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淬炼府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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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啊……相貌好的，温柔贤淑，会照顾人，会做饭，会弹小曲儿会作画的……反正不是师尊那样的。”君落宸觉得自己喜欢的类型就是叶梦瑶那样。
“你这小可爱要求可真多！”李子明笑眯眯地说道。
三人吃完饭已不早了，宴堂里的人早已没剩下几个了，三人便离开了宴堂，准备去澡堂。
然而这时，三人看见了慕容璃。
“清涟长老。”李子明和陈霄行礼说道。
“师尊。”
慕容璃“嗯”了一声走进了宴堂。
“小可爱，清涟长老平常都等弟子们吃完饭才来的？”李子明觉得很奇怪。
“……我不知道……”君落宸看了看慕容璃打饭的背影。
“这个时候饭菜早就凉了，也没剩多少，吃进去会不舒服的……”陈霄说道。
君落宸不知该怎么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咱们去澡堂吧！”
“走吧！”
三个人穿着浴袍泡到了池子里，挨着一块。
“好舒服！”君落宸感叹道。
“小可爱，舒服什么呀？”戏谑的笑容留在了李子明的脸上。
“当然是水温很舒服呀！”君落宸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傻。
“……”
“子明兄，我有点儿困了，先回去了。”陈霄说道。
“嗯，好。”李子明向着陈霄说道。
这时，消失了一天的鹿宝跳在了君落宸的头上，君落宸眉头微皱，揪着鹿宝的耳朵从头上拽了下来，“小鬼，你是欠揍？”
“你个大笨蛋，放开我，小心我告诉璃长老收拾你！”
“切，你就会拿她压我。你这一天干嘛去了？”君落宸放开了它。
“嘿嘿，我去看女弟子修炼去了……”
“小可爱，这小灵兽这么好色呀？”李子明闻道。
“你、你是谁？”鹿宝没见过他。
“小鬼，这是子明哥哥，还有个霄哥哥，他们两人前几月出城历练去了。”
“哦……”
李子明凑到鹿宝旁边说道：“你这讨姑娘喜欢的技术不错呀！教教我呗！”
“你有我可爱吗？没有你就算了。”
“……”
两人带着一灵兽出了澡堂，各自回了住所。
“小鬼，你是个公的？”
“嗯，你该不会才发现吧！”
“嗯……”
“认识这么久了你连我是公是母都不知道，哼！”
“我又看不出来……”
君落宸把鹿宝放了下来，走向房间，他看见净明阁烛火不再，躺到床上怎么睡也睡不着。
慕容璃吃完饭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净明阁后面的花园里，静静地坐着，像是等待着什么，月光照到她的脸上，衬出一幅月下美人图。
——
青苍城里灯火通明，大家都等待着月亮悬挂天空，阖家团圆，四峰彩灯照亮，唯独清湘峰，一片黯然。
“落宸，走吧！咱们去了宴堂还能做月饼呢！”叶梦瑶拉着君落宸的袖口走向宴堂。
“今年都能做月饼了？”君落宸想想之前，没有做月饼的这一环节。
“对！”叶梦瑶随后又道：“子明哥哥他们也在呢！”
“该不会这次除了师尊她都在吧？”君落宸来到青苍城的几年，中秋佳节每回都会少人，慕容璃除外。
“是啊，难得的人齐了，快走吧！要不然找不到绝佳的好地方了！”
君落宸和叶梦瑶坐到了李子明旁边，面前摆放着制作月饼的材料和工具。
“小可爱，带心上人来了？”李子明看着二人。
“你……又胡说什么？”君落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叶梦瑶的头低下了，脸上微微有点儿红，说道：“我们只是好朋友……”
“啧啧啧，‘好’朋友，来吧，咱们做月饼吧！”李子明眼睛微眯，嘴角微微上扬。
“落宸，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啊？我给你做几个。”叶梦瑶弄着手里的馅料看了看君落宸。
“都行，你做的我都喜欢吃！”君落宸笨拙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做，弄了一手，连个形也没有。
“……好吧，那我得多做了几个了。”
“霄兄弟，你做的可真好看，不像我，你教教我呗？”李子明凑到了陈霄的旁边，肩碰着肩。
陈霄愣了一愣，对着李子明的脸说道：“可以，那该怎么教你？”
李子明觉得自己不该问，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脑子一乱，“你手把手教呗！”
“……”陈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站起来身走到了李子明的后面抓住李子明的手，准备手把手教他，“是这样子教你吗？”
“啊？！嗯……”李子明的手被冰凉的指尖触碰，带动着他擀着馅料。
陈霄的手指感觉到李子明手上温度，想要多碰一碰，当作留念，李子明的墨黑的头发隐隐散出男人的气味，陈霄心中微微一颤，放在李子明手上的指尖也随之一动。
“怎么了？”李子明察觉到。
“没、没什么……继续吧！”
鹿宝紧紧跟在慕容璃的后面。
先前，鹿宝趴在慕容璃面前，肚子直响，可宴堂现在不让它进去，“璃长老，我饿……我还没吃过月饼呢，他们又不让我进去，你就带我去吧！”
慕容璃这个人其实心很软，鹿宝在她面前直直叫饿，自己也便带着它来到了宴堂。
慕容璃一进宴堂，原本热热闹闹的，现在一片寂静，走到庖厨面前，说道：“有……月饼吗？”
“……这……长老，这次没有做月饼，让弟子们自己做的……长老……要不你……”庖厨也不敢说话，壮着胆儿轻声说道。
慕容璃看了看旁边的鹿宝，于心不忍，说道：“我……做点儿吧！有食材和工具吗？”
“有有有。”
“请您和他们说一下，不用担心我在……我……”
“长老……其实您应该和他们说……好吧！我说吧！”庖厨一脸难为。
慕容璃拿着食材坐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那里很冷，倒也安静，鹿宝屁颠屁颠地跟着她。
“咳咳……各位一切如常，不必在意。”
其他长老和尊主都觉得有点儿新奇，自九年前，她就不曾来一起过中秋，这次可真是难得。
怜音看她的眼神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叶梦瑶觉得很新奇，“落宸，清涟长老难得的来啊！”
“嗯……”君落宸看向慕容璃坐的地方，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会做月饼？又看了看趴在桌上的鹿宝，心中滋味说不上来。
“小可爱，想什么呢？”李子明朝着君落宸的目光看了看，扭头嘻嘻地说道。
“没想什么。”君落宸拿起手中的模具玩了起来。
一旁的叶梦瑶也察觉到了不对，也不便多说什么。
“璃长老，你能做成我的模样吗？”
“试试吧。”慕容璃纤细的手指捏着豆馅，大概捏了个鹿的模样，递给鹿宝看了看。
“那我现在可以吃了吗？”鹿宝的口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不能。”
“哦，那我先休息会儿。”鹿宝趴在她面前闭上了眼。
慕容璃一直做着月饼，做了很多，馅肉也弄了几个，自己拿起豆沙馅的月饼尝了尝，觉得很满意，便碰了碰鹿宝的小脑袋。
“快来吃！”
“嗯？！好。”鹿宝遂拿起一块月饼放到了嘴里，月饼渣子不断的落在桌上。“好吃！璃长老，你做的东西真好吃！我还要！”
慕容璃将月饼都递到鹿宝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它吃。
