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116章:各执一词(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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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归听到笺摩那重提自己和匈奴夫人被冤之事,压抑在心中多时的屈辱瞬间爆发出来,气得暴跳如雷,眼眸里充满憎恨,扭曲的嘴几乎要啐一口唾沫或者咒骂恶毒的话,他指着笺摩那的手在空中剧烈痉挛,挺直躯体做出意欲上前殴打泄愤的姿势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怒气渐渐消散,恢复了常态,嘲笑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呢。”“海珑麟咬定我污蔑她和你私通。”“呵呵呵。纯粹是欲盖弥彰,其实她和你才是真正在同一张床榻上歇息过的浪荡男女彼此间有共鸣吧!”

        不得了了。这脏水泼来泼去,又泼到凤卿公主身上来了。穆茜尔偷听在这里,心想事态越发严重了快点去报信吧!

        “来来来,一起看魔术。”

        艾葳蕤提着沉重的菜篮子从集市回到府邸看见门口不远处有一群远从身毒而来的男女老少当街玩魔术。吸引大批人在围观。这群皮肤黝黑的外族人生活习惯特别,不耕作也不放牧,专靠街头歌舞表演和动物杂耍维持生计,妇女还常用水晶球为人占卜命运赚钱养家。变魔术啊,有趣。好奇心驱使艾葳蕤走过去看看拼命挤进人群。只见魔术师左手拿着一根细长铁链,右手拿着一根小铁环,他先把左手举高,铁链放入小铁环里,忽然,右手松开,神奇的事发生了,小铁环不但没有落地还在铁链末尾处打了个小结。

        围观的人兴奋得大叫起来:“魔术师真厉害啊!”接下来还有更有趣的魔术,艾葳蕤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错过每个细节。魔术师先拿出一块白布让他们仔细看了看正反面证明白布里什么都没有然后突然用手一抖,白布里“扑椤椤”地飞出几只鸽子。

        身毒魔术中最可怕的要数“人头搬家”:魔术师把一个年轻女子的头用一个有很多洞的木箱盖住,操起小刀,面不改色地一把一把往洞里插。人们吓得发出一阵阵尖叫,生怕闹出人命可当魔术师把所有的洞都插上小刀再把箱子打开,咦,人头怎么没了?魔术师又把箱子关上,将小刀一把一把□□,再把箱子打开,女子的头又回来了!诸位这才松了口气,发出惊喜地热烈地吹口哨。欢叫。艾葳蕤亦跟着欢叫,“不好了!浪荡王子来了!诸位要小心,该躲的就躲。”这时候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边跑边大声呼喊,人们好生奇怪:“浪荡王子?”

        “就是摄政王的长子,成天游手好闲坐马车到处闲逛的那个。”男孩如此回答,艾葳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府邸门口和莫森说着什么,然后大摇大摆地闯了进去。

        是他。他来做什么,艾葳蕤吓得心惊肉跳,慌忙拔腿跑过去叫住莫森:“安归当才和你说什么?”

        莫森回答说是找国王。艾葳蕤追根问底:“他找国王干嘛。”莫森说笑话。我哪能多嘴问?

        艾葳蕤不敢进门,杵在门口自言自语:“坏了坏了。”

        莫森疑惑地问:“什么坏了?”艾葳蕤急急地说:“我上次差点被他害死了!他今日居然自己找来,让我怎么进去?”

        莫森说:“他是来找国王的。有国王在,你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艾葳蕤还是觉得不放心:“黎帕那在不在”莫森说在呢,艾葳蕤让他赶紧去转告黎帕那,莫森好生奇怪,“干嘛让我去?”艾

        葳蕤用力把他推进门几步远:“让你去你就去,说哪来这么多废话!”

        尉屠耆拿着扫帚正在庭院里唰唰地打扫昨夜被风吹落的树叶,“呵呵多日未见,王弟在粟特人的安乐窝里过着逍遥日子。”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抬头看见安归大摇大摆走过来:“稀客呀稀客,今日是什么风把王兄你吹来了?”安归说:“听闻国王回来了,就住在这里对吧。”

        尉屠耆笑了笑,回答:“对。”

        安归又意味深长地说:“王弟你也太奇怪了。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居然隐瞒至今,让所有的楼兰人都蒙在鼓里。”尉屠耆发觉其言语间似乎夹着示威和责问的意味,“非常抱歉,王兄。我也是按照国王的意思办事。”顿了顿,又问:“王兄今日登门来找国王,不知所谓何事?”

        “没什么,就是想找国王谈谈。”安归话音未落猛然听见树丛深处传出美妙的歌声以及隐隐约约的扑水声,愣住,尉屠耆发现其脸上闪过几丝惊惶,不自然的神色,故意试探:“黎帕那在那边浣衣呢,她浣衣的时候最喜欢唱歌。”

        “国王在哪儿。”安归神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打断尉屠耆的话急急地问。尉屠耆不动声色地说:“顺着小路直走,再往右拐就是书房,国王经常在那里读书。”安归便朝他所指的方向仓促地离开,尉屠耆站在背后看着其背影,心里暗想无事不登门,突然找国王必定有猫腻,按捺不住好奇,扔下扫帚悄悄跟去打算一探究竟。因为书房隔壁正好有一个供给饮茶,歇息的小房间,仅仅一墙之隔,可以偷听到安归究竟想和国王说什么?

        桌案上摆着一摞厚厚的书卷,陀阇迦正坐在地台上专心阅读,听见叩门和陌生的声音:“国王。”

        陀阇迦头也不抬地问:“谁呀。”“我是安归。听闻你回来了,特来拜访。”安归来了,稀客啊。陀阇迦心想着,合上书卷,“进来吧。”安归于是推开门走进书房,尉屠耆也跟着悄悄溜进隔壁的小房间,清清楚楚地听见安归毕恭毕敬地说:“国王,久违久违此前你被汉人绑走之后便一直没下落,父亲和祖母都担心得很……我打听了好久才找到这里。”陀阇迦让他在对面入座,似笑非笑道:“怎样?感到惊奇吧?”

        安归觉得陀阇迦笑得奇怪,似乎是话中有话,像是在针对自己,又像是针对某些人但转念一想,嗨,自己又没做过亏心事,怕什么?国王肯定是在针对某些人:“是啊,侄儿确实感到非常惊奇,不,不。应该这么说,侄儿其实是给你捏了把冷汗啊,国王。”陀阇迦把右腿搭上左腿,悠哉的摇晃着,好奇地问问:“你为我捏了一把冷汗?”

        “可不是么。”安归点了点头,继续说;“自从你失踪后,城里一直有流言蜚语说某人野心勃勃,企图篡权把我父亲推上王位”

        陀阇迦听到这里,立马明白安归今日登门来找自己八成是冲着笺摩那的事,“嗯。我有耳闻了。”“国王,既然如此,那你肯定也听闻了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吧。”安归满脸委屈道:“什么在阳关设计绑走你的幕后主谋是我,安归,什么乱七八糟,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陀阇迦面不改色道:“嗯。我也有耳闻。”

        安归立马挺直了腰身,压低声音询问:“你相信么?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陀阇迦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暗想一个旁系的王子,上有一个亲王还有一个护国大将军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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