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052章:暗流涌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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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心情你还坐得下!”玛雅蓦地转过身冲着继子大发雷霆:“你闯下大祸了你知不知道!”蒙在鼓里的安归还不服气:“我怎么闯祸了,你莫名其妙冲我发什么火。”“哎!你居然和父亲和尉屠耆,笺摩那三人沆瀣一气!”

        “那你就是孤家寡人,当心以后这颗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流言蜚语满天飞!我问你。你的马车撞过那个粟特女?是不是?”

        “是。”安归气冲冲地顶撞:“是又怎么样?一个贱婢而已,就是因为当时撞不死她才惹来今日的麻烦。”

        “撞死谁?撞死谁?你再说一遍!”玛雅眼见继子闯下大祸还摆出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急得满头大汗,感觉一阵热风吹拂在脸上明明太阳已经落山温度骤降,却貌似突然间又热了许多,心里有些支持不住呀冒出来一种要晕眩过去的症状从身体内部来临了。她狠狠点着安归的脑袋吼声如雷:“你……你你真要气死我了!!”

        安归疑惑不解,“我这就气到你了。那个粟特贱婢怎么值得你们每个人都袒护?”

        “你真以为她是什么贱婢?”玛雅心想事已至此不得不道破真相,好让继子死也死个明白。“她是十多年前流落民间的嫡长公主啊!安归,你动动脑子,若非如此,整个楼兰还有谁三番五次闹事你父亲都甘愿顶住各种压力,各种骂名,纵容纵容还是纵容?”

        嫡长公主?她是嫡长公主。安归怔住许久,脑海里闪过那张长得美丽却冷冰的脸孔,手指着门口,神情有些微妙变化,“原来父亲他们早就懂得。”穆茜尔恰好又无意经过王妃寝宫。听见玛雅“哼”一声。“你继续嚣张下去,等国王回来有你好看的。”

        “嗨。”安归很快恢复常态,摆摆手“国王回不回得来还说不准。”

        安归。果然有绑走国王的嫌疑。躲在门框边偷听的穆茜尔自言自语。“你的脑子进水了吗。”玛雅再次狠狠点着安归的脑袋,“就算国王回不来,嫡长公主的身份也是改变不了的!”

        安归推开继母的手,厚颜无耻地说“国王回不来,谁来承认她的嫡长公主身份。”“你父亲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不是默认了吗?你不是做梦都希望你父亲继承王位?”玛雅故意把“做梦”一词咬得很重,“何况上面还有太后。”

        “尉屠耆靠不住。眼下恐怕无人能制服这个嗜血好杀的公主。”玛雅说到这里,斜睨惹事的继子一眼又“哼”一声像是在显露内心的不满,“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也别把希望寄托在国王身上。”安归冷笑一声,自嘲道:“连朝夕共处的王弟都管不了这个王妹,何况是失散十多年毫无情分可言的国王。”

        玛雅没好气道:“反正我不管了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以后公主对你要杀要剐……你自己看着办吧!”

        冰盘似的冷月高悬空中,烟茫茫的牢兰海水面,碧波如镜,星光月影倒映湖底好似落下了一湖金灿灿的珍珠。噢,冷月本无心,静观红尘俗世的浮浮沉沉,一任浮云半掩,听凭晚风轻拂。

        尉屠耆端着装由牛肉、羊肉、马肉、小麦面条和新鲜牛乳制成的丰盛膳食的方木盒子来到陀阇迦的房间:“国王。请用晚膳。”

        “今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陀阇迦没心思享用膳食,劈头就问:“本王突然听见窗外有很多人议论说安归和匈奴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发疯的黎帕那所伤?黎帕那怎么突然发疯了?”楼兰这块弹丸之地素来是有丁点风吹草动就闹得全国上下人尽皆知。“呃,呃,”尉屠耆生怕国王会对黎帕那产生负面想法,故而含蓄地说:“没什么。国王你也知道楼兰的法律规定疯子可以免除刑罚。”陀阇迦伸长脖颈,幽深的碧眸盯住尉屠耆许久问出一句奇怪的可怕的话:“死了没有。”

        尉屠耆惊得目瞪口呆:“?”陀阇迦见侄子不说话便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妥,便改口道:“安归还好吧。”尉屠耆回答说安归还好,再进击追问自己最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匈奴夫人也还好?”

        尉屠耆说:“没有听见谁为她号丧嘛,自然就表示她还好喽。”原来还没死啊。陀阇迦心里非常失望,暗暗嘀咕着黎帕那怎么没能直接把匈奴夫人解决掉呢,解决掉就净化了本王的眼睛,本王也省去不少力气……纵然王室无情,不是夫妻必是仇人,各怀鬼胎的夫妻铁定比仇人更加冷血!

        尉屠耆回到姑娘的闺房,看见她欣然坐在矮桌前剥食果仁。今日连伤两人之后,心情变得很不错,胃口更不错,一个人就痛痛快快干掉了一只烤鸡似乎没还不觉得满足。盘子里的果仁只有指甲盖大小,稍微鼓一点。炒熟之后尖小的一端裂开一条小缝。轻轻掰开就会看到里面有一粒棕色果子,手指轻轻一刮露出白白的果实,随手一抛,仰头张开嘴接,嗯,“咔嚓咔嚓”香甜脆口,美味无比。

        尉屠耆在她旁边坐下来:“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她只顾着吃果仁:“明白什么。”尉屠耆看着盘子里堆得像小山一般高的果仁,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我父亲不知道你是公主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许你胡来?你该知足了。”

        “恶言顶撞摄政王、械斗闹事、藐视王权、伤害王亲国戚,”尉屠耆掐指一数,“数罪并罚,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黎帕那剥开果壳,神情悠然道“好像还少了一条吧。”尉屠耆好奇地问是什么?她把果壳往他头上狠狠一扔,“光天化日之下坐马车扰民还聚众私闯民宅强抢民女,算不算犯法?王亲国戚犯法与庶民同罪!”

        “尉屠耆。实话告诉你吧汉军破城俘虏老不死的当天所发生的事,我还记得呢——我没问你坐在马车的那个渣渣是谁,而你也和我装糊涂,那笔血债我可一直都记着呢!!”尉屠耆听着听着,猛然间察觉到她那双静淡如海的眼底深处闪过某种慑人的东西,像是强烈的肃杀和仇恨之类,但转瞬即逝,根本来不及辨清。难怪苏罗漓会说:王子。同床共枕这么久。难道你对你的枕边人的秉性还不了解吗?如何说呢。也许用两个词可以大致总结眼前这个姑娘的特点:能忍,道貌岸然。

        说她能忍,因为她心思很沉,沉得让人猜不透,即便受了委屈也特别能忍,她没有把握还击的时候,就会一直忍着,甚至就当没有事情发生过一样所以她随时都能控制自己。只要等有把握或者找到了对付的方法,那么还击起来就特别厉害。说她道貌岸然,因为她拥有华美的外表和精湛的才艺,其实只是迷惑外界的武器,实则包藏祸心。

        她表面正直持正,实则表里不一,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她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心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真实的想法。暗地里偷偷使坏——最明显例子就是上次她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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