一旁的君落宸余光总是看向慕容璃和鹿宝，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让君落宸没想到的是，慕容璃竟然会做月饼，做了好几个都让鹿宝吃了，自己反倒没吃几口。心里又暗自想到：可能是鹿宝想吃吧！可它再怎么想吃，慕容璃怎么会给它做，自己都没吃到过……
“落宸，我做了好几个呢，你要不尝尝？”叶梦瑶见他有点儿不专心。
“嗯，好。”君落宸拿过一个月饼吃到嘴里，月饼随好吃，但君落宸却不怎么想吃了。“梦瑶，我现在没什么胃口，要不留着吧！”
“哦，没胃口就别吃了，留着以后也不怎么香了，就留作纪念吧！”叶梦瑶笑得灿烂看着手中的月饼。
李子明在陈霄的帮助下完完整整地做好了几个月饼，虽然看的丑了点儿，但味道还不错。
慕容璃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小罐的桃花酿，倒在碗中，细细斟酌。
“璃长老，我吃饱了……”鹿宝舔了舔嘴边的月饼渣。
慕容璃站起身来，说道：“走吧！”说完，转身离开了宴堂，鹿宝跟随着。
月饼都做好了，也吃的差不多了，大家精气神还在，便一起唱起了歌，说起了故事，聊起了天，喝起了酒，最后站在一起赏着空中明月。
慕容璃也坐在石凳上看着孤月悬挂高空，中秋佳节，对于她而言，只是悲伤罢了，只是痛苦罢了。月下独酌，思念在心头。
君落宸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感觉头昏目眩的，还感觉身体里热血沸腾。
李子明和陈霄从容应对，感觉他们喝多少都醉不了。
“落宸，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叶梦瑶看见君落宸眼神迷离，面色泛红，嘴里嘟囔着什么，走个路都摇摇晃晃地。
“嗯？！梦……瑶？你怎么、怎么有两个呀！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呀？”君落宸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走吧！我送你回去。”叶梦瑶一闻到酒气，自己的鼻子就很难受。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说完，君落宸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走了。
君落宸回到了清湘阁，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人坐在石凳上，好像在喝着酒。
慕容璃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个时候，她的手腕被君落宸抓住，酒气不断散发出来，慕容璃想要挣脱，可他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吻就下来了，瞪大了眼睛。
君落宸吻着眼前人，嘴唇冰凉，清香留在鼻尖，他用嘴唇紧紧包住慕容璃的嘴，舌头舔着她的唇瓣，想要从唇缝中进去到温暖的舌腔。
慕容璃一直被君落宸猛攻着，呼吸困难，齿见刚露出点儿缝隙，他的舌头便伸入口腔，一直搅动着，酒气在口腔中环绕，嘴唇间的触碰，慕容璃感受到了君落宸的温度，舌头的打斗，慕容璃难忍，口水流下。
“我……”
“……”
随后君落宸一把将慕容璃拽起身来，紧紧搂着她纤细的腰，吻又下来了，放在她身上的手摸索着，肩上的衣物滑落，君落宸吻上了露出的颈部。
啪——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君落宸脸上，倒在了地上。
慕容璃整理着衣襟，眼睛泛红，整理了半天还是皱着，也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倒在地上的君落宸不明所以，摸着头疼无比的头，视线模糊，隐隐看见白衣飘飘，随后便睡了过去。
慕容璃觉得自己很难见人了，活了二十多年了，被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人亲了，而且他还是自己的徒弟，觉得自己荒诞无比，又回想起刚才，她感觉到君落宸温暖的身体抱着她，自己有点儿不舍，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荒唐！慕容璃不由地生起气来。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君落宸，转身回了净明阁，让他一个人睡在那儿。
君落宸微微睁开眼，阳光射到了他的眼睛里，坐起身来，脑袋还是有点儿疼，手放了下来摸了摸地，心想：我怎么……在地上睡着了？君落宸记不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了，总觉得有点儿不对。
慕容璃走出净明阁看见君落宸醒了，和往常一样淡淡地说道：“还愣着干嘛？不知道今天要去淬炼府？”
“……”君落宸呆呆地看着慕容璃。
慕容璃不能多看见君落宸，一看见他就会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说完就离开了。
鹿宝在一旁看着君落宸，跟看傻子一样，“大笨蛋，璃长老都走了，你还坐着干嘛？”
君落宸反应过来了，连忙起身跑向慕容璃，“师尊，师尊，等等我。”
慕容璃听见，脚步越来越快，眉头一皱，自己像是在发闷气，越想越气。
“师尊，你怎么不等等我啊！”君落宸追了慕容璃一路，最后她在五峰殿前停下他才追上。
李子明看着累到趴下的君落宸笑了笑，随后向慕容璃行了礼，“清涟长老，我们该走了！”
“走？去哪儿？”君落宸不明白他们说的。
陈霄摸了摸君落宸的头说道：“淬炼府。”
“走吧！”慕容璃没有理会他们，冷冷地说完，走在了前面。
“淬炼府？”
李子明见慕容璃早就走了，便拉着君落宸赶紧跟上，“去了你就知道了。”
“御剑飞行吧。”慕容璃召出长剑，站到了剑上。
“嗯。”三人站在了同一个剑上，飞在前面，慕容璃则跟在后面。
李子明拽着君落宸说道：“你没发现你脸上多了个掌印？”
“啊？有吗？”君落宸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啊！谁打的？不会是……”李子明眼神示意。
“怎么可能……应该是打蚊子打到自己脸上了……”君落宸实在想不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摸着自己的脸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想到。
他们飞了两个时辰，就说了两个时辰。
慕容璃在他们后面一直看着他们交头接耳，一直在聊些什么。蓦然间，慕容璃察觉到地面上有股气息——结界。“停住！我们下去。”慕容璃说道。
三个人见慕容璃下去了，便也跟在后面。三人站到地面上，三脸疑惑地看着慕容璃。
“师尊，怎么了？”君落宸先开口问道。
“这里有结界，魔气很重，想必就是你们说的结界。”慕容璃伸出手，在面前感应了一下。
李子明觉得慕容璃仅仅比自己大两岁，但比自己强了不知道多少，心中有点儿羡慕罢了。
慕容璃收回了手，平淡地说道：“你们之前是在箱子被送入结界的？”
“是，不知长老发现了什么？”陈霄回答道。
“此结界只有魔界中人才能进入，你我无法进入……”慕容璃眉头一皱。
陈霄细细想来，后大悟，说道：“我们出结界的时候也是在箱子里，而那箱子并无异样，但……是拉着我们的那匹马带着我们通过了结界……”
“那马有何不同？”慕容璃又问道。
“当时天色太暗，并未发现什么异样。”陈霄又说道。
慕容璃仔细斟酌了一下，想到那个无名小镇，问道：“那个无名小镇可在这附近？”
