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绢帛误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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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四刻。青囊馆内。人定院。

        赵孟墨将家丁兵分三路一路去荒机守绢帛一路回月婳取车辆;一路追杀吴骨错荆芷兮。

        吴骨错带着荆芷兮落荒而逃之时,十二采药女已然不太确定那是不是昔日所向披靡的白离与了

        “怕那人,并不是青丘离与,”不儿对着身边的滇儿说。她与滇儿,向来如影随形、形影不离。

        “若是离与,岂会那般狼狈。”其他采药女附和。

        “他是。”滇儿却异常肯定地说“只是,被人间之气,消磨得如此了。”说起消磨来,她心若刀绞般难过。

        “那,那个被人称作荆芷兮的,可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木儿问。

        “他若是离与,她便是那个我们所识的芷兮,”滇儿道“没看他有多么在意她么。”

        且不论滇儿凭何如此断定,只消说众草药女对滇儿言出必信,也可看出这个柔弱的滇儿,实在已是青囊的主心骨了。

        “这个芷兮,换了个姓,还是拐着弯儿的,给我们揽麻烦”木儿还对白芷兮昔日半路成妖之事,耿耿于怀“半路偷了这么多绢帛,为何都藏到了我们院中又是何时藏的”

        “管她姓白,还是姓荆,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妖,”另一采药女道“走哪儿,哪儿鸡飞狗跳,看来那家是这些年收养她的,也是容不下的,可见得轻狂。”

        她这轻狂之语,确是着实冤枉了芷兮的,她如何步步小心、时时在意,在那鱼龙混杂的赵家,喘息至今,绝非能与轻狂二字扯上半分关联的。

        而但凡她有一丝轻狂之心,最先不放过她的,不必是赵家,她体内的魔根也早已将她化为魔头了所以,密境娘娘当年,让她守住本心,也并非空穴之谶。

        子时六刻。青囊馆内。荒机院。

        留守荒机的十五家丁,圈守着绢帛,来回踱步,权作巡逻,确是百无聊赖。因为显然这青囊内,都是些凡弱女子,行医救药为生,自是没人来打这六千绢帛的主意。

        “少爷,那个叫玲女的,还在院中,可还处置么”赵孟墨身边新来的那个小厮,心思竟十分凌厉,众人皆忘了此刻还有个病榻上躺着的玲女,他却还记着。

        “杀无赦”赵孟墨色厉而内仞“亏得你伶俐,若非你,我倒忘了我所来的这件正事你这心机,倒像我之前身边被祖母乱棍打死的那个树子,以后你就叫树子吧。”

        “谢少爷赏识。”新得赐名之恩的树子,领了圣旨般,拿着一把跟他瘦弱身形甚不相配的大刀,杀了个回马枪,到了人定院来。

        依然待在人定院中的几个采药女,还沉浸在重逢离与带来的期望、失望与迷茫中,并未十分留意那个树子小厮从荒机院跑到人定院来。

        树子入了人定院东厢,他之前搜查绢帛藏匿之所时,便是在这里看到了躺在床上静养的玲女。但见他面露凶狠,不由分说,举起大刀来,便向着玲女砍了下去。

        刀起头落,可怜了玲女,一尸两命

        还是滇儿眼明,见一个人影提着刀冲进东厢,随之赶去,意欲阻拦,却被他砍下的人头之血溅了一脸。瞬时间,惊慌恐惧吞噬了滇儿,她捂着脸,软瘫在地上,昏迷了去。

        “你们为何,为何,草菅人命”不儿跟着滇儿跑来,胆怯而又悲愤地质问着那个杀手。

        “她既是卖到了赵家当奴仆,便是赵家私产,如何处置一个私物,岂容你等外人置喙再瞎嚷嚷,屠了你整个青囊”家丁树子狰狞而跋扈地威胁。

        众采药女战战兢兢,都是本分的靠双手吃饭之人,此时滇儿这个主心骨儿,又昏倒在地,一时也便噤若寒蝉。

        屠者,带着强者跋扈之笑,离开了。骨错不忍杀无辜,玲女却被无辜杀了。

        赵孟墨派回月婳村取车辆的家丁,已然取了几辆车,火急火燎地回来复命。装好绢帛,赵孟墨带着家丁押送回月婳。

        丑时八刻。月婳村。赵家。

        老太太着五儿去五个房中,紧急去召唤五位老爷到化月斋来。诸房老太太各子,皆慌乱着急起身,赴化月斋听训。

        “这深更半夜的,不知母亲着我们来干什么”五房五爷,因排行最小,也便恣意些,打着哈欠冲老太太抱怨。

        “老五,看你那没出息的德性,母亲着我们来,自是有急事的。”大房大爷训斥。

        “老大,你这还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你骂老五,你自己的儿子去了哪里,你可知道还不是鼾声如雷做美梦呢。”老太太训斥大房。大房便拱手低头,不再言语。

        老太太顺着话茬,捎上了三房三爷“还有你,老三,平日里如何宣讲自己恪尽职守,你库房里京城昨晚新进送到的那六千匹绢帛,可还好好的么”

        四房四爷看着其余几个兄弟都挨了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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