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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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艘商船也陆续停靠,码头上人群熙熙攘攘,谢彦带她离开,往前面走,属下早已赁好了马车等在那里。

        赵濯月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命人在此停留一日,“是后面几艘船有问题吗?”

        他们从信阳启程时同行的船只都以打听好来历,后来在跟上来的几艘却不知情况,此行险要,当然要小心谨慎。

        太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被大朝会牵绊在京城,想要派人跟上谢彦和赵濯月却也不是难事。

        谢彦颔首,“先前抵达信阳的行踪在明路上,太子不需要费心就可以派人一路跟上来,后面甩开他们从别处的渡口启程,只不过是躲开几日罢了,他既清楚我们的目的,想追上来不是难事。”

        赵濯月了然,想起前几日那艘相撞后前来求助的船只,如若有猫腻,只怕不是什么官眷,应当是太子的人吧,想尽办法接近他们。

        如今停靠到码头待上一日,就能分辨出来个大概。

        清早停靠,若是赶路的船只必定当日就重新启程东行,若是和他们一样在镇子上停留一日,保不准是什么心思。

        只是先前各自在船上,没有人能接近,如今在陆上,敌在暗吾在明,更要小心行事。

        赵濯月不解,“那你怎么把人都遣走了,不留人做护卫吗?”

        谢彦偏头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是真的疑惑,半点也没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来,有些无奈,点了点她的额头,“大概是要引蛇出洞吧。”

        赵濯月唰地变了脸色,捂着额头道,“你想拿我引出赵恭的人?谢怀雅,你还是人吗?”

        身旁的人漫不经心道,“舍不得爱妻套不到狼啊,我只好忍痛割爱了。”

        赵濯月:“!!!”

        伸手就要掐他,谢彦连忙收起逗她的表情来,正色道,“有我在,你担心什么,”言语间牵过她的手来在掌心写了几个字,“是什么?”

        这几个字笔画不多,他一笔一顿在掌心写下,很好猜,赵濯月歪头看他,“今日的日期?”

        谢彦见她依旧没反应过来,挠了挠她的手心,赵濯月怕痒,连忙往回抽手。

        “笨,”他含笑,“月娘,今日是你生辰。”

        镇子不算小,往来商贾云集,街上大大小小的客栈、酒楼脚店不下十余家,谢彦先下了马车,回身搀赵濯月。

        两人刚要往酒楼里走,街上莽莽撞撞冲过来一群人,马儿受惊,连带着整辆马车都歪斜摇晃,险些撞到他们。

        酒楼的过卖呵腰对二人道,“两位贵客有所不知,那些都是咱们这里惹不起的军爷,横行霸道惯了,叫二位贵客受惊了。”

        谢彦淡淡扫了眼那群人,“军爷?玉屏镇归哪位团练使管教,既然是军户,怎会出现在此。”

        过卖讪讪笑了几下,领人往里走。上头的事情哪里容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置喙,往来的商贾多了去了,这二位贵客相貌气度不凡,但一看就是头一次经过此地,至于那群人的来历,祸从口出,过卖不想沾上不必要的麻烦。

        赵濯月还想再追问,谢彦却轻轻摇了摇头。

        待进了单独的酒阁子,才问他,“这里怎会有军户驻扎,那群人一看就不是正经归官府收编的。”

        谢彦手指抵在她唇前,压低声音道,“在外多有不便,小心隔墙有耳。”

        赵濯月噤了声,也学他低声道,“那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说话吧。”

        着实有些累嗓子啊。

        谢彦的手搭在她肩上,将人带到桌边,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复又拍了拍腿,抬眼示意她。

        赵濯月愣了愣,她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什么隔墙有耳,分明是他厚着脸皮相求亲近,想让她坐到他腿上?呸,真有够不要脸的。

        她摇头,“既然隔墙有耳,那便不说了。”

        坐到一旁慢慢给自己倒了一壶茶,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

        慢慢想起他方才在马车里说的话,今日是她的生辰。所以他才要停在岸上待一日,不仅仅是为了探明太子的跟踪?

        睫羽忽闪,余光悄悄瞄了一眼对面的人,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茶盏,微凉的触感在手心蔓延开来。十年了,这是她第三次过生辰,而每一次都是谢彦提起的。

        第一次是谢家被抄家的前一年,谢彦千里迢迢来洛阳看她,少年如同新竹青松,朝阳之晖,含笑接住飞奔过来她,认真告诉她,自己请示过圣上,得了准许,来给她过生辰。

        他那时许诺过什么?生辰礼是个小小的木匣子,打开来却另有乾坤,少年面对她亮晶晶充满惊喜的眼神,生出了些许羞赧,摆弄着匣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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