“在的，我们就是从那里被带走的，长老可想到了什么？”
“我们若想不惊动结界里的人，只能一试，我们现在需要乔装打扮一下，避免让镇中见过你们的人怀疑。”慕容璃看着他们。
“师尊，怎么乔装啊？”君落宸呆呆地问道。
慕容璃觉得君落宸是傻到家了，笨蛋一个，冷冷地说道：“你不用。”
“哦。”
慕容璃也将自己散落的头发束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身体和喉间施了术，让自己的声音发生变化。
“走吧！”男声一出，君落宸噗嗤一下，被慕容璃狠狠地盯着。
君落宸极力忍着不要笑出来，可真的太好笑了，忍的有点儿难受。
“小可爱，快走了，别到时候你再被清涟长老重罚！”李子明挑逗了一下君落宸。
“你就会拿她压我，怎么跟那个小鬼一样。”
“我啊，就是跟它学的，气不气？”
陈霄见两人又胡闹开了，生怕慕容璃生气，说道：“好了好了，还有要事要办呢！认真点儿。”陈霄的眼神和李子明交汇。
四人到了无名小镇，慕容璃眼前的一幕就如李子明陈霄所说的一样，街上的人都是绫罗绸缎，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却让人觉得阴森至极。
君落宸看见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轻轻说道：“越看他们的笑容越感觉瘆人的厉害。”
慕容璃发出男声说道：“别一直看着，心里别想……你们曾住的酒楼是哪个？我们在那里住下。”
“就在前面不远处。”李子明指着前方。随后又道：“长老可是要……”
“嗯。”
他们刚到了酒楼门口，那个小二就跑了出来迎接他们，李子明和陈霄一眼就认出了他，和先前的那个小二一样，行为举止一个不落。
“四位客官，是来小店住宿的？”
“嗯。”
“好好好，客官里面请。”
“请问这里有房间吗？我们想在这里玩几日。”慕容璃说着又示意他后面这三位也是。
小二一下子明白了，说道：“好好好，只是……店里只剩一间房了，不如四位挤挤？”
“……我们一路颠簸太劳累了，就在你这儿住下吧！”慕容璃又说道。
这分明就和李子明陈霄二人当时一样，一间房。小二领着他们去了房间，果然和之前是一间房。
四人进入房间，小二也跟了进去，他们看了看小二，小二也笑眯眯地回应。
“我们该休息了……”君落宸也察觉到小二的不对劲，先开口说道。
“啊？是是是，那我先走了，有事儿叫我。”说完便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门。
李子明正想说话，只见慕容璃的眼神示意，便换了个话题，“我们明日去这镇子里看看去吧！”
“……也好，来了也不能白来。”陈霄配合着李子明演戏。
君落宸也加入了演戏，“那我们先吃点这里的特色吧！”
“吃吃吃，你怎么就想的吃。”
门口偷听的小二听见他们的对话，便也放心了，笑得和先前一样阴森诡异。
“这镇子中……无一活人……”慕容璃沉默了很久才说道。
“师尊，那他们是怎么正常活动的？”君落宸问了大家都想问的。
慕容璃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先前师尊他……说上了淬炼台的人能够活下来的没有几个，有修为也很难承受，更何况他们是普通人。”
李子明很有疑问，说道：“长老，我们先前为何没有发现他们是死人？”
“他们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法术，那个法术专门是掩盖尸体臭味的，而且还有微微的味道，杏林长老可讲过它的气味，你们是不是没听？”慕容璃看着他们。
“我……”李子明没想到这原来是讲过的啊。李子明上杏林长老的课就没怎么听，觉得老头讲的乏味，还很瞌睡。
“……”君落宸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问还好，一问完蛋了，等的被罚吧。
“没听也正常……毕竟老头讲的枯燥……”慕容璃觉得自己有病，跟他们说这些干嘛。
君落宸可是第一次听到慕容璃说这种话，第一次见她说点儿无关修炼的。
“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天也快黑了。”君落宸说道。
“也好。”
于是，君落宸和慕容璃在桌上趴着装睡，李子明和陈霄睡在了床上。
——
门外的脚步声在房门前停下了，吹入迷烟，破门而入，将四人抬走了。
四人先前早有准备，仍然清醒着，放到箱子里才睁开了眼。
这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地让人觉得不适。
一路颠簸摇晃，很快，他们顺利进了淬炼府被扔在了那个屋子里。
李子明和陈霄对于这些流程太熟悉了。
四人演着戏，摸着头，艰难起身，看了看四周围，惊慌失措。
“你们……又是新来的？”先前的那位老者依旧在这个房屋内。
“你是……”慕容璃问道，又看了看李子明的表情便确定了，他就是那位老者，看来不简单。
“我啊……是被困于这里的。”
李子明和陈霄完全不想听到那个老者说话，说的和之前同他们说的一样，无非就是些闲话。
“你们今日带回来那几个男人，相貌可好？”绯殇坐在宝座上品着自己的指甲说道。
“不算差。”
“哦？是吗……等到半夜的时候给我送来。”绯殇嘴角上扬。
四人坐在地上与那老者聊着天儿，慕容璃觉得这位老者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怎么会留在这里那么长时间没被杀掉，或许对绯殇有益，或许是个关键。
“老先生，你可想出去？”慕容璃看着他的笑脸说道，“你不想家吗？你难道真的还要演下去吗？你真的……不想吗？”
老者脸上的笑消失了，君落宸三人也看呆了，慕容璃为何会这么说，这让他们很疑惑。
“小姑娘……想念的人都已经死了，一个人的家还算家吗？我别无选择，因为我……我们家很独特……”老者望着屋顶，看似绝望。
慕容璃不知道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可他说的话让她有了深思，一个人的家算家吗？
“我虽不知家是何味道……你未曾杀过人，但你是杀人的关键一步，我知你无意，渡人渡己……你们的‘独特’是因为什么？因为……你们会的对自己无用，而对别人乃是伤害……”慕容璃眼帘轻轻一闭。
“我……不知道……”老者面色有点痛苦。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老先生，你想要出去，哪怕是空无一人的屋子，只要有人在，回忆就在……”
“我……我真的不知道，不要再逼我了……”老者脸上流下了泪，痛苦的泪。
慕容璃蹲到老者的身旁，一只手扶着老者，“从来没有人逼你，从来都没有，只是你自己放不过你自己……本该早早结束的事情，因为你的一己私欲，为了活下去，可却促使她杀了那么多人，老先生，老夫人看见你这样她会伤心的……”
老者擦干了眼泪，看着眼前的姑娘，和已逝的老婆子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那个眼神坚定，与当年的夫人如出一辙。
君落宸想都想不到慕容璃会这样子和一个人说话，眼神坚定但又温柔。
老者清了清口中的痰，哭泣过后苍老的声音更加明显，“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制作香料的，在无名镇中十分受人青睐，但在几年前，无意之举，在香料里多加了一位，刚开始卖给别人的并无什么异常，但后面我就发现此香有迷药功效，吸进去的人会被噬身噬心，痛苦难忍，不到两个时辰内，人就会变得十分安静，如同死人一般……”
