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087章:功亏一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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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真是稀罕啊。”苏罗漓也没多想便走过去搭讪:“突然看见你在王宫门前卖糖果。”

        黎帕那面不改色地回答:“怎么,感到很奇怪吗。”

        苏罗漓由衷地笑道:“当然。尉屠耆没和你在一起?”本来只是出于久未见面的缘故而随便说几句,他却看见姑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丝难懂诡笑,隐隐泛着寒光的眼眸紧紧盯着他说:“以前我卖糖果的时候不都是一个人吗。”

        苏罗漓愣了愣,“噢,是啊我差点忘了。”停顿片刻便告辞,“我还有事情在身就不便多做打扰。”说罢转身朝王宫大门走去。他没有看到姑娘在身后注视着他的背影,翘起嘴角再次诡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到先前热情叫卖模样,招呼贵族小孩们品尝自己的手艺。

        公主被太后禁足这段日子以来郁郁寡欢,胃口变差,人也消瘦了不少。可怎么办呢。薇迪雅提着菜篮子从集市回到王宫的一路上忧心忡忡,这样日子长了身体会垮的!嗯?这是什么味道。糖果的香味?她使劲吸着鼻子循着糖香味来到卖糖姑娘面前定睛一看,“原来是你呀。”她认得黎帕那,即上次陪同公主去西城区的粟特人府邸寻找国王下落时见过一回。

        黎帕那也认出了薇迪雅,这不是海珑麟身边的女官?“你要买糖果吗。”薇迪雅看中了一种像橙色水晶般漂亮的,食指大动,掏出金币买了几颗,塞进嘴里咀嚼,甜津津的味道刹那间弥漫,嚼着嚼着还感觉到其中夹着酸酸甜甜的果酱。“真好吃。”她眉飞色舞地说:“我要多带些回去给公主。”

        黎帕那笑说可以,顺便寒暄几句:“公主还好吧。”“她好什么好啊。”薇迪雅叹了一口气说,“被太后禁足在寝宫多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瘦了很多。”

        国王不喜欢她。所以任她再怎么被罚也觉得无所谓吧。黎帕那心里暗暗想着,伸手从琉璃瓶子里抓出了一大把糖果塞到薇迪雅手里说,“这些就当是我送给公主的,她吃了以后肯定不会再郁郁寡欢。”

        “公主!公主!”薇迪雅捧着糖果兴冲冲地跑进公主寝宫,大声嚷嚷道:“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不吃!”海珑麟正背对着她侧身躺在床榻上由于心情极坏的缘故,抛出的声音充满了十足的怨气。

        薇迪雅来到床榻前,笑问“公主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遇见了谁?”海珑麟漫不经心地问:“谁?”薇迪雅说:“就是上次在粟特人府邸遇见的那个……她就在王宫外面卖糖果呢。”

        难道是黎帕那。海珑麟立马打起了精神,翻身坐起来,盯着薇迪雅问:“是不是黎帕那?”

        薇迪雅点点头,双手奉上美味的糖果回答:“这些都是她送的,她说你吃了以后肯定会高兴。”海珑麟得知黎帕那就在宫外,还没吃到糖果就已经高兴得不得了,边下床穿鞋边说:“快,快点让她进来。”

        薇迪雅惊诧地问:“让她进来?”

        “我有话要和她说。”海珑麟急急忙忙冲到梳妆台前梳头换装。“这不大好吧?”薇迪雅面露难色劝阻道,“你尚被禁足,假如贸然让一个外人进来寝宫,或许会被人揣测……”

        “让你去你就去。”海珑麟扭头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呵斥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可讲?!”

        “诶。”守门卫兵看着买糖的人越来越多从车辙高的小孩到壮实的成年男女将粟特姑娘围了个水泄不通,聆听着“嘎嘣嘎嘣”咀嚼的声音,到处飘着甜甜的味道,禁不住深深吸了吸鼻子使劲咽着唾沫:“咱们哥俩也去凑凑热闹如何?”“今日早膳吃的肉干不怎么新鲜,嘴里发苦呢,正好买几颗糖果润润。”

        “你带着钱?”

        “没有。要不你先帮我垫着,等发了俸禄再还给你。”

        “你真够狡猾啊,老打我的主意。”

        “嘿嘿。走吧。”两个卫兵商定之后便偷偷离开王宫大门朝人群挤去,此时恰恰又小孩提问:“你明日还来吗?”“当然来。”黎帕那抱着已经掏空的琉璃瓶子,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也不知道还能来多久。”

        “哦。”众人皆惊诧地看她,七嘴八舌道:“你是要走了?”“还是不打算卖糖果了?”

        “唉。”黎帕那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本姑娘恐怕命不久矣。”“为什么这么说呢。”众人疑惑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前些日子夜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刺客,差点就命丧其手。”黎帕那把自己的惊魂遭遇公布于众。“一介布衣而已,与世无争,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竟遭此毒手?”“你们记住了啊。假如日后有一天我死于非命,肯定是那个刺客所为!”

        “师长!师长!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苏罗漓正坐在地台发愣,瓦让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着跑进侍医苑,“师长,大事不好了!”苏罗漓回过神,抬起眼皮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瓦让,眼神里甚是漠然:“什么事。”

        瓦让说王宫外面那个卖糖果的粟特姑娘正在到处游说她被人暗杀之事,苏罗漓听罢却无动于衷,“那又怎么样。”瓦让使劲咽着唾沫,“原本不怎么样可问题在于她说那个暗杀她的刺客被打伤了右肩膀啊!”

        苏罗漓依然无动于衷,“你想告诉我什么?”瓦让盯着他受伤的右肩膀,欲言又止:“师长,你……”

        “傻子。你看你这点出息!”苏罗漓真想给他当头一掌,“几句话就把你吓成这个鬼样子?”“我的伤是怎么造成,你心知肚明,和她说的能一样吗?”“这不是凑巧的吗?”瓦特急急说道:“岂容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放在别人眼里也许可疑着呢。”

        苏罗漓沉默片刻,索性把双腿盘在地台上,脱口而出:“实话告诉你,今日她就是冲着我来的。”瓦让惊诧地“啊?”一声,苏罗漓说:“她把我当成了天山的老虎,她在故意敲山震虎。除了震慑,也在试探我几分。”

        瓦让疑惑不解道:“你和她怎么了。”“我也说不清楚。”苏罗漓苦笑道:“只知道从前为降服她的心魔所做出的一切……恐怕全都功亏一篑了。”

        “什么?公主在宫外喊冤?”童格罗迦在阖宫办理政务时听到国相古里甲的禀告,惊得睁大眼睛:“怎么回事?”古里甲说据听闻是遭遇了什么刺客,童格罗迦忙站起来,“那我必须得去看看啊。”与此同时尉屠耆和热合曼赶到王宫门口听见黎帕那依然在王宫外面游说:“那个盗贼的右肩有伤。只要你们发现哪个肩膀有伤的,肯定就是……”“等等!”尉屠耆连忙扒开人群挤到姑娘面前,“你在胡说些什么?”姑娘面不改色道:“我没有胡说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热合曼也挤到她面前,生气地说:“明明说不让我声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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