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087章:功亏一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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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自己又在这里大肆宣扬?太过分了。”她正色道:“这不一样的。”

        热合曼微微眯起眼睛,质问:“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黎帕那如此回答:“盗贼是冲着我来的。有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和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效果就是不一样。如果你不相信……”话音未落,宫门内传来国相古里甲的声音:“摄政王到。”熙熙攘攘的男女老少刹那间鸦雀无声,齐齐弯腰向摄政王行抚胸礼。

        童格罗迦走出王宫,一眼就看见买糖的粟特姑娘黎帕那和久未谋面的儿子尉屠耆,笑道:“尉屠耆也在呢。”尉屠耆问:“父亲怎么来了?”

        童格罗迦说:“我听闻公……,哦,姑娘在外面喊冤,所以出来看看。”“姑娘有何冤情尽管道来。”“呵呵呵。老匹夫。”众目睽睽之下黎帕那将一颗糖果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咀嚼着,冷笑道:“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不劳你费心。”薇迪雅这时跑出王宫看见外面聚集着一大堆男女老少全是王公贵族和富贾名流等地位显赫的人物还有摄政王,尉屠耆和热合曼等人,顿时心里咯噔:糟糕来晚了一步。没法靠近。“姑娘别这么说。”薇迪雅听见摄政王这样回话:“我童格罗迦好歹也是楼兰的摄政王,勤政爱民自然是份内之事。”

        这老匹夫还挺懂得说辞。可惜呀,软弱无能,我信不过。没准办不了还反而给生生陷进去。黎帕那瞪了童格罗迦一眼,没吭声,童格罗迦只好扭头询问旁边地尉屠耆:“你说怎么回事。”尉屠耆含蓄地解释说确实出了点意外,但所幸无大碍,初步怀疑可能与宫里的人有关。

        “摄政王!摄政王!”守城门的卫兵急急忙忙策马奔向北城区,没到王宫老远就大喊大叫道:“大事不好了!”童格罗迦忙问:“又出了什么事?”众人自觉地往两边避让出一条宽宽的道路让卫兵通过,“附近村民来报,牢兰海南岸的芦苇荡发现一具身份可疑的尸体……摄政王你快去看看吧。”卫兵来到童格罗迦面前跳下马,神色复杂。

        尸体。这时候居然冒出一具可疑的尸体。尉屠耆愣倒吸一口冷气,心头莫名涌现某种不祥的预感。哼。刺客就是苏罗漓绝对没错,什么身份可疑的尸体,纯粹是他搞的障眼法!他想借此脱罪。黎帕那的淡静眼眸深处闪过丝丝不易觉察的凶光,双手渐渐紧握成拳,愤怒的火星子在胸口噼里啪啦猛烈迸发,幸好尉屠耆有所预料,拉住她的手臂轻声安抚,“我去看看情况。你先回家吧。”

        薇迪雅躲在宫门背后紧紧盯着童格罗迦和尉屠耆父子俩,国相,热合曼以及卫兵等匆忙赶出城,其他人亦逐渐走散开来神色惊惶地议论“究竟是什么事?”“不明尸体……又是不明尸体?”“自国王失踪以来,楼兰总是发生莫名其妙的可怕的事情。”

        黎帕那收拾了盛糖果的空瓶和篮子要走,薇迪雅连忙跑出来叫住她:“请稍等。”黎帕那回头看她问:“怎么了嘛。”薇迪雅走近她压低声音说:“公主想邀你进宫一坐啊。”

        黎帕那惊诧道:“邀我进宫?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薇迪雅双手合十几乎用了哀求的语气说道:“公主被太后软禁,很可怜啊。你不能不去看她。”

        “既然她被禁足了,”黎帕那此刻只惦记着牢兰海南岸芦苇荡的那具尸体的来历,哪里有闲情逸致和海珑麟谈心,再说楼兰王宫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她认为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我贸然去见她岂不是添乱吗。改日吧。”

        “改日?”薇迪雅急得直跺脚,“这怎么行?我没法回去和公主交代呀。”

        “怎么没法交代。”黎帕那皱皱眉,“你回去就直接和她说我今日有要事改日再会呗。”说罢提着篮子匆匆走人。“哎,哎!”薇迪雅心有不甘,站在原地叫了几声,“你说改日。改哪日啊?”可黎帕那早就走远了,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烈日当空,牢兰海岸边,成熟的谷物在热得弯下腰,低着头。蚱蜢多得像草叶,在芦苇丛中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船儿悠悠,荡漾在如镜的河面;茫茫苇海,像无边绸带般沿着牢兰海温和、神秘地舒展开来。

        芦苇长势茂盛,几乎比人高一倍,每根芦苇从杆到叶都是鲜绿的,绿得发亮,嫩得每片叶子都要滴出水来。风吹处,那一丛丛芦苇随风舞动着涌起阵阵绿色的涟漪,仿佛绿色的海洋。走在岸边立刻被沙沙沙的声音所包围,搅动着人们忍不住抽出它的芽做成笛子来吹,叶子做成小船,放入河中看它随波逐流。苇莺不知疲倦的“呱呱唧唧”的叫着,走着走着时而会惊起一只野鸭拍打着翅膀惊叫几声,飞向远方然后再次落入芦苇荡里转瞬又恢复平静。偶尔也会看到远处水面上一只水鸟身后跟着三,四只小水鸟像鸭子一样浮在水面上,四处找食物,母鸟时而潜入水下捕捉鱼虾,小鸟在水面上等着,它们四处张望一旦看见母亲浮出水面就会疯狂的游过去,因为谁先游到母亲身边就能得到食物,看见有人过来,它们便一起潜入水下,片刻又会一同出现在离你更远的水面上,好似魔术一般。

        童格罗迦等人到达案发地点时,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安置在草地上用灰布遮住。守候于此的卫兵拉着一个惊魂未定的年轻男子介绍说就是他发现尸体并来报案。

        “摄政王,我。我。”年轻男子似乎被吓坏了不仅行抚胸礼的动作生硬,说话也结结巴巴。古里甲和颜悦色地劝解道:“年轻人你不用害怕。有话慢慢说。”

        年轻男子才稍微缓和了紧张恐惧的心情,自称经常在这一带放羊,今日突然发现一只小羊羔子不见就到处找寻,结果在芦苇荡里翻出可怕的尸体。

        “哒哒哒”尉屠耆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哒哒哒”由远及近,转身看见笺摩那奔驰狂奔而来,他跳下马第一句话便问:“情况如何?”尉屠耆朝不远处那具被灰布蒙着的尸体扬了扬下巴,“我们也是方才赶来。”

        笺摩那直接走过去俯身揭开灰布仔细打量———这具尸体的样貌已经看不出相貌。其身上的衣服被撕得支离破碎,衣不裹体,像是什么猛兽用锋利的牙齿疯狂撕扯造成的,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坑坑洼洼如同遭受刀剐之刑,尤其脸部根本没有皮肤了,甚至连五官都不完全。只能从外观断定这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尸体。“我有种难以描述的感觉。”笺摩那皱起眉头自言自语:“此人被扔在这片芦苇荡的时间应该不长。”

        “嗯?”童格罗迦和尉屠耆,国相古里甲,热合曼以及牧羊人,若干卫兵听到他这么说,纷纷围过来好奇地问:“你如何肯定。”笺摩那“啪啪啪”几下试图拍掉沾在手上的肮脏,卫兵送来烈酒给他洗手,他推辞说先不忙,“听闻长久浸泡在水中的尸体会发胀。你们看他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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