“那……后面被绯殇发现，就将你带到这个地方，香料只有你一人可做……在你完成时注入法力，让他们平静地更快点儿，让他们的痛苦更剧烈，绯殇的功力才能提高。”陈霄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是这样没错。”
慕容璃也不在多说什么，沉默了许久开口说道：“老先生……我们可以带你出去，但是……要将那香的制方毁掉。”
“好……我想出去……谢谢。”说完，老者眼眶泛起了泪花。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侍卫指着他们说道：“你们跟我走！”
他们套上了黑袋子被带走了，君落宸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下意识地抓住了走在前面的慕容璃的手。
慕容璃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被一股暖流侵入，很温暖，但又不可多得。
很快他们到了绯殇的房里。君落宸的手也送松开了，慕容璃的手又冷了下去。
“这死女人，真□□。”李子明轻轻骂道。
“……”
四人接着往里走，慕容璃说道：“别妄动，跟在我身后。”
绯殇见到眼前的四个人畏手畏脚的，脸上露出妩媚的笑，指尖轻轻划过嘴唇，性感的步伐走向他们。
君落宸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直作呕。
“四位可算来了，人家都等不及了。”绯殇走到了慕容璃的面前，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三人。
最后绯殇的视线聚集到了慕容璃的脸上，微微一怔，痛苦微微振动。心想：是她，真的是她吗？不可能，只是长得像而已，可……可怎么会这么像。很快，她回过了神来。
“这位小郎官，可一表人才呐！”说着绯殇便把手放到了慕容璃的肩上，身体倚靠着她。
“这……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自重！”慕容璃连忙转过头演着戏。
绯殇见她这样很是好逗，嘴角上扬，贴到她的耳旁轻轻说道：“自重什么啊？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还说什么话呢？”说完，便想靠上她的脸亲上去。
慕容璃一个转身避开了她的亲吻，慕容璃觉得自己今天可真的糗大了，这个女子怎么会如此放荡不羁，还上手，心里越想越气。
君落宸在一旁看着慕容璃的样子，觉得很新奇，但又有点儿不开心，慕容璃第一次被玩弄竟然是被眼前的骚女人弄的。
“呦，小郎君是觉得我不好吗？还是你害羞了？”绯殇玩味地看着眼前背过自己的人。
“嗯？你都不看看人家？”绯殇换了一个娇弱女子的声音勾引着慕容璃。
李子明陈霄看的胃酸翻滚，恶心止在了喉间。
君落宸总觉得有点儿闷，上次在柳桃镇虽说荒诞之事很多她都忍着，到最后也没怎么发泄出来，但现在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她喜欢女的？！怎么可能，不可能！
慕容璃不想多说什么话，目光变得更加冷冽，一双丹凤眼充满了怒气，手轻微地施了法术，换回了女声：“□□的女人，别拿你的脏手碰我。”随即转过身来，眼神凌冽地看着绯殇。
君落宸见她的反应顿时松了一口气，低声“呼”了一声。
绯殇一愣，指尖发抖，那个眼神是绯殇最怕的，最痛苦的。
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是何人？”
“无可奉告！”冰冷的语气刺入绯殇的耳朵中。
“你是……慕容璃？！”绯殇极力克制住自己。
慕容璃震惊了一下，君落宸也被惊到了。
绯殇看了看他们的神色，便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再看看慕容璃，轻蔑一笑，“慕容璃，果真是你！”
“我从未见过你，你又怎会知道我？”慕容璃恢复平静。
绯殇“哼”了一声，说道：“本来还想叫人找你去，结果没想到你们自己来了，来人，给我围住！”
那些戴面具的人便破门破窗而入，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慕容璃并不畏惧他们，早就料到了，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看着绯殇。
“你真当以为这些人能困得住我们？”慕容璃平静地说道。“你可是有话要说？对我……既然我能来，我就能出去，你拦不住我。”
绯殇看着眼前人，那个眼神那个话语和当初如出一辙，轻蔑一笑，说道：“你还真没有变，前世的冷血无情，今日依旧在你的身上……无情。”
慕容璃不明白她为什要说前世，照她自己的前世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今日我来就是将你……”
“杀掉？”绯殇插过她的话说道，随后尖锐的笑声徘徊在房内。
“是。”
“你可真可笑，我何德何能啊？能够让你亲手杀掉我？”
“杀人、诛心、冷血、暴力、荒诞，你当死！”慕容璃依旧冷言相对，但语气更加地坚定。
绯殇一听，笑声收住了，看似平静地说道：“慕容璃，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杀我？现在你既不是神也不是魔，你如何杀得了我？我可是魔，以你现在的凡人之躯也想杀我？做梦！冷血？这三界之中最冷血无情的人莫过于你。”
“你可以试试，看看我行不行。”慕容璃不理会她说的其他。
绯殇见她的神色和她的身体，没有想要打架的意思。微微一笑，觉得自己还能多看看她。“哦？拿血剑来杀我？”
“……”慕容璃觉得很震惊，自己除了柳桃镇那次从未拿出过血剑离殇，可她怎会知道的。
君落宸听着她们的聊天，猜想到慕容璃的前世绝对和绯殇有关，可能是其中一小部分，也可能是其他。
绯殇看见慕容璃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笑出了声来，“很疑惑吗？我是怎么会知道血剑的，想知道吗？我告诉你！”手里把玩着小桃核。
“无需！”干脆利落，惜字如金。
“血剑离殇可是一直都跟着你呢，前世是，现在亦是，这把剑沾过多少人的血，噬过多少人的心，你竟能将他们忘得一干二净！”绯殇不理会她的话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身后那几位还不知道你吧？”绯殇看了看她身后三人的表情更加确定了。“哼，果真不知道，也难怪，前世的事情你怎么会记得，不如我来讲几段？让他们好好听听前世的你是什么样的。”
慕容璃想一探究竟，自己的好奇心也涌了上来，“正好，你若想说就说来听听，别浪费了你一番好意。”前世的事情今世又怎会记得，只是绯殇说的很对，血剑离殇从一开始，从自己有了记忆开始便就在身旁，自己也曾怀疑过，恐怕只有现在才能知道些什么。
“血剑离殇可是把凶剑，噬血噬心，只要血够多，它就会越来越强，慕容璃，你可知它会反噬持剑者？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没被反噬的持剑者，也是最冷血最无情的人。在柳桃镇的时候你可是受伤了吧？你可知道血剑离殇最噬谁的血？”
慕容璃当时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疼痛，但并无其他什么感觉。
“你真当以为那个结界以你的力量和那柄剑的力量就能破掉？你可真傻，到现在你都没有发现。前世的你每次都会拿你的血铸剑，那是因为血剑离殇最噬你的血！”
“……”慕容璃看着她不语。
