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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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大可以试试，到时，孤就算是把北境与晋朝翻个底朝天，也绝不会成全你。”
“我从未想过要与他一起出逃。他被你囚禁了三年，如今就算回到大晋，也再无统领千军能力，”沈妧撩起披风，小心地跪在地上，“你不是说，想与我毫无芥蒂的相处吗，若君上肯成全，那我定然摒弃前嫌，日日真心伴在君上左右。”
沈妧在赌，赌祁灿对她到底有几分情。
她清楚，一个君主无条件地释放敌国将军，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无法给世人一个交代，更是愧对曾经为国而战的将士们。可沈妧亦是如此，她也无法放任曾为母国厮杀的忠勇将军被人囚禁折磨，无关他是不是自己的未婚夫婿。
祁灿嗤笑一声，“原是如此，你是不是早就打好了算盘，要利用孤对你的心意救他？”他愈发压抑不住胸腔的怒火，“你真是高估了自己，孤还没喜欢你到这个程度。”
祁灿的眸光冷厉异常，可看她那样跪在自己身前，又是一阵心疼，那话不该说出口的。
他抬起头，望着头顶那片幽暗沉默了许久，“是你不听话，屡次触及孤的底线，是你在逼我。”
他像是在抚慰自己，一切都是沈妧的错，是她不安于现状，先越了界限，自己不过是在惩罚不听话的小兽罢了。祁灿自认为他不是一个会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人，今日，他便要沈妧彻底断了对周纪则的念头。
“你那么想救他。可怎么办，孤惯是喜欢做那拆散眷侣的恶鬼，”祁灿从腰间取出一把刻着龙首的匕首，丢在沈妧面前，“想救他出去也不算很难，便是用你的命，换他的命。所以，是用这匕首刺向他，还是自己，妧儿来抉择吧。”
沈妧垂眸，视线落在那柄匕首上，一滴温热从眼眶里落下，滴在膝盖上氤氲开来。是自己高估了在他心底的分量，只是她从未想过，祁灿会不可怜自己腹中那个孩子。
她颤着小臂，拾起那柄匕首，手指也沾染了地面上的污泥。
“孤曾于你父皇许诺，只要你在位期间，孤便可与晋朝无限期休战，你若是执意用自己的命换他能活，那孤于晋朝发兵，应当也算不上是背信弃义了吧。”
地牢中的锁链声再次响起，周纪则跪在铁栅前，幽幽开口道：“殿下，臣已是将死之人，即便活着离开，也永远无法继续为大晋效力，此乃臣毕生之憾，若公主能佑得天下太平，也算是替臣完成了未尽的使命。”
这番话终于是让沈妧的眼泪决了堤，豆大的泪珠糊在眼眶里，在这团黑暗之中，更是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她不舍周纪则，更是舍弃不掉大晋。
周纪则欲舍身成全，这让祁灿的火气更是溢出了肺腑，直通天庭。
“来人！”
祁灿高声唤来守在远处的守卫，命守卫将牢门打开。他扯着沈妧起身，冷声道：“过去杀了他，证明你对我的忠心。”
是吗？你大可以试试，到时，孤就算是把北境与晋朝翻个底朝天，也绝不会成全你。”
“我从未想过要与他一起出逃。他被你囚禁了三年，如今就算回到大晋，也再无统领千军能力，”沈妧撩起披风，小心地跪在地上，“你不是说，想与我毫无芥蒂的相处吗，若君上肯成全，那我定然摒弃前嫌，日日真心伴在君上左右。”
沈妧在赌，赌祁灿对她到底有几分情。
她清楚，一个君主无条件地释放敌国将军，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无法给世人一个交代，更是愧对曾经为国而战的将士们。可沈妧亦是如此，她也无法放任曾为母国厮杀的忠勇将军被人囚禁折磨，无关他是不是自己的未婚夫婿。
祁灿嗤笑一声，“原是如此，你是不是早就打好了算盘，要利用孤对你的心意救他？”他愈发压抑不住胸腔的怒火，“你真是高估了自己，孤还没喜欢你到这个程度。”
祁灿的眸光冷厉异常，可看她那样跪在自己身前，又是一阵心疼，那话不该说出口的。
他抬起头，望着头顶那片幽暗沉默了许久，“是你不听话，屡次触及孤的底线，是你在逼我。”
他像是在抚慰自己，一切都是沈妧的错，是她不安于现状，先越了界限，自己不过是在惩罚不听话的小兽罢了。祁灿自认为他不是一个会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人，今日，他便要沈妧彻底断了对周纪则的念头。
“你那么想救他。可怎么办，孤惯是喜欢做那拆散眷侣的恶鬼，”祁灿从腰间取出一把刻着龙首的匕首，丢在沈妧面前，“想救他出去也不算很难，便是用你的命，换他的命。所以，是用这匕首刺向他，还是自己，妧儿来抉择吧。”
沈妧垂眸，视线落在那柄匕首上，一滴温热从眼眶里落下，滴在膝盖上氤氲开来。是自己高估了在他心底的分量，只是她从未想过，祁灿会不可怜自己腹中那个孩子。
她颤着小臂，拾起那柄匕首，手指也沾染了地面上的污泥。
“孤曾于你父皇许诺，只要你在位期间，孤便可与晋朝无限期休战，你若是执意用自己的命换他能活，那孤于晋朝发兵，应当也算不上是背信弃义了吧。”
地牢中的锁链声再次响起，周纪则跪在铁栅前，幽幽开口道：“殿下，臣已是将死之人，即便活着离开，也永远无法继续为大晋效力，此乃臣毕生之憾，若公主能佑得天下太平，也算是替臣完成了未尽的使命。”
这番话终于是让沈妧的眼泪决了堤，豆大的泪珠糊在眼眶里，在这团黑暗之中，更是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她不舍周纪则，更是舍弃不掉大晋。
周纪则欲舍身成全，这让祁灿的火气更是溢出了肺腑，直通天庭。
“来人！”
祁灿高声唤来守在远处的守卫，命守卫将牢门打开。他扯着沈妧起身，冷声道：“过去杀了他，证明你对我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