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被贬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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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冬去春来,距离晋王殿下出征,已过去大半年了,转眼到了初春,日光融融,花木扶疏。

        “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没大没小的,要唤她良娣……快同本殿下回去,别扰了人家清净。”

        徐仪嫤闻声走到窗畔,透过窗棂看见一张清隽绝美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优越的眉目。

        是她昔日的夫君,晋王殿下阿治。

        如今已被册立为了太子殿下。

        去年冬天,晋王从漠北胜利班师回京,因攻克突厥部落有功,被册封为太子。

        跟太子吵架的是心尖宠舒姌,原本是那漠北的公主,为了联姻来到中原,被册立为东宫太子妃。

        “唐九治我要跟徐姐姐玩嘛。”舒姌的声音如翠鸟般清脆婉转,透过窗棂传到屋内。

        太子殿下又跟心尖宠打情骂俏了,地点偏偏选在徐仪嫤的寝殿门口。

        唉,重活一世,他们俩怎么还不放过她?换个地方你们随便怎样都可以,干嘛非要当着她的面儿表现你们的郎情妾意。

        她上辈子就是因为受不了这个刺激逐渐变坏的。

        “夫人醒了……”彩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彩袖把木盆搁置到盆架上,拿了件外袍给她披上,愤恨地说:“别看这些碍眼的东西。”

        然后狠狠瞪了眼窗外,刻意用力把帘幕放下,整了整夫人的头发,拔高嗓音道:“一大清早就遇见吵架的,真晦气!”

        外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彩袖的话,吵架声忽然停了下来,徐仪嫤柳眉微蹙,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往后不许再说那种话。”

        “可是……奴婢替夫人感到不值。”

        彩袖是她的陪嫁丫鬟,主仆感情深厚,自然处处都要护着夫人,可惜性子急躁,没什么头脑,上一世没少怂恿她跟太子妃斗。

        “明明您才是太子妃,凭什么把位置让给那漠北公主啊!”

        徐仪嫤是晋王的正妻,晋王殿下正位东宫后,她被贬为妾,册封为太子侧妃。

        徐仪嫤的做事原则是,我不要的东西,绝不留恋。包括夫君,包括封号。既然已把那太子妃之位让给人家了,便不该再拿这个说事。

        祸从口出,若是被阿治误会她不甘心被贬为侧妃就遭了,徐仪嫤不得不对彩袖严厉些,“住口!嘴碎太子妃这事,我再听见一次,绝不会让你再伺候我了!

        自打十二岁那年进府伺候小姐,这五年以来,彩袖从没见过小姐动怒,彩袖被吼得愣了好半晌,无助又惊慌地搓着下手,委委屈屈地小声说:道“奴婢知错。”

        说到底这丫头也是为了主人好,是唯一对她忠心不二的人了,徐仪嫤叹了口气,声音也缓和了下来,“给我捶捶背,我想看会儿书卷。”

        “唉好。”彩袖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扶着徐仪嫤来到书案前坐下,细心地拢了拢她的长发,说道:“今晚要参加宫宴,到时奴婢给您打扮得光鲜些……奴婢给您准备了好几套衣服,一会儿您都试试好不好……”

        外面的吵架声愈演愈烈。

        “你敢进去试试!”

        “哼!你看我敢不敢!”

        “唐九治我不是你们中原人,你少管我!再约束我的出行,我明天就回漠北。”

        “好啊,你回!”太子殿下的语气在外人听来俨然是动了怒,森寒的声音里夹杂着轻蔑。

        可只有徐仪嫤知道,太子对阿姌的爱是克制隐忍的,表面跟她吵架,心里爱她至深。

        徐仪嫤不禁蹙眉苦笑,从坐榻上起身,拖曳着素白长裙,迈步到门外。

        “姐姐~!”见徐仪嫤走出门外,舒姌冲到她面前,拽着衣角撒娇道:“教我做桂花糕嘛,姐姐。”

        徐仪嫤生性内敛,面对阿姌这种热情天真的女孩子,根本招架不住的,禁不住会跟她一起玩耍。殊不知,这种做法引来了阿治的不满,阿治视徐仪嫤为蛇蝎,认为徐仪嫤是故意接近阿姌,寻找机会谋害她。

        是以,阿治不许舒姌跟徐仪嫤来往。

        所以,徐仪嫤小心地看了阿治一眼,才敢回答阿姌,“好啊,等有时间妾身一定教太子妃殿下。”

        其实,徐仪嫤根本不愿意跟太子妃一起研究美食,宫里头有的是女官,何必非要请教她。她早就做好了打算,为避免惹祸上身,决定把自己关在寝殿里,谢绝同任何人往来。

        可如今,她却是不能这么做的。

        因为她有自己的任务。

        那就是撮合太子殿下跟阿姌在一起。

        这件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漠北公主阿姌被册封太子妃。

        大周国的太子与漠北的公主联姻,举国欢庆,街头巷尾歌颂着他们的美谈。

        就连隐居江南的她,都听说了。

        对此她起先没什么感觉,良久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终于解放了。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他们再不会因为她的存在而闹别扭。她终于不是别人的绊脚石了。

        徐仪嫤如释负重。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时,忽然收到一封密信,说朝廷将于一个月后,把兄长徐仪渊斩杀于市,罪名是,有人揭发兄长在对突厥的某次作战中,出现严重失误。

        她连忙从江南回到上京,求遍所有人。

        “如果太子殿下能够作证,你哥哥或许能免于死罪。”

        兄长曾与阿治并肩作战,阿治是唯一能替兄长澄清作战前线状况的人。

        那日的东宫,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太子寝殿门外跪着一个红色的身影,见他出来,少女膝行而进跪在他脚下,柔弱无骨的手死死拽住他袍衫的裙角,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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