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亲了夫人

第(2/2)页

,真的,再也找不到像阿嫤这样的人了,找不到的!他最近偶尔会做梦,梦里有个女子,总怀疑他不够爱她,逼问他“太子之位和我,你选哪个”、“你愿不愿意为我而死!”

        为什么要死呢,好好活着不可以吗?我会保护你的。他一遍一遍地跟那女子解释,换来的是她一句“你根本不爱我”。

        梦里那女子到底是谁?他除了阿嫤,不曾跟别的女人接触过啊,怎会梦见别的女人,是阿嫤吗?晋王目光死死地凝视着徐仪嫤的脸,凛冽幽深的黑眸仿佛要把人看穿。

        徐仪嫤盯着他神情纠结痛苦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阿治这一生很不容易的,储位完全是自己拼搏得来的。

        她真诚地希望他能击退突厥,将来君临天下,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打造一个治世。

        所以焦急地安慰道:“殿下您一定会赢的,要有信心啊。”清澈灵动的眼眸亮晶晶的,盛满了少女对他的诚挚祝福。

        本来以为娶了个娇娇千金,怎想,夫人竟是个治世之能臣,要辅佐他哩。

        晋王忍不住忽然笑了,徐仪嫤忍不住慌了神,“怎么了殿下?”总感觉他笑得不怀好意。

        他嘴角上扬勾起笑,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然后,徐仪嫤只见这个笑脸愈发放荡,暧昧。

        “殿下?”徐仪嫤疑惑地唤了声。

        他拉着徐仪嫤的手一路跑到墙角,把她抵在墙上。单手撑在墙上,手指紧紧握着,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攫住她,眼底蕴藏着灼热的火光。

        他冷冷一笑,薄唇凑她耳边,声音阴测测的,“我当然会赢。突厥会被我赶走,储位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话音落,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然后蓦然俯身凑了过来,凉薄的唇狠狠覆在她的唇上。

        唇瓣蓦然一凉,徐仪嫤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唇瓣上那冰凉柔软的触感,连拒绝都忘记了。

        阿治吻过来时很强势,可他吻得很温柔,轻轻阖上乌沉冷淡的凤眸,只是静静地贴着她唇瓣,闭着眼睛感受。

        徐仪嫤忘记了闭眼,眼中阿治的绝美俊颜,阿治离她很近,近到能看见他长长的羽睫在颤啊颤的,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细长的凤眸微眯,表情迷离地描摹她的气息。

        周围都是将士,他,当着这么多人面亲她?

        听见人群里有人发出惊叹,有人起哄,徐仪嫤的脸上飞速闪过一抹红晕,阿治结实的手臂牢牢搂着她,根本动弹不得,徐仪嫤僵着身子被他吻了好久。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狸奴一样轻轻地舔着。

        望着他动情的俊颜,徐仪嫤脑中闪过上一世的画面。他不曾亲过她,无论彼此之间发生过多么亲密的行为,他却是不肯亲她的。而现在,他亲了她,像一封迟来的道歉信,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提醒她曾被狠狠伤害过。

        徐仪嫤猛然推开他。他以为她害羞了,还眉眼带笑地看着她,直到发觉她眼底的刺骨的冷意,才问道:“怎么了夫人。”他前世对她的伤害,他一无所知。

        徐仪嫤推开他,身子靠着墙,眼眸垂落,袖子里的纤手微微颤抖。

        “阿嫤。”晋王目光探究地看着她。

        他真的搞不懂阿嫤了,阿嫤会恨他吗,毕竟他当初娶她是为了利用其背后的家族势力,可他从没在她的脸上见到过怨恨之色,相反,阿嫤还竭力帮助他。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阿治有种错觉,阿嫤似乎有事瞒着他。

        “嗯好多人看着,这样不大好。”她试图掩饰方才的失控,垂下眼眸不敢瞧他,声音绵软细腻,故意作出一副羞赧模样,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飘飘荡荡,带着清香的气息。

        她抬手整理头发,被他抢先一步,修长的手撩起缕缕发丝,拨至耳际,然后用手指细抚她鬓边碎发。

        一下又一下地,满是疼惜地整理凌乱的发丝,舍不得移开手指,很怕再没机会触摸她。

        是的,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后来,他漠北回来后,阿嫤变得冰冷无情,宁死也不让他碰一下。

        抚摸她发丝的手慢慢就不老实了,指尖缓缓摩挲耳骨,再顺着耳畔往下,轻轻抚摸少女温柔清瘦的脸颊。“阿嫤。”声音酥得入骨,深情地望着她,看得她羞得身子往后退缩。

        有好多话想问她,而就在这时。

        “九哥哥!!”一个清朗调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望,两人齐齐看过去,是唐渊小侯爷。

        唐渊穿着月白色锦袍,生得温润儒雅,迈着雀跃的步子走到晋王跟前,气喘吁吁道:“九哥哥,阿渊险些没赶上。”

        看见徐仪嫤,他一本正经地拱手施礼道:“姐姐好。”然后朝徐仪嫤张开双臂笑嘻嘻地求拥抱,被阿治深沉森冷的视线震慑地僵住了手臂,尴尬地笑了笑,“九哥哥,你的风寒总算好了。你不知道姐姐有多……”

        “殿下!!”

        徐仪嫤瞪了唐渊一眼,打断了他。

        徐仪嫤把一个长命锁塞到晋王的手心里,这是长孙皇妃生前的东西,愿保佑他平安归来,长命百岁。

        “这是什么?”他笑了笑,只当是阿嫤送他的礼物。

        长命锁是白玉制成的,洁白细腻,即便看着有些岁月的痕迹了,握在手里依旧温润柔和,有种特别的感觉。

        阿嫤的娘亲是将门之女,所以这该不会是?他认真地端详着这枚精巧可爱的长命锁,眼中划过一抹惊喜,“是阿嫤家里的祖传宝贝吗?”

        他已开始浮想联翩,大约相当于,对方只是看了你一眼,你已经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你不要问。”徐仪嫤感觉很不好意思,垂着眼眸似乎有意躲避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阿治轻轻拽起她的衣袖,慢慢摇了几下,似在向她撒娇,这种亲昵感倒比拉着她手还令人脸红,“谢谢阿嫤呀。”他说得很温柔,像云朵在她心里飘荡,软软的,痒痒的。

        她仰头望着他,杏眸中满是迷茫。

        跟前世比,他似乎不大一样了,可无论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都跟她没有关系了。她一定要离开他。

        无情的号角声响起,在催促阿治启程出征。

        “殿下,您该出征了。”

        转身离开前阿治瞧了她好久,一瞬不瞬地盯着,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声音颤抖地唤她阿嫤,痛苦地叹息,重重闭上眼再睁开,眼中依旧满是深情。
上一章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