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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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一天的公务,凌西洲回到凌府西苑,与小娘吃过晚饭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面前摆着一面落地铜镜,二十三岁的面庞,长身玉立,和庄行露比起来差得远,和其他人比起来算得上好的模样。凌西洲独对铜镜,久久伫立着,盯着镜中人。

        他想,天生的,比不了比不了。

        末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缓缓伸出一只手,面无表情地学着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顶。待手放下后,他又一直盯着手心,其后他像是再也克制不住似的,把手心轻放上嘴唇,痴迷般地闭眼一吻。

        因为中午时分,庄行露亲手拍过。

        当时,太子和庄行露两人并排趴在桌前小憩,太子也许是不习惯趴着,睡得十分不安稳。

        凌西洲在对面瞧着,实际上近些日来,每到庄行露午间小憩时,他都独自一人不错眼的瞧着。眼见着太子就要滑出桌面,他轻手轻脚地上前,低头俯身把太子往桌前拢了拢。

        他生怕惊醒了身旁人的美梦,摆正太子后小心翼翼地正要离去,头顶上忽地多出一只手。这手轻轻地拍了拍,复又安抚般地用拇指顺了顺手下的发。

        庄行露闭着眼睛,粘糯的声音传来:“殿下,安心午睡,不要乱动”。

        他呼吸一滞,当即舒服得恨不得仰起头,好在这如玉手指的抚摸中轻轻挣动一番……

        幽深绵长的思绪被斩断,屋外的丫鬟轻声道:“公子,老爷有请。”

        去了正院,凌枫玄坐在主位,他走近了行礼:“父亲。”

        凌枫玄并未叫他坐下,问:“听说今日太子又被庄行露带去了工部?”

        凌西洲恭敬回是,又将近日里的工部所见所闻,都讲述了一番。

        凌枫玄听完后点了点头,少有的教导起这个不受重视的庶子:“下去吧,在工部要和太子太傅关系处好,别因为我是魏王那边的,就让他们对你生分了。”

        “记住,固然是一山不容二虎,但狡兔三窟。”

        “儿子多谢父亲教诲。”

        料峭春寒,除夕宫宴。

        每年除夕的皇家家宴,都在御花园举行。靖晟帝坐于主座,赵墨坐其右手边,庄行露坐于赵墨的后座。左手边原是给皇后安排的,可皇后因病抱恙缺席,故萧贵妃坐着。

        宫宴邀请了不少臣子和家眷,是以周秉棠周集、陆纲陆于野、凌枫玄凌西洲父子都在,众人言笑晏晏,纷纷祝大虞来年风调雨顺,只有赵墨听到皇后不来后,就一直低着头。

        他一年能见母后的机会不过几次,原想着今天必是能见着的。

        一身明黄色吉服的萧贵妃,主动和陆纲拉起了家常:“陆令公,公主和陆小将军的婚事什么时候定下?”

        永安公主赵樱坐在萧贵妃身侧,闻言娇羞得一喜,此般真让满堂无颜色!诺大的大虞富养出的公主不仅娇贵无比,还似贵妃那般美艳绝伦,可陆于野舞刀弄枪惯了,不懂公主的美,也不懂公主的示好。

        陆纲不想与皇家结亲,能拖即拖:“臣不日就回北境,小儿的婚事还得下次再议,还请贵妃谅解。”

        萧贵妃复问陆于野:“陆小将军怎么看?”

        陆于野无所谓:“北境战事不断,待父亲下次回京再说吧。”

        却见赵樱听后脸色一沉,直接扭头起身,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气呼呼地冲出去了。

        靖晟帝平日里最是宠这个公主,见她如此失礼也不气,反而是打起了圆场:“女生外向,公主愁嫁咯。”

        凌枫玄笑道:“公主性子直爽,倒是与陆小将军相配得很。”

        众人随即跟着笑开,道此乃天作之合。

        但这些仿佛与赵墨无关,一直到晚宴结束,他都耷拉着个小脸,晚膳也没动几筷。出宫的路上,连披风都未添上,就低了头直直地往前冲。

        快到宫门了,他又止了步,回头问庄行露:“老师,你说母后为什么不愿见我?”

        庄行露见缝地给他披上披风,温声答道:“皇后娘娘常年卧病在床,天寒了确实不宜出行。”

        赵墨想不明白,埋头犟声道:“不是这样的。她就是不喜欢我,所以才不愿见我。”说到后头,眼眶已是彻底红了。

        庄行露握住他的肩膀,复又给他把帽子戴好:“殿下不要多想,皇后娘娘是最在乎殿下的,只是因为病了才来不了。”

        赵墨把头侧开,明显不愿信,他有向太医打听的,母后身子明明近日尚好。

        庄行露不知该如何开解他,想了想,道:“殿下,要不要今日去臣的小院住住?”

        赵墨抽了抽鼻子,这才转过头,应声道:“好。”

        两人回到庄行露的小院时,已是亥时三刻。小院狭小,墙壁斑驳,赵墨不知老师竟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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