“怎么？说不出话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血有多诱人？没有你的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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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啊……相貌好的，温柔贤淑，会照顾人，会做饭，会弹小曲儿会作画的……反正不是师尊那样的。”君落宸觉得自己喜欢的类型就是叶梦瑶那样。
“你这小可爱要求可真多！”李子明笑眯眯地说道。
三人吃完饭已不早了，宴堂里的人早已没剩下几个了，三人便离开了宴堂，准备去澡堂。
然而这时，三人看见了慕容璃。
“清涟长老。”李子明和陈霄行礼说道。
“师尊。”
慕容璃“嗯”了一声走进了宴堂。
“小可爱，清涟长老平常都等弟子们吃完饭才来的？”李子明觉得很奇怪。
“……我不知道……”君落宸看了看慕容璃打饭的背影。
“这个时候饭菜早就凉了，也没剩多少，吃进去会不舒服的……”陈霄说道。
君落宸不知该怎么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咱们去澡堂吧！”
“走吧！”
三个人穿着浴袍泡到了池子里，挨着一块。
“好舒服！”君落宸感叹道。
“小可爱，舒服什么呀？”戏谑的笑容留在了李子明的脸上。
“当然是水温很舒服呀！”君落宸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傻。
“……”
“子明兄，我有点儿困了，先回去了。”陈霄说道。
“嗯，好。”李子明向着陈霄说道。
这时，消失了一天的鹿宝跳在了君落宸的头上，君落宸眉头微皱，揪着鹿宝的耳朵从头上拽了下来，“小鬼，你是欠揍？”
“你个大笨蛋，放开我，小心我告诉璃长老收拾你！”
“切，你就会拿她压我。你这一天干嘛去了？”君落宸放开了它。
“嘿嘿，我去看女弟子修炼去了……”
“小可爱，这小灵兽这么好色呀？”李子明闻道。
“你、你是谁？”鹿宝没见过他。
“小鬼，这是子明哥哥，还有个霄哥哥，他们两人前几月出城历练去了。”
“哦……”
李子明凑到鹿宝旁边说道：“你这讨姑娘喜欢的技术不错呀！教教我呗！”
“你有我可爱吗？没有你就算了。”
“……”
两人带着一灵兽出了澡堂，各自回了住所。
“小鬼，你是个公的？”
“嗯，你该不会才发现吧！”
“嗯……”
“认识这么久了你连我是公是母都不知道，哼！”
“我又看不出来……”
君落宸把鹿宝放了下来，走向房间，他看见净明阁烛火不再，躺到床上怎么睡也睡不着。
慕容璃吃完饭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净明阁后面的花园里，静静地坐着，像是等待着什么，月光照到她的脸上，衬出一幅月下美人图。
——
青苍城里灯火通明，大家都等待着月亮悬挂天空，阖家团圆，四峰彩灯照亮，唯独清湘峰，一片黯然。
“落宸，走吧！咱们去了宴堂还能做月饼呢！”叶梦瑶拉着君落宸的袖口走向宴堂。
“今年都能做月饼了？”君落宸想想之前，没有做月饼的这一环节。
“对！”叶梦瑶随后又道：“子明哥哥他们也在呢！”
“该不会这次除了师尊她都在吧？”君落宸来到青苍城的几年，中秋佳节每回都会少人，慕容璃除外。
“是啊，难得的人齐了，快走吧！要不然找不到绝佳的好地方了！”
君落宸和叶梦瑶坐到了李子明旁边，面前摆放着制作月饼的材料和工具。
“小可爱，带心上人来了？”李子明看着二人。
“你……又胡说什么？”君落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叶梦瑶的头低下了，脸上微微有点儿红，说道：“我们只是好朋友……”
“啧啧啧，‘好’朋友，来吧，咱们做月饼吧！”李子明眼睛微眯，嘴角微微上扬。
“落宸，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啊？我给你做几个。”叶梦瑶弄着手里的馅料看了看君落宸。
“都行，你做的我都喜欢吃！”君落宸笨拙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做，弄了一手，连个形也没有。
“……好吧，那我得多做了几个了。”
“霄兄弟，你做的可真好看，不像我，你教教我呗？”李子明凑到了陈霄的旁边，肩碰着肩。
陈霄愣了一愣，对着李子明的脸说道：“可以，那该怎么教你？”
李子明觉得自己不该问，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脑子一乱，“你手把手教呗！”
“……”陈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站起来身走到了李子明的后面抓住李子明的手，准备手把手教他，“是这样子教你吗？”
“啊？！嗯……”李子明的手被冰凉的指尖触碰，带动着他擀着馅料。
陈霄的手指感觉到李子明手上温度，想要多碰一碰，当作留念，李子明的墨黑的头发隐隐散出男人的气味，陈霄心中微微一颤，放在李子明手上的指尖也随之一动。
“怎么了？”李子明察觉到。
“没、没什么……继续吧！”
鹿宝紧紧跟在慕容璃的后面。
先前，鹿宝趴在慕容璃面前，肚子直响，可宴堂现在不让它进去，“璃长老，我饿……我还没吃过月饼呢，他们又不让我进去，你就带我去吧！”
慕容璃这个人其实心很软，鹿宝在她面前直直叫饿，自己也便带着它来到了宴堂。
慕容璃一进宴堂，原本热热闹闹的，现在一片寂静，走到庖厨面前，说道：“有……月饼吗？”
“……这……长老，这次没有做月饼，让弟子们自己做的……长老……要不你……”庖厨也不敢说话，壮着胆儿轻声说道。
慕容璃看了看旁边的鹿宝，于心不忍，说道：“我……做点儿吧！有食材和工具吗？”
“有有有。”
“请您和他们说一下，不用担心我在……我……”
“长老……其实您应该和他们说……好吧！我说吧！”庖厨一脸难为。
慕容璃拿着食材坐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那里很冷，倒也安静，鹿宝屁颠屁颠地跟着她。
“咳咳……各位一切如常，不必在意。”
其他长老和尊主都觉得有点儿新奇，自九年前，她就不曾来一起过中秋，这次可真是难得。
怜音看她的眼神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叶梦瑶觉得很新奇，“落宸，清涟长老难得的来啊！”
“嗯……”君落宸看向慕容璃坐的地方，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会做月饼？又看了看趴在桌上的鹿宝，心中滋味说不上来。
“小可爱，想什么呢？”李子明朝着君落宸的目光看了看，扭头嘻嘻地说道。
“没想什么。”君落宸拿起手中的模具玩了起来。
一旁的叶梦瑶也察觉到了不对，也不便多说什么。
“璃长老，你能做成我的模样吗？”
“试试吧。”慕容璃纤细的手指捏着豆馅，大概捏了个鹿的模样，递给鹿宝看了看。
“那我现在可以吃了吗？”鹿宝的口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不能。”
“哦，那我先休息会儿。”鹿宝趴在她面前闭上了眼。
慕容璃一直做着月饼，做了很多，馅肉也弄了几个，自己拿起豆沙馅的月饼尝了尝，觉得很满意，便碰了碰鹿宝的小脑袋。
“快来吃！”
“嗯？！好。”鹿宝遂拿起一块月饼放到了嘴里，月饼渣子不断的落在桌上。“好吃！璃长老，你做的东西真好吃！我还要！”
慕容璃将月饼都递到鹿宝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它吃。
一旁的君落宸余光总是看向慕容璃和鹿宝，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让君落宸没想到的是，慕容璃竟然会做月饼，做了好几个都让鹿宝吃了，自己反倒没吃几口。心里又暗自想到：可能是鹿宝想吃吧！可它再怎么想吃，慕容璃怎么会给它做，自己都没吃到过……
