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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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老汗王猛地抬起了头，眼中闪过凶光，但一对上两只女鬼含着讥讽的笑，又瞬间萎了，讨好地说道：“大巫师是有些神异在身的，殿下要不还是想一想，彼此和解，接受我们的供奉？”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身周猛地震动了一下，回头，看见一只石雕的大脑袋落在大帐里。
老汗王张大了嘴。
嬴玥踩在石脑袋上头：“这就是你们的神，也太弱了吧？”
“苏、苏姆天神”老汗王眼中才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泼灭了。
沈君姝把石像的正脸转过去，正对着大帐门口。
脚步声和争吵声已经越来越近，大帐账门被一截剑尖削开，硕大的石像猛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高声叫嚷着的大巫师在看见石像的一瞬间就晕了过去，大王子则尖叫着跑开，二王子也退到人群后面，警惕地往大帐里头看。
“一子鲁莽无谋，一子阴险狭隘，你后继无人啊。”沈君姝突然叹了一口气，“真可惜，你又马上就要死了，啧啧，亡国之君，本不该是你的。”
老汗王浸淫权术多年，听沈君姝这么说，眼睛便再度亮了起来：“还请殿下开恩，饶了老朽一命，老朽愿意将这些年与大周官员来往的账册交出来，愿意满足殿下的一切要求”
“姐姐？”嬴玥疑惑地看向沈君姝。
沈君姝点头：“将他先放回去，我自有计较。”
“哦。”嬴玥点头，“好吧。”
放得有些不情愿。
正许诺着可以为沈君姝献上自己的一切的老汗王感觉自己身子一沉，再一睁眼，就见自己面前是石像的后脑勺，隔着石像，大帐外围满了人。
而自己的怀里抱着个浓妆艳抹的女装太监，已是奄奄一息。
老汗王无比嫌弃地把何安丢到地上。
鲜血瞬间从他下身淌出，这摔的重重一下，让他的肚皮被金饰划破了。
可他依旧没有死，生命力顽强得让嬴玥忍不住叹息：“是不是男人只要把那玩意儿割掉了，就能活得特别顽强？”
“也许吧，毕竟他们向来把那东西看得很重要。”沈君姝好笑地耸肩。
老汗王十分上道地把意图闯入大帐的人都骂了一通，又指着苏姆神神像的脑袋说旧神已死，新神当立。
顶着众人看疯子一样的眼神，老汗王语气生硬：“苏姆神转生人世，以汉人公主之身回归草原，我们这些凡人却不识真神面目，犯下弥天大错在新神降怒之前，我们必须为她立起新的神像，建造新的庙宇——”他的视线从昏迷不醒的大巫师身上滑过。
竟然被两个逆子轻松说动，擅闯大帐，肯定早就心生反意了！
“还有新的巫师！”老汗王指着石像，“神明已经不悦了，你们难道还要继续犯上吗？”
嬴玥不满地拉着沈君姝衣角：“这家伙真是鸡贼，知道自己地位不稳了，还借姐姐的名头压人呢。”
“无妨，他如今库房里头没钱没粮，手下又多有反心，便也只能借鬼神名义了，不过——等今日这场戏落幕，咱们就要前往大周，剩下的烂摊子，他收拾不了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从王位上驱赶下去，然后”
红衣女鬼笑容热烈张扬，乌黑的长发无风自舞：“金帐汗国四分五裂，彻底灭亡！”
“到了那个时候，你猜，他是自杀呢，还是被分裂的各个部落五马分尸？”
“反正都是不得好死，金帐汗国灭了，老狗的命数尽了，姐姐的仇也能报去大半，真真是双喜临门。”嬴玥崇拜地看着沈君姝，她这一手杀心杀人的计策，实在爽快。
沈君姝目光幽幽：“可我还是想亲手打死他。”
“那咱们现在打死他！”嬴玥的立场转进如风，没有丝毫犹豫。
“不如这样，等金帐一灭，先留他一命，等他以为自己逃出生天得以苟存的时候，再打死他，如何？”
“我都听姐姐的！”
“乖~”沈君姝把嬴玥拦进怀里揉了一顿。
