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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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红烛都要燃尽,赵濯月望着头顶的百子帐出神,忽然明白过来这帐子寓意。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暗中有些脸红,悄悄侧过脸去看已经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的谢彦。

        她睡不着,怕做噩梦。

        不甘心的凑过去揪住他的耳朵,“你先别睡,起来,话还没说完呢。”

        谢彦没有睁开眼睛,唇角却翘了起来。

        “臣已无话说,一切听殿下的旨意。”

        赵濯月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称呼,简直要被别扭死,每次跟她赌气都要这样叫她。

        “行吧,那公主殿下有话要问驸马,诶,你醒醒。”

        谢彦这会儿才觉得喝的那些酒起了后劲,头昏脑胀,“公主要谋杀亲夫啊。”

        赵濯月这才看见他眼底的血丝,挣扎半天,只好妥协,“就一个问题,问完我就不打扰了。你让我选你,又说没决定支持哪位皇子,那是要干嘛?”

        先前她单纯觉得谢彦与秦王不是一路人,因此笃定即便他与太子有仇也不会轻易倒向秦王。可如今看来,明明是与秦王也有仇。秦王的生母李贵妃既然是害死母后的元凶,谢夫人必定恨之入骨,谢彦自然不会与之为伍。

        赵濯月想了想圣上其余那几个庶出的小皇子,四皇子只有八岁,最小的六皇子才两岁,其生母都是分位不高家世平平的的嫔妃。

        圣上年少继位,朝堂曾被外戚掌控,自然忌惮有权势的世家出身的嫔妃诞育皇子。

        母后是先皇赐婚与圣上,秦王生母李贵妃与圣上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两人如今都已不在世。

        如今最受宠的徐贵妃无子,因此家中父兄得以封赏重用。

        谢彦复又睁开眼,“这样浅显的道理,我若大权在握深受重用,自有人着急要与我结盟。”

        赵濯月想了想,“那些小皇子的母家并不显赫,哪有人会找上门来……倒是那些世家,贯会背地里见风使舵,如今不肯轻易倒向太子和秦王。”

        就比如郑家,秦王上赶着与其交好,自己也曾想方设法断绝他们之间的往来。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那皇子想要成为天子也需先从臣子这里借力,兔死狗烹虽是常态,可若有十足的权势,天子也只奈何不了,自己先前对太子的计划不就是如此吗?

        “这便是了,”谢彦示意她躺下来,“船到桥头自然直,眼前你要打算的,并不是这些,头一遭要紧的,你的公主府,带来这些宫里的人,打算如何处置。”

        是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置从宫里来的陪嫁侍从,偌大的一个公主府,处处掣肘,难保里面没有圣上和东宫的眼线。

        赵濯月有些为难,大言不惭道,“这些内宅里的事,我一窍不通,倒是你,侯府世子,见多了这些场面,怀雅哥哥,还是交给你吧。”

        谢彦被她气笑,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在她这里,什么主母娘子当家管内宅,都是行不通的,赵濯月的天地,若没了束缚,自该比外头的男子还要广阔。

        “这么说,你是答应选我了?”

        赵濯月一愣,话头怎么又到了这里,也不必非要问的这么直白,叫她非得承认自己过去的蠢笨。于是愤愤的翻过身去留了个背影给他。

        红烛只剩下微弱的光,依然透不进床帐来。

        黑暗里,听谢彦轻轻笑出声来。

        赵濯月干脆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我可没说,走一步看一步,我在背后替赵恭做了那么多事,其中多少牵连,不好与他直接翻脸。”

        “可你已经在往后退了,要撇清于他的牵连,”谢彦道破她的心思,“你今晚去了青石巷,是告诉手下从那里撤离。”

        那只猫,是顺手带回来的。

        谢彦又道,“殿下,替你处理公主府内宅的事,臣是不是可以讨要些酬劳。”

        被子里传来赵濯月闷闷的回答,“你是驸马,公主府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要什么酬劳。”

        说起处置遣散这批宫里跟来的仆从,也不能急于一时,好在人数并不多,便都安排到了外面做事。

        醒来的时候,赵濯月卷着被子迷茫不已,或许是这段时日郁结于心太过劳累,竟一觉睡到了晌午,这一觉绵长,竟也没有做噩梦。

        明晃晃的春光从窗子外面倾泻进来,一树梨花雪白,占据了半幅窗景。

        帐子只落了半扇,忽然露出一只小娘子的手来,是五娘。

        “嫂嫂,你还不起吗?”

        赵濯月轻轻扬了扬眉,又倒了下去,“不起。”

        这就是公主的好处,天大地大,这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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