“落宸，我做了好几个呢，你要不尝尝？”叶梦瑶见他有点儿不专心。
“嗯，好。”君落宸拿过一个月饼吃到嘴里，月饼随好吃，但君落宸却不怎么想吃了。“梦瑶，我现在没什么胃口，要不留着吧！”
“哦，没胃口就别吃了，留着以后也不怎么香了，就留作纪念吧！”叶梦瑶笑得灿烂看着手中的月饼。
李子明在陈霄的帮助下完完整整地做好了几个月饼，虽然看的丑了点儿，但味道还不错。
慕容璃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小罐的桃花酿，倒在碗中，细细斟酌。
“璃长老，我吃饱了……”鹿宝舔了舔嘴边的月饼渣。
慕容璃站起身来，说道：“走吧！”说完，转身离开了宴堂，鹿宝跟随着。
月饼都做好了，也吃的差不多了，大家精气神还在，便一起唱起了歌，说起了故事，聊起了天，喝起了酒，最后站在一起赏着空中明月。
慕容璃也坐在石凳上看着孤月悬挂高空，中秋佳节，对于她而言，只是悲伤罢了，只是痛苦罢了。月下独酌，思念在心头。
君落宸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感觉头昏目眩的，还感觉身体里热血沸腾。
李子明和陈霄从容应对，感觉他们喝多少都醉不了。
“落宸，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叶梦瑶看见君落宸眼神迷离，面色泛红，嘴里嘟囔着什么，走个路都摇摇晃晃地。
“嗯？！梦……瑶？你怎么、怎么有两个呀！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呀？”君落宸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走吧！我送你回去。”叶梦瑶一闻到酒气，自己的鼻子就很难受。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说完，君落宸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走了。
君落宸回到了清湘阁，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人坐在石凳上，好像在喝着酒。
慕容璃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个时候，她的手腕被君落宸抓住，酒气不断散发出来，慕容璃想要挣脱，可他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吻就下来了，瞪大了眼睛。
君落宸吻着眼前人，嘴唇冰凉，清香留在鼻尖，他用嘴唇紧紧包住慕容璃的嘴，舌头舔着她的唇瓣，想要从唇缝中进去到温暖的舌腔。
慕容璃一直被君落宸猛攻着，呼吸困难，齿见刚露出点儿缝隙，他的舌头便伸入口腔，一直搅动着，酒气在口腔中环绕，嘴唇间的触碰，慕容璃感受到了君落宸的温度，舌头的打斗，慕容璃难忍，口水流下。
“我……”
“……”
随后君落宸一把将慕容璃拽起身来，紧紧搂着她纤细的腰，吻又下来了，放在她身上的手摸索着，肩上的衣物滑落，君落宸吻上了露出的颈部。
啪——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君落宸脸上，倒在了地上。
慕容璃整理着衣襟，眼睛泛红，整理了半天还是皱着，也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倒在地上的君落宸不明所以，摸着头疼无比的头，视线模糊，隐隐看见白衣飘飘，随后便睡了过去。
慕容璃觉得自己很难见人了，活了二十多年了，被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人亲了，而且他还是自己的徒弟，觉得自己荒诞无比，又回想起刚才，她感觉到君落宸温暖的身体抱着她，自己有点儿不舍，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荒唐！慕容璃不由地生起气来。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君落宸，转身回了净明阁，让他一个人睡在那儿。
君落宸微微睁开眼，阳光射到了他的眼睛里，坐起身来，脑袋还是有点儿疼，手放了下来摸了摸地，心想：我怎么……在地上睡着了？君落宸记不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了，总觉得有点儿不对。
慕容璃走出净明阁看见君落宸醒了，和往常一样淡淡地说道：“还愣着干嘛？不知道今天要去淬炼府？”
“……”君落宸呆呆地看着慕容璃。
慕容璃不能多看见君落宸，一看见他就会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说完就离开了。
鹿宝在一旁看着君落宸，跟看傻子一样，“大笨蛋，璃长老都走了，你还坐着干嘛？”
君落宸反应过来了，连忙起身跑向慕容璃，“师尊，师尊，等等我。”
慕容璃听见，脚步越来越快，眉头一皱，自己像是在发闷气，越想越气。
“师尊，你怎么不等等我啊！”君落宸追了慕容璃一路，最后她在五峰殿前停下他才追上。
李子明看着累到趴下的君落宸笑了笑，随后向慕容璃行了礼，“清涟长老，我们该走了！”
“走？去哪儿？”君落宸不明白他们说的。
陈霄摸了摸君落宸的头说道：“淬炼府。”
“走吧！”慕容璃没有理会他们，冷冷地说完，走在了前面。
“淬炼府？”
李子明见慕容璃早就走了，便拉着君落宸赶紧跟上，“去了你就知道了。”
“御剑飞行吧。”慕容璃召出长剑，站到了剑上。
“嗯。”三人站在了同一个剑上，飞在前面，慕容璃则跟在后面。
李子明拽着君落宸说道：“你没发现你脸上多了个掌印？”
“啊？有吗？”君落宸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啊！谁打的？不会是……”李子明眼神示意。
“怎么可能……应该是打蚊子打到自己脸上了……”君落宸实在想不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摸着自己的脸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想到。
他们飞了两个时辰，就说了两个时辰。
慕容璃在他们后面一直看着他们交头接耳，一直在聊些什么。蓦然间，慕容璃察觉到地面上有股气息——结界。“停住！我们下去。”慕容璃说道。
三个人见慕容璃下去了，便也跟在后面。三人站到地面上，三脸疑惑地看着慕容璃。
“师尊，怎么了？”君落宸先开口问道。
“这里有结界，魔气很重，想必就是你们说的结界。”慕容璃伸出手，在面前感应了一下。
李子明觉得慕容璃仅仅比自己大两岁，但比自己强了不知道多少，心中有点儿羡慕罢了。
慕容璃收回了手，平淡地说道：“你们之前是在箱子被送入结界的？”
“是，不知长老发现了什么？”陈霄回答道。
“此结界只有魔界中人才能进入，你我无法进入……”慕容璃眉头一皱。
陈霄细细想来，后大悟，说道：“我们出结界的时候也是在箱子里，而那箱子并无异样，但……是拉着我们的那匹马带着我们通过了结界……”
“那马有何不同？”慕容璃又问道。
“当时天色太暗，并未发现什么异样。”陈霄又说道。
慕容璃仔细斟酌了一下，想到那个无名小镇，问道：“那个无名小镇可在这附近？”
“在的，我们就是从那里被带走的，长老可想到了什么？”
“我们若想不惊动结界里的人，只能一试，我们现在需要乔装打扮一下，避免让镇中见过你们的人怀疑。”慕容璃看着他们。