然后便来到何安身旁，从遍地的血污里挑出一块最锋利的金片，对着能看见自己，已经快要断气的何安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羡慕女人，那我就祝你生生世世，都只能——做不男不女之人了。”
她挥挥手，金片凌空飞起，割断了何安的脖子。
何安断气的一瞬间怨念涌起，却又飞快地消散，天地间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把才刚刚露出恶鬼凶相的何安魂魄碾成了碎片。
“他这样罪孽缠身的人，是不会有投胎的机会的。”嬴玥上前说道，“就算此界将来有了阴司，他也要受个千年万年的苦行，磨灭最后一丝灵性，才能去投胎，而且投的多半是鸡猪牛羊这样的家畜，要受被人宰杀之苦，姐姐你竟然还祝福他再投人胎，实在是太善良了！”
“所以，功德是不是很好呀？”沈君姝不在意何安的下场，但很计较身前的小姑娘能不能真正超脱，真正自在。
嬴玥歪进她怀里：“哎呀我知道啦，姐姐就放心罢。”
骚乱过后。
隔天。
老汗王便处置了大王子极其部族。
杀儿子这种事情他做得极其熟练，并且全无愧疚之心，在把大王子极其信重的手下关押起来之后，老汗王毫不客气地把儿子的家当一扫而光，手里再度有了些许钱粮，他的底气稍微回来了些许。
他把大王子捆到沈君姝跟前，并且依照红衣女鬼的吩咐，亲手一枚一枚地拔掉了大王子的指甲，最后再斩下他的头颅，插上木桩，供奉在新建的神庙之前。
手段残忍而凌厉，生怕自己做得不够狠招致不满。
沈君姝欣赏了一下大王子的死相：“把他那玩意儿也割下来。”
老汗王只感觉自己浑身一寒，却也不敢违抗，恭恭敬敬地端着一团血肉回来交差。
嬴玥厌恶地一撇，招来只秃鹫，把那玩意儿叼走了。
老汗王冷汗涔涔，脸上依旧是讨好的强笑，嬴玥眨眨眼：“割了这个能强身健体哦，你羡慕他吗？”
“不不不，您说笑了。”老汗王夹紧双腿，堆着笑脸。
沈君姝神色一凝：“你自宫吧。”
老汗王脸色煞白，颤了许久，才压住自己弯下脊梁：“是。”
沈君姝满意地笑了：“我还要一支车队，数十仆从、护卫，以及铁器，骏马千匹”她说了一大堆东西，每出口一个词，老汗王的脊柱便矮下去一分。
奔着把整个金帐汗国掏空的架势，沈君姝念完了一大堆东西：“我不要你的军队和钱粮，只要这些一时半会儿兑现不了的东西，算是回门礼了。”
“是。”老汗王紧绷的心脏一松，觉得这女鬼想来到底还是被中原礼教束缚，哪怕再作天作地，也不跟婆家翻脸。
而沈君姝兀自冷笑：老汗王金库里的东西先前都被散出去了，现在他去向各部要回，绝对要加深怨恨，保证自己一离开，就要乱起来了。
虽说很想亲手打死这家伙，但如果他没活命的本事，死在乱军里，那也算是给自己积德了——虽说成佛之前可以提着屠刀杀尽仇人，但既然阴曹地府是真的，鬼神也当真存在，那还是给不爱显灵的佛爷留些面子吧。
“还有你的二儿子。”沈君姝空手一抓，阴气凝成一副锁链，“我要他做我的男奴。”
“可是！”老汗王着急了，二王子已经是他最后一个儿子了。
沈君姝眸色深深：“放心，不取他性命，只是带他去周国见见情人，到时候，我亲自给他们赐婚，若是生下了子嗣，就送回草原，都说隔代亲的，想必孙子能更叫汗王欢心？”
“是，也是”老汗王彻底趴在地上了。
他自离开前去凑齐沈君姝要的物件。
两只女鬼留在大帐里，沈君姝也学着嬴玥凝出了实体，大摇大摆地出了大帐，在营寨里头逛了起来。
她依旧是那身大红嫁衣的打扮，也毫不掩饰自己身上森森的死气。
在耀眼的阳光底下，金帐汗国来往的人群没过多久便将“汉人公主死而复生”的消息传播了出去。
沈君姝给嬴玥解释，自己之所以现身，是为了稍微震慑一下诸部首领，免得他们乱得太早，在自己拿到东西离开之前就打起来。
嬴玥乖乖巧巧地跟在她身后，无论沈君姝和她什么，她都一副“姐姐说得对，姐姐太棒了，我超喜欢姐姐。”的模样。
二鬼顺势去见了赵姑姑。
赵姑姑已经被这连日的变故完全吓破了胆，卧床不起多日。
要杀的人死了，但是变成鬼回来了，甚至连汗王也被她降服，那所谓的天神更是被她割掉了脑袋。
赵姑姑活在恐惧之中，服侍她的宫人却又都被嬴玥操纵着老汗王送回大周，她这几日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无人打理。
