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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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天,皇帝就颁发了废太子的诏书,太子被废,甚至连郡王都做不成,在皇家亲卫的押送下去了洤州一处别院幽居,并且皇帝下了死命令,要他终身不得出别院半步。

        颁布诏书的同一天楚桓英就回来了,朝中因为废太子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楚桓英的婚事因此又被推迟了半年,县主娘娘十分不悦,在将军府见到楚桓英烦心地不行。楚桓英乐得自在,换了便服翻墙进了利水司去找洛茯苓。

        利水司的大堂内洛茯苓正坐在案几边喝着茶,她穿着白色的长衫,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背上,一双眸子清澈而又透亮,嘴角挂着微笑,看上去十分的惹眼。

        楚桓英就站在窗前看着她,他内息收敛,站了半天洛茯苓也没有发现他。

        “一别多日,看来你在邺城过得不错。”楚桓英开口道。

        洛茯苓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他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她规矩地站起身走出门外到了楚桓英门口,抬手正式地行了官礼:“不知大将军驾到,恕下官失礼。”

        楚桓英愣了愣神,略微有些失望地点点头:“你是,不想见到我吧。”

        洛茯苓抬头看着他,淡漠地回答:"下官不敢。"

        楚桓英叹了口气道:"在利水司还好吗,有没有人难为你,听说你过几日要去滨州修坝,若是边境再无异动,那我将邺城安顿妥当就到滨州去找你?"

        洛茯苓摇摇头:"大将军是说笑了,大将军领兵打仗军功赫赫,哪里能去做修水坝这样的苦差,大将军请回吧,下官不敢耽误您的时间。"洛茯苓的话虽然听起来十分客气但是语气却带着拒绝。

        楚桓英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这几日想了很多,平川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来向你致歉。”

        洛茯苓平静地点点头。

        楚桓英又道:“现下与母亲闹了些矛盾,想着邺城没什么地方可去,我便上你这里来讨杯茶喝。”

        洛茯苓呆呆地站着,没有请他进去喝茶的意思,楚桓英也没有继续往里面走,就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副你不请我就不走的架势,洛茯苓无奈只好邀请他进了内堂。

        内堂很敞亮,桌上地上都堆满了书。楚桓英捡起一本看了看:“还未去滨州,这便快要将筑坝的书都翻遍了吧。”

        洛茯苓给他倒了一杯茶:“以前没做过,看看前人的经验终归是没错的。”

        楚桓英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他看向洛茯苓:"这次我在台州缴获了一枚珠子,比宫里娘娘带的都要大,特意给你带了回来,送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圆润的珠子递给了洛茯苓,珠子的形状很像是龙眼,圆润饱满,看起来就非常美丽。

        洛茯苓抬起头看向楚桓英:"这珠子太贵重,下官不敢收。"

        “不敢,还是不想?”楚桓英敛了笑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洛茯苓垂下眼帘低声道:"无功不受禄。"

        "这是赏赐给你的,你收下吧,就当是我的赔罪了。"楚桓英说道。

        洛茯苓看了他一眼,依然没有伸手去接:“我并未将那日的事情放在心上,将军无需赔罪致歉。将军马上便要成婚,如今来利水司私下与下官见面,传扬出去下官不知该如何自处。礼物这般珍贵应当送给将军夫人。”

        楚桓英听见她说的话皱了皱眉,脸色沉了下来:"我迫不及待来见你你自当知晓我的心意,你这样冷淡,还说这样的话来搪塞我可曾在意我的感受,我堂堂宣威大将军,莫不是要跪下来求你你才能给我个好脸色!”

        洛茯苓忙往地上一跪:“下官不敢。”

        楚桓英再也无法掩饰落寞一把抓住洛茯苓的手腕拽起来。

        "大将军这是干什么?"洛茯苓挣扎着怒声吼道。

        楚桓英冷哼一声将洛茯苓按倒在椅子上,他双目如电般紧盯着洛茯苓的双目,语气中带着威胁与愤恨地说道:"你已然是和许远宁在一起过了对吗?”

        洛茯苓想推开他,无奈国家柱石大山一样的身体她根本就撼动不了半分:“下官与谁在一起跟大将军有什么关系,大将军,您马上要成婚了,何必一直为难我!”