“师尊，怎么乔装啊？”君落宸呆呆地问道。
慕容璃觉得君落宸是傻到家了，笨蛋一个，冷冷地说道：“你不用。”
“哦。”
慕容璃也将自己散落的头发束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身体和喉间施了术，让自己的声音发生变化。
“走吧！”男声一出，君落宸噗嗤一下，被慕容璃狠狠地盯着。
君落宸极力忍着不要笑出来，可真的太好笑了，忍的有点儿难受。
“小可爱，快走了，别到时候你再被清涟长老重罚！”李子明挑逗了一下君落宸。
“你就会拿她压我，怎么跟那个小鬼一样。”
“我啊，就是跟它学的，气不气？”
陈霄见两人又胡闹开了，生怕慕容璃生气，说道：“好了好了，还有要事要办呢！认真点儿。”陈霄的眼神和李子明交汇。
四人到了无名小镇，慕容璃眼前的一幕就如李子明陈霄所说的一样，街上的人都是绫罗绸缎，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却让人觉得阴森至极。
君落宸看见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轻轻说道：“越看他们的笑容越感觉瘆人的厉害。”
慕容璃发出男声说道：“别一直看着，心里别想……你们曾住的酒楼是哪个？我们在那里住下。”
“就在前面不远处。”李子明指着前方。随后又道：“长老可是要……”
“嗯。”
他们刚到了酒楼门口，那个小二就跑了出来迎接他们，李子明和陈霄一眼就认出了他，和先前的那个小二一样，行为举止一个不落。
“四位客官，是来小店住宿的？”
“嗯。”
“好好好，客官里面请。”
“请问这里有房间吗？我们想在这里玩几日。”慕容璃说着又示意他后面这三位也是。
小二一下子明白了，说道：“好好好，只是……店里只剩一间房了，不如四位挤挤？”
“……我们一路颠簸太劳累了，就在你这儿住下吧！”慕容璃又说道。
这分明就和李子明陈霄二人当时一样，一间房。小二领着他们去了房间，果然和之前是一间房。
四人进入房间，小二也跟了进去，他们看了看小二，小二也笑眯眯地回应。
“我们该休息了……”君落宸也察觉到小二的不对劲，先开口说道。
“啊？是是是，那我先走了，有事儿叫我。”说完便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门。
李子明正想说话，只见慕容璃的眼神示意，便换了个话题，“我们明日去这镇子里看看去吧！”
“……也好，来了也不能白来。”陈霄配合着李子明演戏。
君落宸也加入了演戏，“那我们先吃点这里的特色吧！”
“吃吃吃，你怎么就想的吃。”
门口偷听的小二听见他们的对话，便也放心了，笑得和先前一样阴森诡异。
“这镇子中……无一活人……”慕容璃沉默了很久才说道。
“师尊，那他们是怎么正常活动的？”君落宸问了大家都想问的。
慕容璃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先前师尊他……说上了淬炼台的人能够活下来的没有几个，有修为也很难承受，更何况他们是普通人。”
李子明很有疑问，说道：“长老，我们先前为何没有发现他们是死人？”
“他们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法术，那个法术专门是掩盖尸体臭味的，而且还有微微的味道，杏林长老可讲过它的气味，你们是不是没听？”慕容璃看着他们。
“我……”李子明没想到这原来是讲过的啊。李子明上杏林长老的课就没怎么听，觉得老头讲的乏味，还很瞌睡。
“……”君落宸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问还好，一问完蛋了，等的被罚吧。
“没听也正常……毕竟老头讲的枯燥……”慕容璃觉得自己有病，跟他们说这些干嘛。
君落宸可是第一次听到慕容璃说这种话，第一次见她说点儿无关修炼的。
“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天也快黑了。”君落宸说道。
“也好。”
于是，君落宸和慕容璃在桌上趴着装睡，李子明和陈霄睡在了床上。
——
门外的脚步声在房门前停下了，吹入迷烟，破门而入，将四人抬走了。
四人先前早有准备，仍然清醒着，放到箱子里才睁开了眼。
这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地让人觉得不适。
一路颠簸摇晃，很快，他们顺利进了淬炼府被扔在了那个屋子里。
李子明和陈霄对于这些流程太熟悉了。
四人演着戏，摸着头，艰难起身，看了看四周围，惊慌失措。
“你们……又是新来的？”先前的那位老者依旧在这个房屋内。
“你是……”慕容璃问道，又看了看李子明的表情便确定了，他就是那位老者，看来不简单。
“我啊……是被困于这里的。”
李子明和陈霄完全不想听到那个老者说话，说的和之前同他们说的一样，无非就是些闲话。
“你们今日带回来那几个男人，相貌可好？”绯殇坐在宝座上品着自己的指甲说道。
“不算差。”
“哦？是吗……等到半夜的时候给我送来。”绯殇嘴角上扬。
四人坐在地上与那老者聊着天儿，慕容璃觉得这位老者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怎么会留在这里那么长时间没被杀掉，或许对绯殇有益，或许是个关键。
“老先生，你可想出去？”慕容璃看着他的笑脸说道，“你不想家吗？你难道真的还要演下去吗？你真的……不想吗？”
老者脸上的笑消失了，君落宸三人也看呆了，慕容璃为何会这么说，这让他们很疑惑。
“小姑娘……想念的人都已经死了，一个人的家还算家吗？我别无选择，因为我……我们家很独特……”老者望着屋顶，看似绝望。
慕容璃不知道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可他说的话让她有了深思，一个人的家算家吗？
“我虽不知家是何味道……你未曾杀过人，但你是杀人的关键一步，我知你无意，渡人渡己……你们的‘独特’是因为什么？因为……你们会的对自己无用，而对别人乃是伤害……”慕容璃眼帘轻轻一闭。
“我……不知道……”老者面色有点痛苦。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老先生，你想要出去，哪怕是空无一人的屋子，只要有人在，回忆就在……”
“我……我真的不知道，不要再逼我了……”老者脸上流下了泪，痛苦的泪。
慕容璃蹲到老者的身旁，一只手扶着老者，“从来没有人逼你，从来都没有，只是你自己放不过你自己……本该早早结束的事情，因为你的一己私欲，为了活下去，可却促使她杀了那么多人，老先生，老夫人看见你这样她会伤心的……”
老者擦干了眼泪，看着眼前的姑娘，和已逝的老婆子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那个眼神坚定，与当年的夫人如出一辙。
君落宸想都想不到慕容璃会这样子和一个人说话，眼神坚定但又温柔。
老者清了清口中的痰，哭泣过后苍老的声音更加明显，“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制作香料的，在无名镇中十分受人青睐，但在几年前，无意之举，在香料里多加了一位，刚开始卖给别人的并无什么异常，但后面我就发现此香有迷药功效，吸进去的人会被噬身噬心，痛苦难忍，不到两个时辰内，人就会变得十分安静，如同死人一般……”
“那……后面被绯殇发现，就将你带到这个地方，香料只有你一人可做……在你完成时注入法力，让他们平静地更快点儿，让他们的痛苦更剧烈，绯殇的功力才能提高。”陈霄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是这样没错。”