沈君姝不愿带着孩子进去沾染晦气，只是在门口稍微停留了一下，便看见里头那不成人形的赵姑姑浑身抽搐着，彻底没了气息。
她自然也是没有投胎机会的，魂体尖叫着被碾得粉碎。
音。
老汗王猛地抬起了头，眼中闪过凶光，但一对上两只女鬼含着讥讽的笑，又瞬间萎了，讨好地说道：“大巫师是有些神异在身的，殿下要不还是想一想，彼此和解，接受我们的供奉？”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身周猛地震动了一下，回头，看见一只石雕的大脑袋落在大帐里。
老汗王张大了嘴。
嬴玥踩在石脑袋上头：“这就是你们的神，也太弱了吧？”
“苏、苏姆天神”老汗王眼中才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泼灭了。
沈君姝把石像的正脸转过去，正对着大帐门口。
脚步声和争吵声已经越来越近，大帐账门被一截剑尖削开，硕大的石像猛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高声叫嚷着的大巫师在看见石像的一瞬间就晕了过去，大王子则尖叫着跑开，二王子也退到人群后面，警惕地往大帐里头看。
“一子鲁莽无谋，一子阴险狭隘，你后继无人啊。”沈君姝突然叹了一口气，“真可惜，你又马上就要死了，啧啧，亡国之君，本不该是你的。”
老汗王浸淫权术多年，听沈君姝这么说，眼睛便再度亮了起来：“还请殿下开恩，饶了老朽一命，老朽愿意将这些年与大周官员来往的账册交出来，愿意满足殿下的一切要求”
“姐姐？”嬴玥疑惑地看向沈君姝。
沈君姝点头：“将他先放回去，我自有计较。”
“哦。”嬴玥点头，“好吧。”
放得有些不情愿。
正许诺着可以为沈君姝献上自己的一切的老汗王感觉自己身子一沉，再一睁眼，就见自己面前是石像的后脑勺，隔着石像，大帐外围满了人。
而自己的怀里抱着个浓妆艳抹的女装太监，已是奄奄一息。
老汗王无比嫌弃地把何安丢到地上。
鲜血瞬间从他下身淌出，这摔的重重一下，让他的肚皮被金饰划破了。
可他依旧没有死，生命力顽强得让嬴玥忍不住叹息：“是不是男人只要把那玩意儿割掉了，就能活得特别顽强？”
“也许吧，毕竟他们向来把那东西看得很重要。”沈君姝好笑地耸肩。
老汗王十分上道地把意图闯入大帐的人都骂了一通，又指着苏姆神神像的脑袋说旧神已死，新神当立。
顶着众人看疯子一样的眼神，老汗王语气生硬：“苏姆神转生人世，以汉人公主之身回归草原，我们这些凡人却不识真神面目，犯下弥天大错在新神降怒之前，我们必须为她立起新的神像，建造新的庙宇——”他的视线从昏迷不醒的大巫师身上滑过。
竟然被两个逆子轻松说动，擅闯大帐，肯定早就心生反意了！
“还有新的巫师！”老汗王指着石像，“神明已经不悦了，你们难道还要继续犯上吗？”
嬴玥不满地拉着沈君姝衣角：“这家伙真是鸡贼，知道自己地位不稳了，还借姐姐的名头压人呢。”
“无妨，他如今库房里头没钱没粮，手下又多有反心，便也只能借鬼神名义了，不过——等今日这场戏落幕，咱们就要前往大周，剩下的烂摊子，他收拾不了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从王位上驱赶下去，然后”
红衣女鬼笑容热烈张扬，乌黑的长发无风自舞：“金帐汗国四分五裂，彻底灭亡！”
“到了那个时候，你猜，他是自杀呢，还是被分裂的各个部落五马分尸？”
“反正都是不得好死，金帐汗国灭了，老狗的命数尽了，姐姐的仇也能报去大半，真真是双喜临门。”嬴玥崇拜地看着沈君姝，她这一手杀心杀人的计策，实在爽快。
沈君姝目光幽幽：“可我还是想亲手打死他。”
“那咱们现在打死他！”嬴玥的立场转进如风，没有丝毫犹豫。
“不如这样，等金帐一灭，先留他一命，等他以为自己逃出生天得以苟存的时候，再打死他，如何？”
“我都听姐姐的！”
“乖~”沈君姝把嬴玥拦进怀里揉了一顿。
然后便来到何安身旁，从遍地的血污里挑出一块最锋利的金片，对着能看见自己，已经快要断气的何安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羡慕女人，那我就祝你生生世世，都只能——做不男不女之人了。”
她挥挥手，金片凌空飞起，割断了何安的脖子。
