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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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沈妧的身子猛地一颤,整个牢房也霎时间幻化成了地狱一般,叫人觉得周遭尽是恐惧与冷寒。她紧紧地握着那根生锈的铁栅栏,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却还忍着疼,不肯转过身子对上声音主人那张阴郁可怖的面容。

        “你还要站在那多久?”祁灿声音冷冽。

        忽闪忽闪的灯烛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祁灿站在地牢的转角处,离最末端那间牢房只有几步之遥。若她想回到自己这来,根本不算难事。

        所以,是沈妧根本不想回到自己身边了。

        他过去将沈妧圈在怀里,女人的唇瓣被她自己咬的泛了白,仍是不敢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眸子。

        “见着你的心上人了。如何?孤将他照顾的可还算妥帖?”祁灿一手揽着沈妧,一手拄在铁栅栏上,缓缓道:“妧儿,你抬头看看他的脸,上面满是腥臭的血与腐肉,可还有半分你喜欢的样子了?”

        他的语气与表情一如既往,像是掌控着一切的造物主。

        牢房里,那声沉闷复又响起,周纪则拖着脚踝骨上面的锁链,重新躲回了灯烛照不到的地方去。

        “究竟是为什么要囚禁他?”沈妧道。

        “不行吗?”祁灿问:“你是否又要道貌岸然的指责孤泯灭人性?”

        那日,祁灿还觉得沈妧的指责是有几分道理的,而今见到沈妧愿赌上她所珍视的一切,也要潜入地牢来见周纪则一面,他便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心慈手软,左右这些年来,也没从他嘴里撬出过什么有用的情报,不如当初就真的砍下他的头颅,凿碎他的尸骨。

        “滚开!别再碰我。”

        沈妧拨落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厌恶地朝后退了几步。

        整整三年,他如何能一个人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忍受着北境人的折磨与侮辱,而彼时的自己,却为了保全大晋,在他受辱之地受着北境人的敬拜,与北境的君主交合在床塌之上。

        如今面对着他,面对着曾与自己有过婚约的未婚夫婿,面对着曾为晋朝拼死征战的将军,沈妧觉得自己恶心透了,用如此低贱的方式来换取大晋的太平,是不是周纪则最瞧不起的?

        祁灿木然地愣在原地,喃喃道:“别碰你……妧儿,你是不是也想抛弃我了?”

        他开始忐忑不安起来,试图让沈妧否定他方才的话,只是沈妧太过吝啬,不肯掏出一滴感情施舍给他。

        祁灿如何不清楚沈妧的心意,一直以来,他不过是活在自己幻想出来的情爱之中,看沈妧屈从自己的假象,便以为那是她对自己的爱。如今看来,也都是些为了哄骗自己臣服大晋的手段罢了。

        她怎么会爱自己,她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周纪则,甚至她从前那么在乎的晋朝,如今为了他,是不是也都可以抛诸脑后了?

        良久,祁灿沉声道:“你想救他出去,想与他做一对亡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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