慕容璃也不在多说什么，沉默了许久开口说道：“老先生……我们可以带你出去，但是……要将那香的制方毁掉。”
“好……我想出去……谢谢。”说完，老者眼眶泛起了泪花。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侍卫指着他们说道：“你们跟我走！”
他们套上了黑袋子被带走了，君落宸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下意识地抓住了走在前面的慕容璃的手。
慕容璃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被一股暖流侵入，很温暖，但又不可多得。
很快他们到了绯殇的房里。君落宸的手也送松开了，慕容璃的手又冷了下去。
“这死女人，真□□。”李子明轻轻骂道。
“……”
四人接着往里走，慕容璃说道：“别妄动，跟在我身后。”
绯殇见到眼前的四个人畏手畏脚的，脸上露出妩媚的笑，指尖轻轻划过嘴唇，性感的步伐走向他们。
君落宸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直作呕。
“四位可算来了，人家都等不及了。”绯殇走到了慕容璃的面前，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三人。
最后绯殇的视线聚集到了慕容璃的脸上，微微一怔，痛苦微微振动。心想：是她，真的是她吗？不可能，只是长得像而已，可……可怎么会这么像。很快，她回过了神来。
“这位小郎官，可一表人才呐！”说着绯殇便把手放到了慕容璃的肩上，身体倚靠着她。
“这……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自重！”慕容璃连忙转过头演着戏。
绯殇见她这样很是好逗，嘴角上扬，贴到她的耳旁轻轻说道：“自重什么啊？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还说什么话呢？”说完，便想靠上她的脸亲上去。
慕容璃一个转身避开了她的亲吻，慕容璃觉得自己今天可真的糗大了，这个女子怎么会如此放荡不羁，还上手，心里越想越气。
君落宸在一旁看着慕容璃的样子，觉得很新奇，但又有点儿不开心，慕容璃第一次被玩弄竟然是被眼前的骚女人弄的。
“呦，小郎君是觉得我不好吗？还是你害羞了？”绯殇玩味地看着眼前背过自己的人。
“嗯？你都不看看人家？”绯殇换了一个娇弱女子的声音勾引着慕容璃。
李子明陈霄看的胃酸翻滚，恶心止在了喉间。
君落宸总觉得有点儿闷，上次在柳桃镇虽说荒诞之事很多她都忍着，到最后也没怎么发泄出来，但现在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她喜欢女的？！怎么可能，不可能！
慕容璃不想多说什么话，目光变得更加冷冽，一双丹凤眼充满了怒气，手轻微地施了法术，换回了女声：“□□的女人，别拿你的脏手碰我。”随即转过身来，眼神凌冽地看着绯殇。
君落宸见她的反应顿时松了一口气，低声“呼”了一声。
绯殇一愣，指尖发抖，那个眼神是绯殇最怕的，最痛苦的。
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是何人？”
“无可奉告！”冰冷的语气刺入绯殇的耳朵中。
“你是……慕容璃？！”绯殇极力克制住自己。
慕容璃震惊了一下，君落宸也被惊到了。
绯殇看了看他们的神色，便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再看看慕容璃，轻蔑一笑，“慕容璃，果真是你！”
“我从未见过你，你又怎会知道我？”慕容璃恢复平静。
绯殇“哼”了一声，说道：“本来还想叫人找你去，结果没想到你们自己来了，来人，给我围住！”
那些戴面具的人便破门破窗而入，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慕容璃并不畏惧他们，早就料到了，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看着绯殇。
“你真当以为这些人能困得住我们？”慕容璃平静地说道。“你可是有话要说？对我……既然我能来，我就能出去，你拦不住我。”
绯殇看着眼前人，那个眼神那个话语和当初如出一辙，轻蔑一笑，说道：“你还真没有变，前世的冷血无情，今日依旧在你的身上……无情。”
慕容璃不明白她为什要说前世，照她自己的前世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今日我来就是将你……”
“杀掉？”绯殇插过她的话说道，随后尖锐的笑声徘徊在房内。
“是。”
“你可真可笑，我何德何能啊？能够让你亲手杀掉我？”
“杀人、诛心、冷血、暴力、荒诞，你当死！”慕容璃依旧冷言相对，但语气更加地坚定。
绯殇一听，笑声收住了，看似平静地说道：“慕容璃，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杀我？现在你既不是神也不是魔，你如何杀得了我？我可是魔，以你现在的凡人之躯也想杀我？做梦！冷血？这三界之中最冷血无情的人莫过于你。”
“你可以试试，看看我行不行。”慕容璃不理会她说的其他。
绯殇见她的神色和她的身体，没有想要打架的意思。微微一笑，觉得自己还能多看看她。“哦？拿血剑来杀我？”
“……”慕容璃觉得很震惊，自己除了柳桃镇那次从未拿出过血剑离殇，可她怎会知道的。
君落宸听着她们的聊天，猜想到慕容璃的前世绝对和绯殇有关，可能是其中一小部分，也可能是其他。
绯殇看见慕容璃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笑出了声来，“很疑惑吗？我是怎么会知道血剑的，想知道吗？我告诉你！”手里把玩着小桃核。
“无需！”干脆利落，惜字如金。
“血剑离殇可是一直都跟着你呢，前世是，现在亦是，这把剑沾过多少人的血，噬过多少人的心，你竟能将他们忘得一干二净！”绯殇不理会她的话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身后那几位还不知道你吧？”绯殇看了看她身后三人的表情更加确定了。“哼，果真不知道，也难怪，前世的事情你怎么会记得，不如我来讲几段？让他们好好听听前世的你是什么样的。”
慕容璃想一探究竟，自己的好奇心也涌了上来，“正好，你若想说就说来听听，别浪费了你一番好意。”前世的事情今世又怎会记得，只是绯殇说的很对，血剑离殇从一开始，从自己有了记忆开始便就在身旁，自己也曾怀疑过，恐怕只有现在才能知道些什么。
“血剑离殇可是把凶剑，噬血噬心，只要血够多，它就会越来越强，慕容璃，你可知它会反噬持剑者？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没被反噬的持剑者，也是最冷血最无情的人。在柳桃镇的时候你可是受伤了吧？你可知道血剑离殇最噬谁的血？”
慕容璃当时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疼痛，但并无其他什么感觉。
“你真当以为那个结界以你的力量和那柄剑的力量就能破掉？你可真傻，到现在你都没有发现。前世的你每次都会拿你的血铸剑，那是因为血剑离殇最噬你的血！”
“……”慕容璃看着她不语。
“怎么？说不出话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血有多诱人？没有你的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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