何安断气的一瞬间怨念涌起，却又飞快地消散，天地间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把才刚刚露出恶鬼凶相的何安魂魄碾成了碎片。
“他这样罪孽缠身的人，是不会有投胎的机会的。”嬴玥上前说道，“就算此界将来有了阴司，他也要受个千年万年的苦行，磨灭最后一丝灵性，才能去投胎，而且投的多半是鸡猪牛羊这样的家畜，要受被人宰杀之苦，姐姐你竟然还祝福他再投人胎，实在是太善良了！”
“所以，功德是不是很好呀？”沈君姝不在意何安的下场，但很计较身前的小姑娘能不能真正超脱，真正自在。
嬴玥歪进她怀里：“哎呀我知道啦，姐姐就放心罢。”
骚乱过后。
隔天。
老汗王便处置了大王子极其部族。
杀儿子这种事情他做得极其熟练，并且全无愧疚之心，在把大王子极其信重的手下关押起来之后，老汗王毫不客气地把儿子的家当一扫而光，手里再度有了些许钱粮，他的底气稍微回来了些许。
他把大王子捆到沈君姝跟前，并且依照红衣女鬼的吩咐，亲手一枚一枚地拔掉了大王子的指甲，最后再斩下他的头颅，插上木桩，供奉在新建的神庙之前。
手段残忍而凌厉，生怕自己做得不够狠招致不满。
沈君姝欣赏了一下大王子的死相：“把他那玩意儿也割下来。”
老汗王只感觉自己浑身一寒，却也不敢违抗，恭恭敬敬地端着一团血肉回来交差。
嬴玥厌恶地一撇，招来只秃鹫，把那玩意儿叼走了。
老汗王冷汗涔涔，脸上依旧是讨好的强笑，嬴玥眨眨眼：“割了这个能强身健体哦，你羡慕他吗？”
“不不不，您说笑了。”老汗王夹紧双腿，堆着笑脸。
沈君姝神色一凝：“你自宫吧。”
老汗王脸色煞白，颤了许久，才压住自己弯下脊梁：“是。”
沈君姝满意地笑了：“我还要一支车队，数十仆从、护卫，以及铁器，骏马千匹”她说了一大堆东西，每出口一个词，老汗王的脊柱便矮下去一分。
奔着把整个金帐汗国掏空的架势，沈君姝念完了一大堆东西：“我不要你的军队和钱粮，只要这些一时半会儿兑现不了的东西，算是回门礼了。”
“是。”老汗王紧绷的心脏一松，觉得这女鬼想来到底还是被中原礼教束缚，哪怕再作天作地，也不跟婆家翻脸。
而沈君姝兀自冷笑：老汗王金库里的东西先前都被散出去了，现在他去向各部要回，绝对要加深怨恨，保证自己一离开，就要乱起来了。
虽说很想亲手打死这家伙，但如果他没活命的本事，死在乱军里，那也算是给自己积德了——虽说成佛之前可以提着屠刀杀尽仇人，但既然阴曹地府是真的，鬼神也当真存在，那还是给不爱显灵的佛爷留些面子吧。
“还有你的二儿子。”沈君姝空手一抓，阴气凝成一副锁链，“我要他做我的男奴。”
“可是！”老汗王着急了，二王子已经是他最后一个儿子了。
沈君姝眸色深深：“放心，不取他性命，只是带他去周国见见情人，到时候，我亲自给他们赐婚，若是生下了子嗣，就送回草原，都说隔代亲的，想必孙子能更叫汗王欢心？”
“是，也是”老汗王彻底趴在地上了。
他自离开前去凑齐沈君姝要的物件。
两只女鬼留在大帐里，沈君姝也学着嬴玥凝出了实体，大摇大摆地出了大帐，在营寨里头逛了起来。
她依旧是那身大红嫁衣的打扮，也毫不掩饰自己身上森森的死气。
在耀眼的阳光底下，金帐汗国来往的人群没过多久便将“汉人公主死而复生”的消息传播了出去。
沈君姝给嬴玥解释，自己之所以现身，是为了稍微震慑一下诸部首领，免得他们乱得太早，在自己拿到东西离开之前就打起来。
嬴玥乖乖巧巧地跟在她身后，无论沈君姝和她什么，她都一副“姐姐说得对，姐姐太棒了，我超喜欢姐姐。”的模样。
二鬼顺势去见了赵姑姑。
赵姑姑已经被这连日的变故完全吓破了胆，卧床不起多日。
要杀的人死了，但是变成鬼回来了，甚至连汗王也被她降服，那所谓的天神更是被她割掉了脑袋。
赵姑姑活在恐惧之中，服侍她的宫人却又都被嬴玥操纵着老汗王送回大周，她这几日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无人打理。
沈君姝不愿带着孩子进去沾染晦气，只是在门口稍微停留了一下，便看见里头那不成人形的赵姑姑浑身抽搐着，彻底没了气息。
她自然也是没有投胎机会的，魂体尖叫着被碾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