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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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虽然也未看到是谁撞了方敬德。但她从方敬德撞到自己身上的猛烈贯力上,和凭感觉方敬德当时转动脚步的力度上,从方敬德平素的为人上判断,认为方敬德的话是完全可以信赖的。因而,当季良煽风点火的企图即将得乘,只要再加一把火即会爆燃,但却认为自己加火不合适,便向刘明坤使眼色,而刘明坤却认为,自己也不便动手,还是煽动别人动手为佳,因而,便不失时机地唾了方敬德一口:“臭流氓!欠揍!”

        此话果然灵验,臭流氓的唾骂声开始此起彼伏,随波逐流者越来越多,辱骂声也越来越大,正当一位莽汉抑制不住愤怒,挥拳欲向方欲德打去,义愤的人群中有的也跃跃欲动手的攸关之际,被金凤严厉的“住手”声震住了。

        在这一触即发之际,金凤不仅打了横炮——破坏了季良即将达到的报复目的,还明目张胆地倾向于方敬德,季良不由得迁怒于金凤:“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金凤也当仁不让,理直气壮地:“当然有资格!因为我是见证人——亲眼看见他被人撞了一下!”

        季良怒目圆睁,虎视眈眈地:“既然如此,那,就请你把撞他的那个人找出来吧!”

        “是呀!”刘明坤赶紧帮腔。

        金凤肯定地:“——我只看到了撞他那个人的后身,所以,那个人若是自己不好意思站出来,我也……”

        季良见金凤亦找不出肇事者,不以为然地冷笑着:“我看你是望风捕影——在替他狡辩,作伪证吧!”

        围观者的嘲笑声,唾骂声又开始此起彼伏,进而雀起。

        金凤对于季良的步步紧逼,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卑鄙行径极为愤慨,故而,决定从另一个方面揭穿季良的卑劣目的,平息围观者的义愤,蔑视地说:“我看你是别有用心,想挑拨不明真相的围观者,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咱们都是一个部门的,相互间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你怎么好意思下这样的毒手?被撞的是我,与你何干?你有什么权力说他是有意识的?纯粹是无事生非!”说完,见有的围观者似有一种原来如此之感,愤怒即刻收敛,辱骂声也随之停息。金凤鄙夷地乜斜了季良一眼,好像有意识地证明自己与方敬德的关系,有意识地气季良似的,挎起方敬德的胳膊步出舞厅。

        季良先是被噎得瞠目结舌,继尔又被气得浑身颤抖。

        五

        金凤刚被方敬德送回府,便响起了门铃声。

        金凤以为方敬德又踅回来有什么事,打开门外的照明灯,从门镜向外一瞧,却原来是季良,气哼哼地:“你来干什么?”

        “开门,我有话说……”

        “太晚啦!我要睡觉,有话明天到局里说吧!”说完,叭地一声把照明灯关了。

        虽然季良已意识到舞厅之举有失鲁莽,会促使金凤产生他有意识地嫁祸于方敬德,因蒙生醋意而对方敬德进行报复;并唯恐他原来熬费苦心的努力和付出,会因此而前功尽弃,故而,才迫不及待地来向她解释,希望能取得她的理解乃至于谅解。

        而金凤却不仅近乎于绝情地将他拒之门外,还把灯关了,这无疑于变相地向他下逐客令。而更令他难以容忍的是,竟然说出那样寡情的话来——他当然晓得回局说意味着什么。

        季良老羞成怒地说:“金凤,既然你对我这样无情,那,也就休怪我不义了——你借我的那十万元我有急用,请你在一周内还我!”

        金凤万未料到他竟然出尔反尔,欲乘机要挟她,甚至于逼迫她屈服。他的发威、发难不但未震住她,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义愤,被义愤冲昏了头脑的金凤,不甘心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乞求他收回要挟,而是义无反顾地说:“好吧!”

        但,当季良愤然离开后她冷静地一想,又有点后悔刚才对季良的言辞过于偏激,态度也过于粗暴、冷谈。

        她开始意识到没有及时向季良解释,是方敬德改完了她的经验材料,在她心怀感激的情况下邀请她去舞场消遣,而且是在季良的约请之前,她不得已而说谎回绝了季良的约会。如果她向季良做了这样的解释,或者对季良的态度好一点,不躲避他,和他跳一两支舞曲,也不致于促使季良做出那样的过激举动,说出那样一番逼债的话来……

        几个月前,金凤母亲早起去买果子被轿车把一对肾撞碎,而残无人道的肇事司机却逃之夭夭,幸被随后而至的司机送进医院。在如不及时换两只肾,起码也要换一只肾才能保住命的紧要关头,在她因凑不足20万换一只肾的款而心急如焚,向局里挂电话欲求助于方敬德,接电话的季良说方敬德不在,因听出了金凤的声音急切问金凤什么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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