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证身玉珏缠绵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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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勾余村她姑,曾花一文钱雇脚夫、将襁褓孤儿荆芷兮送走的,在堂前演了一出骨肉情深的闹剧。

        “芷兮呀,还有安国公,两位亲家,”她姑周转喊了一遍,生怕谁不听她说似的“我此来,路远不说,只说薄礼吧,备了府上也是不稀罕的,倒是拿了一个物什,想来是芷兮想要的。”

        说着,她从身后,取下包袱,摊在桌上,一层一层展开来,到末了,竟是“荆女”二字。众人惊异,皆不知这乡下村妇,怎生有这等贵物。

        “芷兮啊,这是你娘当年,曾留在你襁褓中的,以证你身份之用,”这位姑姑,拉着芷兮的手,将玉珏放到她手里,她的手在下方接着,生怕芷兮给摔碎似的,说“来,你摸摸看,上面写的,可是荆女,后面还有一个赵字,赵玉儿,正是你娘的名讳呢。虽说你后来挂了芷兮的字,可是,名姓都该还记得吧你娘给你留下此物,可见,本心里也是怜你刚出生,便没了双亲,想要将你托付到月婳赵家她娘家去的,我当年所做,倒是对了的。”

        凉凉的玉意,正穿透芷兮的手心,感知到她身上与心底。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迟到的证身,她曾期盼有,又终归无的物什,此时此刻,于她,还有何意义么难道,只是让她再回顾一下自己的身世,感伤一般成长的痛处么

        “既有此物,你当初,将还是婴儿的芷兮,送到月婳赵家的大门前时,一并奉上,不是可以免了她受十几年流言猜疑的苦么”骨错却是设身处地地体谅芷兮的“她因身世不明,被月婳赵家排斥,以致无家可归。哪怕在她与荣王赵府,定下婚约时,你能拿出此物,芷兮也可少受多少非议。你如今拿来,呈在我这里,又有何用我是最不在意芷兮出身的,无论她是谁,我都会待她如初,护她至死。”

        芷兮眼角淌下泪来,不知因为想到了过往,还是因为骨错疼惜她的这片心意。

        “我何尝不想呢”那妇人继续慷慨“我也知,奉给月婳赵家或者荣王赵府,都更喜人些,只是,谁让我们家芷兮福气好,落到了安国公府上呢”好一副市侩。

        “芷兮还真是个好媳妇,要么,一个亲戚也没有,要么,来了的,便是来沾光的。”吴娘子以市侩回市侩。顺意又表达了一次对现下儿媳妇的不满意。

        “亲家母,话不是这样说的,这玉珏,又不是我昧下的,当年,从我那弟弟柴院中,她隔壁的婆子,捡拾了哭在襁褓中的荆女,看她身上竟有此名贵之物,一时起了贪心,私藏下了,现时,我说来京城喝侄女的喜酒,她听说,当年的那个孤儿,如今竟攀上了安国公这样的权贵,或许是怕查她,抖抖索索,才交给了我。我借花献佛、物归原主,倒是成了不是了”她姑争白。

        “那你又是来图什么总不至于,千里迢迢,翻山越岭,就是为了给芷兮送个婴儿时的证身信物吧”吴娘子问。

        “夫人这话,倒也敞亮,”她姑再不坚持自己的脸面,直奔来意“无非,想顺便,给我家这儿子,谋个前程。”说着,将一直躲在身后的儿子,扯到前面来,让他给吴娘子作揖。说起她这儿子,不学无术,品性又差些,当年芷兮还小时,因为想家,去过勾余村她姑姑家,串过一次亲,便是他,用针锥狠狠扎了芷兮的后背,现在,倒是背着孽债来给芷兮讨恩情来了。

        “前程么要么靠考,要么靠捐,”吴娘子睥睨着她“我看令郎,不知占了哪一样”

        “正是个无才的,要不说来求安国公的侄女婿,给个安排嘛。”那妇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倒是知道求人嘴短了。况且,吴娘子,也确是个嘴上不饶人,厉害的角色。

        “徇私枉法,卖官鬻爵的事,安国公是做不来的,”芷兮虽外表柔弱,内心却是有主见的,不愿因自己连累他人。况且自己已是靠着骨错的怜惜,才有了这一方立身之地,怎可又因自己这莫名冒出的亲戚,让他去践踏国法天规、引火烧身呢。她并不知道,火,有时,并不必引,也能烧身“这块玉珏,就权当芷兮孝敬姑姑的。”

        吴娘子却先抓过那块玉来,握在手上说“好歹也是证你身世的,总跟荣王赵家,还有些沾亲带故,日后也算你的娘家了,说出去,我安国公吴府,也算脸上光彩些。”

        吴骨错看着自己的母亲,竟与那村妇一般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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