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051章:暗流涌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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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同。”苏罗漓看着发愣的尉屠耆继续说:“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个用刀之人对力度把握得非常好所以我刚才说我不确定王后到底是真的走运还是假的走运。”“当然,答案也许王子知道。”

        “我?”尉屠耆回过神来,“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我怎么知道。”苏罗漓毫不客气道:“哎呀,王子。同床共枕这么久。难道你对你的枕边人的秉性还不了解吗?”

        “闭嘴。苏罗漓。”尉屠耆有些生气,脸色阵红阵白道:“再胡说八道,当心第三个倒下的人就有可能是你!”“我知道。”苏罗漓停止了逗狗,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今日就是来找她好好谈谈。”黎帕那自从王宫回来便把自己反锁在闺房里不知道做些什么。

        “万安。”苏罗漓去往闺房的中途恰好遇见端着一盘水果的艾葳蕤迎面走过来。他停下来礼貌地向她行抚胸礼。而对方也只是象征性地翘起嘴唇,笑了笑,表示原谅自己双手没空闲没法还礼。经历上次的风波之后艾葳蕤对楼兰王族产生畏惧,也就对这个吐火罗男人没有了兴趣因为一念之差险些丢了性命哎还连累黎帕那为了救自己花费多大的功夫。

        艾葳反思之后终于醒悟:想必善神阿胡拉·马兹达在警告吧还是抛弃私心杂念老老实实地做上神的信徒得了。两人擦肩而过往相反的方向走几步,苏罗漓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回头叫她:“等等。”

        艾葳蕤亦回头看他:“怎么了嘛。”“上次你是不是去王宫找我?有什么事吗。”苏罗漓问她。何必重提过往伤心事。艾葳蕤淡然回答:“是一场误会。你别介意。”

        既然如此,没有必要再多问。苏罗漓便直接去往黎帕那的闺房,敲了敲门把锁说“黎帕那……是我。”

        “进来。”

        苏罗漓推开门走进去,看见姑娘正背着自己侧卧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不知所想。他刻意走到床榻前,让她嗅嗅身上涂抹的香料的味道和以往不大一样,仿若在春寒料峭的山谷里弯下腰捧一手清凉的泉水,沁人心脾;又仿若登上巍峨雪山顶呼吸一口清冽幽远的气息。“怎么样,我这次碾制的香料?”

        “嗯。很不错。”

        苏罗漓在床榻边坐下来,“今日的事,你明白了什么道理。”她回答:“有仇必报才是生存的大道理。”

        “有仇必报。光靠你一个人吗。”

        “……”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想和汉人合作还想除掉匈奴夫人对吧。”“这个想法好是好但有点不太实际因为汉土离我们太远了,鞭长莫及。当然我并非打击你的信心,我的意思是说跟汉人合作只能是次要。我们楼兰人独立担当做主才是主要。”

        “什么主要次要。不明白”

        “有仇必报,得搞清楚报仇的对象啊。”

        “我没搞清楚报仇的对象?”

        “护国大将军。少和他过不去。”

        “咯咯咯咯咯咯。明白了。”黎帕那干笑几声,翻身坐起来盯着苏罗漓一字一顿道:“你又是来做说客的。”“我以前和你说的话,怎么还不明白呢。”苏罗漓语重心长道:“护国大将军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有好几次如果不是他,差点你就没命了,知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保护我?”

        “因为他知道你是楼兰国王的女儿。你只有接受这个事实,才能拿回那些本来就应该属于你的权利。”

        “……”

        “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现实,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楼兰国王的女儿,可你这样子怎么去找匈奴夫人报仇。她出身匈奴贵族,你要想扳倒她,一个没名没分、没法撼动楼兰王权的人光投靠汉朝顶用么?楼兰王室当中只有国王正妻所出的女儿才够资格称为公主。按照楼兰王室法典规定,“天香”吐火罗语为“天下、国家”,通常放在公主的称号前面,天香公主是楼兰公主的最高等级。除了优先继承权几乎可以和王储平起平坐。”

        “你这话太奇怪了吧。公主没有优先继承权怎么撼动楼兰王权。”

        “傻瓜。公主虽然没有优先继承权,但有选择权呀。能够娶到楼兰公主为妻的人非王亲国戚即高级贵族吧。”

        “停停停。你这话说偏了吧。我是不是公主和他笺摩那有什么关系。”

        “他手里掌握着兵权,不容忽视。”

        “……”

        怎么不说话了。明白了。你还在怀疑他的人品。”“今日他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足以说明什么?不亲匈奴也不亲汉,楼兰人应该保持自主的中立态度,否则。他根本不会为你创造一个砍杀匈奴夫人的好机会。”

        “……”

        “话说回头。你也要记住——权力是把利刀,权力越大,这把刀也越锋利,轻轻一动就会伤及他人因此权力使人惧怕。但实际上真正值得惧怕的还是手持这把刀的人。若不是怀有笃定信念及修养并受到上天护佑,任何人都无法正确地运用权力。倘若任意挥舞那把利刀为所欲为结果导致累积的恨意、愤怒与报复欲反而会让自己窒息。话我只说这么多。你好好思考思考吧。”天光渐落,花园静悄悄。漂浮的暮云被夕阳勾出金边,赤紫相衔的天边晚霞绽开,淡淡的月牙也露出俏脸等待着夜幕一拉就亮相为主角。花园的上空不时有成双结对的小鸟儿划过,乍一看去,好像这小鸟儿归巢比人回家更为心切。

        “上次是安归,这次是她。”希玛妮和两个姐妹鲁绮卡和安努舒卡在宫邸花园的穹顶凉亭里小聚。她们原本是四姐妹,希玛妮,鲁绮卡,楼兰王后斯忒妲,安努舒卡年纪则最小。斯忒妲去世后只剩下她们三个姐妹聚在一起互诉倾肠。

        希玛妮和鲁绮卡坐在矮桌前,安努舒卡在两个姐姐身后来回踱步。“我听说波斯文化鼓励女人从小就习武……”

        “王妃。”侍女来到穹顶凉亭朝她们行抚胸礼,毕恭毕敬道:“晚膳已准备好。”

        “哪有心情。”鲁绮卡不耐烦地回答:“端下去吧。”侍女告退之后,她又望着胞妹,“你自言自语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安努舒卡说:“按理黎帕那应该是从小就习武之人,为何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

        鲁绮卡睁大眼睛,“难道你还希望黎帕那真的把他们两个给杀了?”“倘若真杀了未免是坏事。”希玛妮捏着一簇丁香花,紫色显得那么华贵,白色是那样洁白无瑕,它们相互簇拥着,在微风吹动下像一个花的摇篮。“怕就怕想如今这样——每次总是差一点点。

        鲁绮卡问什么意思,“你们可听说野兽怎么捕食的。”希玛妮把花瓣一点一点的掰下来洒在桌面,白嫩的脸蛋浮现出丝丝诡异的笑容“从来不会一口把猎物要咬死。而是慢慢地咬,慢慢地折磨,让其流尽鲜血在痛苦之中死掉最后才是慢慢地享用。”

        “你能不能坐会儿?!”安归抚摸着裹着厚厚纱布的左胳膊,本来心情就不畅快,偏偏玛雅坐立不安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抬头没好气地冲她吆喝“你弄得我很烦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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