去教坊司忍辱苟活,还是愿意冒一次险,跟他亡命天涯。”

        梦娘仰着头说:“我愿意跟你走。”

        赵康时忽然觉得一阵目眩,再次睁开眼时,只见赵博元正看着自己,欢喜的老泪纵横:“康儿,你总算醒了,你可吓死爹了!”

        “谁让你来我家的?”赵康时挣扎着爬起来,却见四周布置并非自己住所,疑惑道:“这是哪里?”

        赵博元一边扶着他趴下,一边道:“你忘了,这是你以前的房间,我让他们重新收拾出来,又添置了不少东西,和以前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同。”

        赵康时闻言便爬起来,冷声道:“我要回去。”

        “康儿,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那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爹怎么能放心?你就听爹一次,在这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再回去,我绝不拦着你,好不好!”赵博元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赵康时虽然醒了,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虽不情愿,也只能先留在这了。

        “康儿,你查郑家旧案,怎么不知会爹一声?爹要是早知道,绝不会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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