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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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星罗密布,湖上水气丛生,靖晟帝循着乐声,慢慢地往怜星亭走去。怜星亭就坐落在这山居湖湖旁,四周弥散着嘈嘈切切的琵琶声。

        声声续续,幽愁暗恨。

        靖晟帝走进了看去,只见贵妃独自一人坐在这亭台中央,抱着一把古旧的琵琶,弹着自己最爱的那首《清莲曲》,乐声凄凉而婉转,依稀还是当年的那身教坊女的打扮。

        落魄佳人,南柯一梦。

        她的额头上尚留有白日的撞伤,那抹血色比胭脂还要红,映得那张绝世的脸庞,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碎掉。

        一曲作罢,贵妃这才看向皇帝,微微欠身行礼。靖晟帝忙上前,扶起了她那仿若无骨的手指,知她多年来心中的委屈:“爱妃不必多礼。”

        身下的人不答话,只有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漱漱落下,靖晟帝心疼不已:“爱妃不必如此介怀,太子只是年幼,不知礼数,以后就好了。”

        “陛下以前也是这般说的,可现下连十岁不到的太子,也知臣妾的低贱出身,竟当众辱我至此。”萧贵妃抬头看向靖晟帝,眼中涌动的是决堤的哀伤。

        靖晟帝无奈,把她一把拉进怀里,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般亲密地倚在了一起,待月至中天,靖晟帝给贵妃披上披风,柔声道:“爱妃还是回去罢。”

        说着就拢着她往前走,就在出亭之时,贵妃忽地一个纵身,直直地投进了这冰冷的湖水之中……

        贵妃昏迷不醒,皇帝万分悲痛,尚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赵墨,被靖晟帝的一纸文书,废了自出生之时就有的东宫太子之位。

        群臣们纷纷上书,让陛下收回旨意。靖晟帝闭朝不理,只时时刻刻地陪伴在贵妃身旁,似是铁了心的要换了太子之位。

        深夜,萧贵妃的寝宫,柔福宫的正殿大门口。

        向来足不出户的皇后,顶着那身残破之躯,跪在了柔福宫冰冷的地板上。她穿着一身素布衣衫,头上无任何配饰,安安静静地就这般跪着。

        面前摆着后服、霞帔,后服上放着凤冠。

        皇后给柔福宫中的陛下和贵妃求情,她自愿母代子罚,要让出自己的皇后之位,以求保住赵墨的太子之位。然簪礼世家出身的皇后,给一个风尘出身的贵妃低头下跪,看似卑微,却让柔福宫中的萧贵妃真正地尝到了苦头,一双纤手恨不得撕碎了外面的人。

        魏王即便被自己的身世拖累,那也是皇上的儿子,说到底太子还是有资格做的。可自己被钉死在了风尘之地,哪里做得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些年陛下如此宠幸自己,那般不喜皇后母子,也没提过一句封自己为后的话。

        萧贵妃仿佛听见了皇后的嗤笑。

        “这后位,我让出来了。你萧氏能坐吗?坐得了吗?”

        因跪在柔福宫前一夜,原就体弱的皇后大病不起。第二日,闹到朝堂后一片哗然,萧氏竟魅惑陛下至此!靖晟帝迫于朝野内外的压力,不得不收回了成命。

        赵墨知道后却是一阕不振,腿伤断断续续的不见好,脸上也没了笑容。

        这天,庄行露特意早早来了东宫,陪赵墨喝完药后,见他打不起精神,邀请道:“殿下,要不要和臣一起去工部瞧瞧?”

        赵墨摇了摇头,工部能有什么好玩的。

        庄行露讲得新奇:“臣近日可在工部发现了个好玩意儿。”

        “什么好玩意儿?”赵墨亮了亮眼睛。

        庄行露挑眉:“殿下得去了才知道。”

        赵墨被庄行露一路背到了工部,现下的他还走不了多久。

        苏淮宁毫无例外地又翘班了,倒是凌西洲见了太子殿下吓了一跳,赶忙行礼。作为一个十岁的少年,被人背着时让人行礼,赵墨老大不小的脸一红,腿往下瞪的,就想站起来。

        庄行露把他放在自己座位上,只找了本趣味性较强的工部书籍打发他,自己坐在一旁处理起了公务。先前说好了的,公务处理完后,方才是带他“玩”。

        赵墨坐了半个时辰就后悔了,老师和凌西洲两人埋头处理公务,工部果然枯燥乏味得很,还不如在东宫养伤呢,好几次欲言又止。

        庄行露瞧出了他心中所想,故意想着磨磨他的性子。

        午膳过后,赵墨想该陪自己玩了吧,结果老师说中午要休憩一会儿,他只得跟着老师趴在位置上。到了下午,赵墨急得想总归好了吧,结果临时增添了公务,老师下午忙得脚不离地,此时想让老师带自己回去,都找不到空档。

        太子殿下整个下午脸都是垮的,心想此行亏大了。

        直到天色渐晚,庄行露才喊上凌西洲,眉开眼笑的说:“西洲兄,我们去下武器监。”

        武器监就设在工部后院,凌西洲带着工匠去了别处,赵墨被庄行露直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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