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身泄露愁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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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绰的烛火,愁脸道:“不好。”

        江欢眠闻言皱眉,听她接而抱怨:“我原本以为你想出这招,是替我拖延时间,亦或将选择权全权交予我,可眼下我算明白了,我还是得成婚纳后。”

        “陛下——”江欢眠长音唤她,语调为难,她何尝不想让她能够独守其身,可为大局,不得不如此。

        “唉,”温枳长出叹气,摆手打断,“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到时找到回去办法,她还担心这些做什么。

        现下矛盾化解,其他小事,温枳不欲再与她计较,加之伪装不复,故直接问她:“那本书,你可寻出什么?”

        江欢眠愣了一下,垂眸回道:“没。”那本书,到底有何秘密,看样,陛下仿佛也在寻找。

        “行吧,”温枳放下手中茶盏,下榻将茶案挪至别地,而后直往衣柜处,从里抱出锦被,重入坐榻,“我睡会,为了出宫,我连觉都没睡。”她需要补眠,白日方有精神上街游玩。

        江欢眠虽也想与她同处一室,却怕委屈她,遂建议:“陛下,臣还是让人为你备间上房吧。”

        “不用。”温枳直接拒绝,初临此地,江欢眠便是夜夜睡在旁榻守着她,她睡一次又有何妨。其实她心中明晰,那时江欢眠表面是遵先帝遗诏,照料她,实际是在暗中监视,怕她故意装疯卖傻。

        闭眼半晌,温枳又起身下榻,走到燃烛架,吹熄烛火,她不喜夜里睡觉有光。

        未料摸黑返回,迈步太快,光丫丫的脚趾直接撞上踏凳,痛地温枳前倾倒榻,捂脚暗嘶。

        痛楚轻呼在寂静之处太过明显,江欢眠于黑暗中投去紧张眼神,关切之语还未出口,温枳反而摆出君威责怪:“江欢眠,朕限你尽快娶夫!你自己瞧瞧!这晚上睡觉都没人伺候关灯,还得朕亲自动手!”

        江欢眠展露笑脸,眼眸含情,知晓她还在不满她逼婚一事,故而讨好道:“臣谨遵圣命,定不负圣望。”

        温枳听其软和语气,便知又将她当傻子在哄,她若肯乖乖娶夫,她早拟旨赐婚,还等她收罗各色美男。

        “江爱卿,”温枳沉声唤她,出言挑明:“朕不干涉你养男宠,你养再多也是你的家事,朕管不着。朕就一点要求,养下就需善待,若让朕揪出你肆意玩弄草芥人命的证据,朕定不轻饶!”

        “臣记下了。”江欢眠含笑答应,每遇正经之事,陛下便会拿出君威一套,口不离其,施压于她,着实可爱。

        “行了,睡吧。”温枳最后发话,闭眼快入睡之时,又忆起一事,未睁眼,于朦胧睡意中对江欢眠说:“那个谁,慕枫被你府里人扣住了,你可别为报私仇,滥用私刑。”话落,控制不住绵沉睡意,已裹被侧身枕手,沉沉入眠。

        江欢眠轻“嗯”一声,算作答应,却未下令,她敛起神色,唇线抿直,敢在她身上下重手,府内人自不会轻饶。

        在慕枫腿骨快要被卓清用针扎毁掉之时,江唯伊端着急恼之色,忿忿赶到密室,无意之中,救下奄奄一息的慕枫,保住了他的一双腿。

        自被姐姐暗卫赶出,江唯伊便到处寻找卓清,不过不是为报昨日之仇,而是她需得知道那个女子究竟是谁!

        只有知道是谁,她才能为姐姐周全此事,瞧那女子言语神色,定不知姐姐深爱她,而姐姐竟为斩断心中这段不被世人所容忍的感情,逼她成婚立家,她绝不允许姐姐如此委屈自己,她可是丞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怎能屈服世俗眼光!

        “说,她是谁!”江唯伊揪住卓清衣领逼问。

        卓清皱眉,不解地问:“谁?”

        “就是方才我领进的女子!”

        卓清闻言紧唇不语,关于陛下之事,从来都是绝密,任何人不得泄露一丝半点。眼下陛下出宫,葵青作为守夜一职,还不知会受何等处罚,他怎敢再做错事。

        岂料慕枫于晕厥中听到他们讨论陛下,以为陛下出现意外,拼劲最后一丝气力,欲挣脱身上绳索,却反被勒得更紧。

        他受将军密令保护陛下安危,便听将军说过,要时时刻刻警惕丞相不轨!眼下陛下就身处丞相府,叫他怎能不怕。

        慕枫仰脖大吼:“你们把陛下如何了!”

        “陛下?”江唯伊怔怔低眼,看向被捆死在木凳上的慕枫,难以相信她所听到的。

        江唯伊松拳猛推卓清,接着揪住慕枫头发,不确信地厉声大问:“你再说一遍!她是谁!”

        慕枫却啐她一口,愤然道:“你们若敢对陛下不轨,顾将军一定会踏平丞相府,将江欢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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