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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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待着,提醒道,“两位姑姑怎么在这儿坐着?”

        面色浮着淡淡酒气的谢彦闻声,微微睁开了眸子,也像是在询问。

        木棉抬头看了一眼,原不想搭理这人,可谢彦还在呢,不情不愿站起来见礼,“禀谢大人,公主累了,已经歇下了,”伸手往旁边的院子比了比,“您请便吧。”

        墨引傻了眼,哪有大婚之夜赶新郎官去别处的道理,纵然是公主殿下,也得讲理吧。

        “这位姑姑,这,这今日公主大婚,哪有这样的道理?”

        墨引先前没见过这位道纯公主,也不知内情,与众人一样,以为这位从道观接回来的公主肯定是个温柔和气的性子,今日见了这侍女做派,实在是大开眼界。

        木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要回怼,被旁边的木兰拉住了袖子,对脸色阴沉的谢彦解释道,“公主近来身体不适,累了一天,好不容易睡着了,恐怕惊醒了公主就不好了,要不,”木兰也害怕谢彦这张脸,大多数时候看上去清正平和,却总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几次变脸动怒,都有些吓人,“要不……您等会儿,公主醒了,再问她的意思……”

        赵濯月走的匆忙,什么也没交代,光交代了怎么应付外人,可这新郎官怎么应付啊?

        谢彦摆了摆手,叫她们都退下,布满淡淡血丝的眼睛看上去并非醉酒那般,月色下显得分外明亮。

        “我只看一眼,不会打扰她。”

        木棉和木兰有些急了,拦在门前。

        谢彦笑了出来,“她不在?”

        两人自知瞒不过,虽畏惧谢彦,但知道他并非要狠心苛待赵濯月,反倒是很上心。

        纠结了一会儿,两人挪到旁边让路,恶狠狠瞪了墨引一眼。

        墨引摸不着头脑,“二位姑姑……”

        谢彦打开门,绕过屏风,只见还是他离开时的摆设,小案上还摆着呈有结发锦囊的匣子,赵濯月原先坐着的席子上,落了一柄并蒂莲的纨扇。

        纨扇的柄是细细的玉做的,洁白无瑕,雕刻着精美繁复的凤尾纹饰。

        执扇人的余温早就不在了,清凉之意蔓延开来,谢彦俯身垂眸,将纨扇和匣子一并放在了梳妆台上。

        他根本没想过今夜洞房花烛,照赵濯月的的心思,如今就是权益婚姻,逢场作戏,即便他表明心意,她也全不在乎,只想着自己那些心愿、利益。

        可是,人跑了,算什么事?

        只稍稍一想,谢彦便明白,赵濯月忽然离开,绝对不是要逃离这洞房花烛。

        她定是有别的事。

        自从知道了太子隐瞒孟皇后死因,她虽情绪大变却也不会鲁莽行事,今晚总归不是去东宫找太子对峙。

        木棉掐腰站在廊下训斥墨引,“你叫我们什么?”

        “二位姑姑……”

        木棉翻了个白眼,“我们虽自幼侍奉公主,却还担不起这样的名号。”

        是说把她们二人叫老了,墨引哦了一声,“二位姐姐。”

        “二位姐姐,不知小的如何得罪了,为何要这样瞪我……”

        木兰摇头,“你没做错什么。”

        墨引年纪小,白白净净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低头想了想,忽然小声问道,“那是我们大人得罪了公主殿下吗?”

        两个侍女交换了眼神,哑然失笑,“算是吧。”可以反过来说,也可以这么说,除了当事人,谁也说不清。

        “怪不得。”墨引挠挠头,悄悄看了眼新房半合的门。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好好地大婚之夜公主不让驸马进门,原来是跑了。

        诶,这公主殿下,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啊,驸马谢大人他……还有点惨。

        毕竟是自己的主子,也不好直接编排,墨引只好说,“怪不得二位姐姐也不称大人为驸马。”

        木棉撇撇嘴,心想平日里赵濯月也不让她们叫自己公主啊。

        三个人站在月色底下竟聊了起来,过了片刻,才想起孤身在新房中的谢彦。

        墨引过去问话,“大人?”

        谢彦径直走了出来,换了身玄色的襕袍,身长玉立,仿若一轮孤月皎皎,周身散发着幽静深沉的云气,除了眼底的血丝,早已看不出醉酒的模样。

        “你们都守在这里。”

        另又吩咐了自己的亲信,不让宫中来的人靠近正堂。

        墨引跟过去,“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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