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行走田间的采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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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鲁尼照常去酒馆听书,途中遇到一对夫妇,妇人追到门口骂:“老家伙,你发瘟了是不是?这几天你哪次回来不是带着巴掌印,今天还要出去?那骚娘们把你打爽了是不是?”

        “你这老娘们嘴巴真臭,夏虫不可语冰,我不跟你一般计较。”,男人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酒馆,妇人哪知道男人不是被无名侠客勾走了魂魄,而是被说书人口中的故事夺了舍。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岁月,青衣少年拍马赏花,漫山桃花,莺歌燕舞,三两好友饮下杯酒,口绣山河。

        他也曾是天命君钦点的太学院魁首,临天都文坛一颗即将冉冉兴起的新星,只因不愿做“天下第一才”的门生,而遭受排挤,新星陨落,在文渊阁野闲居做了一位寄情山水的笔墨客。

        后来又因触犯天威被发配到这蛮荒之地,大漠的风沙侵袭了他的书生义气,只剩下一副佝偻的躯壳与枯萎的灵魂,而说书人口中的唾沫星子如春雨般让他枯木逢春。

        “咦!这不是老刘吗?你怎么鼻青脸肿的?”,落魄文人追上前面的人询问道。

        老刘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提此事。原是昨日老刘回家抓奸不成,竟被隔壁老王与妻子联手揍了一顿,想报官又发现县老爷司命判官也姓王。

        如今他是有家不能回,有冤不能申,干脆去酒馆凑个热闹,喝酒听书以慰头顶的青青草原,虽然去酒馆也会挨打,但那只是肉疼。

        带着不同的目的,城中男人纷纷向酒馆聚集,毕竟出口诗书礼乐而非柴米油盐,无生活琐事之困,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这般女子又有几人不爱。

        这话不是说无名侠客,而是司寇宫的众人。

        说书人待嘈杂的酒馆慢慢安静下来,惊堂木一拍,“说接上回,上回说道‘师父一片苦心演一出好戏气走洛三,洛三初试女装一发不可收拾。’”

        洛三头也不回,一步一步往外走,殅多想他回头,可他的背影如此决绝。

        “三崽子,还不回头是吧。”,殅的话依然没有喊住洛三,他去意已决,“你有盘缠没有?真打算要饭去啊。”,洛三一个转身,滑跪到殅脚下,“师父,我还是舍不得你啊。”

        “死样。”,说着殅从衣袖里掏出四枚玉钱排在洛三手上,“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挣得。”

        “我挣得?”,洛三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大买卖,便问:“师父,什么生意这么赚钱?”

        殅也不瞒着,大大方方的说:“我和你师兄弟们打赌,赌你会不会女装。”

        洛三再次满脸羞红,他愤怒的抬手想将玉钱扔掉,可甩了好几次也甩不脱,“我恨啊,我想要扔掉它,可这肮脏的钱怎么像长在手上一般扔不掉。”,说着洛三又愤愤的锤地。

        “你握紧拳头怎么扔的出去,来我帮你扔。”,说着殅佯装去掰开洛三的手。

        洛三连忙收回惺惺作态,“这是用我的耻辱换来的钱,我本应该扔掉的,但它也是我卖掉我最珍视的东西得来的血汗钱,我本应把它供起来,所以折中我只能亲手把它花掉,这才对得起我。”,说着洛三将玉钱放进兜里,起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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