        楚桓英咬牙慌乱地放开洛茯苓,他现在极其狼狈,一张俊朗的脸因为恼怒而扭曲,眼中全是愤怒与不甘心,对不甘心,他楚桓英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瘪。

        “我的婚事不急,在那之前,我一定先将你纳入府中,现在你有皇命在身我动不了你,等你一从滨州回来,我立即迎你入府。”

        洛茯苓站起身,冷冰冰地道:"我之前已经说了,我不愿意做妾。"

        楚桓英脸色铁青,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楚桓英冷笑一声:"现在,你的意愿我并不在乎。本想与你好好说,但你不愿听我讲,那便不讲了。”

        “那若我真的与许远宁在一起了,你也不在乎吗?"洛茯苓问道,她一脸的平静,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楚桓英脸色更加阴沉了,眼底燃烧起熊熊怒火,他猛地抓住洛茯苓的胳膊:"许远宁,他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若他是我们之间的阻碍,我杀了他就好了!"

        洛茯苓被他掐得疼痛地蹙眉,她挣脱楚桓英的钳制退后两步:"我从未对你动过心,从未对你有过情你明明都知道,何苦这样苦苦相逼。"

        楚桓英的眼眶渐渐变红,沉默半晌抬眼阴狠道:“没事,没事,会有那么一天,你亲自来求我,求着进我将军府的门。”话罢俯身在洛茯苓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转身离开了屋内。

        洛茯苓捂着被他吻过的嘴唇,她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午后,洛茯苓仍然十分膈应,楚桓英的举动让她非常不安,心里暗骂他和成落玉,兄妹俩都是神经病。

        好在许远宁没有来,洛茯苓将楚桓英留下的珠子埋在了堂外的花盆里,盖上土之后狠狠踩了几脚泄愤。

        这时贺白家的小厮来找。洛茯苓这才匆匆忙忙将衣衫整理好跟着小厮去了贺府。

        贺白笑吟吟地亲自在门口接,见到洛茯苓便微蹙眉头担忧道:“近日天气颇为干燥,看你的嘴唇都皴裂了。"

        洛茯苓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再次咒骂楚桓英全家。

        贺白吩咐小厮去准备茶点,然后带洛茯苓进了门。贺夫人笑吟吟地张罗着餐饭,见洛茯苓进来便迎上来:“怎么这样久,大家都等急了。”

        顺着贺夫人的眼神看过去,堂中坐着的正是洛春儿夫妇。

        洛春儿身材纤瘦,身着浅青色粗棉短袄,上面还有大小颜色不一的补丁面颊略显消瘦,清秀的眼睛含羞带怯地抬眼看了看洛茯苓,半晌没敢认。坐在洛春儿旁边的是个背着全部家当衣服破旧的皮匠。皮匠长着一副憨厚老实的脸庞,身材高大结实,穿着一件深蓝色粗布长袍,腰系一条灰色宽松腰带。

        能嫁个手艺人也不错,洛茯苓心想,她先转身对着贺白行了个大礼表达感谢,贺白连连扶她起身,目光流转,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地能滴出水来。贺夫人看在眼里,嘴角却还是挂着万年不变的笑。

        洛茯苓走到洛春儿面前,浅笑着拉起她的手:“阿姊,你过得好吗?”

        洛春儿眼圈发红,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我以为此生再也无法与你们相见了,你可知,爹爹娘亲他们已经在流亡中死去了。"

        洛茯苓的手指轻颤了一下,随后她握紧洛春儿的手:"阿姊,别哭了。"

        “我听贺大人说你找到谷子了,谷子呢,他在哪里,他还好吗?”洛春儿泪眼婆娑地问洛茯苓。

        “他很好,他在平川,跟着军医学本事呢。”洛茯苓回答道。

        她看着洛春儿的衣服,看她深陷的眼窝和粗糙皴裂的手指便知道她过得不好。洛茯苓对洛春儿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总归有血缘关系在,能照顾的地方照顾到也便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正说着话,一幅姊妹情深的模样,皮匠突然凑过来,一把拉住了洛茯苓的手弓着腰龇牙咧嘴地笑道:“这便是我那当了大官儿的小姨子吧,嘿呀,真是漂亮。”

        贺白脸色变得很难看,一把把皮匠拉开:“既然知道是官就仔细着点,莫要动手动脚。”

        皮匠看着贺白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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