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笼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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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行走在朱雀大街上,拉车的是一头老水牛,厚重的一对大角预示着它的年纪已经不轻,右眼上方有着一道疤痕,那是年轻时在牛王争霸中留下的,老水牛很霸道,朱雀大街上的东西想吃便吃,累了就停下丝毫不会去理会车后那被拥堵成长龙的队伍。

        朱雀大街很宽敞,宽敞到能容得下八驾同驱,还记得当年就是在这他抬起头看向皇城楼中的人,还记得当年小玄子让他留其一条性命,而他则是当着小玄子的面一矛将人定在了城楼上。

        老黄牛似乎是累了,再也走不进那扇大门,老人无奈走下车,就与寻常富家翁一般,原来不披甲不执刀的徐枭个子看起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朱雀大街上的人们都是这般想着。

        可当老人回头看向那长龙时,嘴角勾勒起的弧度让那些人纷纷缩回了车厢,不少人在这一眼下湿了裤子,这时人们才知,老虽老矣,却非凡人所能触怒。

        老人走进那到门,一人立于门后,如他一般,不皇袍的他和当年一样。

        世间唯有一人得此殊荣,不仅是出于一身的无双战绩,更多的是兄弟之情,两人勾肩搭背一路向前,就如当年从凉山走出一般,只是双鬓以花白,双眼以浑浊。

        老人下意识的勾了勾右手,才发现抓了一个空,那本应该还有一人,他叫小玄子。

        空荡荡的广场上,两人坐于台阶上,当今的皇上昔日的兄弟诉说着当年的美好,说着说着两人都落下了泪水。

        “大哥,我知你来此是为了北志,可是我不能答应。”

        徐枭笑了笑用手拍了拍皇帝的脑袋笑道:“你就不心疼一下你侄儿。”

        “可是现在天下局势虽平稳,可背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徐枭轻叹一口气:“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他的目光看向远方:“小玄子长得什么样子我已经很模糊了,我很后悔,当年我手刀就应该杀尽这天下的世家人。”

        他收回目光看向地面:“可小玄子总说要给这天下留些读书种子,这是给我们留了一个难题啊。”

        “北志还好吧。”

        徐枭无奈的笑了笑:“不会太好,这臭小子跑出家门也不说一声,我打算乘着这个机会把西北三洲的钉子全拔出来,至少不能让这小子在自家被人欺负了。”

        皇帝点了点头:“西川家的人在它离开兖州的时候就动手了,现在就看北志能不能挺过去了。”

        徐枭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他的镇水剑再厉害我也不信他能打得过两位一品高手。”

        徐枭收回手:“不过那小子这次回来倒是捡了个宝,好像是大漠圣火教弟子,天资甚高,以后一品是肯定有的,只是能不能成为十大高手不好说。”

        皇上思考了许久忽然恍然:“你居然将那位老先生请出山了?”

        徐枭点头:“花了一些代价,不过值得。”

        皇上笑了笑:“那你还来京城,你看外面那些人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这圣火教我倒是有耳闻,和那些名门比起来圣火教到显得可爱的多。”

        篝火旁~

        黑色甲胄铃铛作响,他走到伽蓝的身旁递过一瓶金疮药:“谢谢。”

        伽蓝接过小瓶子:“他是我朋友,是我该做的。”

        “他若死了,我们都得死,你救了他,算我欠你一条命。”

        说完转头离开。。。

        伽蓝看着远去的黑色甲胄扭头看向徐北志:“这家伙有点意思,他叫什么?”

        徐北志摇了摇头:“不知道。”

        接着徐北志奴了奴嘴示意他看那里,老黄抱着剑匣的样子很怪,似要过来又有些不敢,这手不断的摸索着盛有黄龙剑的剑匣。

        徐北志看着有趣就喊道:“老黄,又不是你媳妇你摸个什么劲。”

        老黄带着搁在漂亮娘们脸上才是动人的“羞意”点点头,觉得有些不对又摇摇头。

        与老黄相处这么久多少懂点,老黄这副模样似乎是有话要对伽蓝说,徐北志觉得老黄说不定是看上伽蓝了,当然不是那种看上,想想老黄这么高的高手,没个一儿半徒的,见到伽蓝这么威武霸气,说不定就动心了不是。

        徐北志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就一把拉着老黄坐在了边上:“老黄你放心,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伽蓝肯定会同意的。”

        伽蓝有些失神,他看着扭捏的老黄:“见过剑黄前辈。”

        老黄扭捏了一下总是脱口问道:“你师傅还好么?”

        旧西蜀那深山中一位少年对着另一个少年说道:“师傅教我的,我全教你,谁让你是我兄弟呢。”

        春秋国战里,他拉着将死的他喊到:“铁蛋你不能死,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你要是这样死了我怎么办!你要给我活着,使劲活着!”

        剑神山下他勾着他的肩笑道:“我听说山里有把叫黄龙的剑,巧了我也姓黄,要是我有那把剑说什么也是这个。。。”

        他比了一个大拇指,想了想又伸出了一只食指,第八,天下第八。

        望魂山上,两人站着悬崖旁,前面是三位二品高手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兄弟,我不行了,你丢下我一个人逃。”

        说完他转身跳入那万丈深渊,他在悬崖旁无助的哭喊着,那一夜他一步入一品力一剑破苍穹。

        他的剑叫六千里,是因为他们只走出了蜀地六千里,说好的天下山河都要走一遭,一切都成了虚妄。

        老黄浑浊的泪水颗颗落在剑匣之上,他希冀的看着伽蓝,他希望,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伽蓝轻勾起嘴角:“师傅还活着,活的很好,他与我提起过您,只是。。。”

        老黄有些激动他抛开剑匣双手抓着伽蓝的肩膀:“只是什么?”,见伽蓝吃疼伤口渗血连忙说声对不住,伽蓝示意无碍继续说道:“师傅与我说起您的时候说的都是往事,有一次他醉酒时无意中说出了当年崖下的事情。”

        。。。

        。。。

        当年望魂崖下黄老被崖柏所托侥幸不死,可落到崖底却是重伤昏厥过去,在此醒来以是半个月后,所救之人正是当年游离江湖观景行至望魂崖下的王重楼。

        黄老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拜托王重楼寻找兄弟李二蛋的下落,可这一圈打听下来一无所获不说,那小道消息却传出望魂崖上的战事,听闻崖上被劈开了一个裂口无一生还。

        当两人面对那破天一剑所留下的剑痕都感到了一种窒息,其中碎裂的白骨中夹杂着李二蛋的碎衣,那时黄老觉得李二蛋与那三名仇敌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品高手所杀,心中伤心不已便决定退隐江湖,随着王重楼前往圣火教。

        归途中两人听闻江湖上出现了一位一品高手,不知性命自称黄九,世人猜测他要做那天下第九,听闻他正欲取那剑冢黄龙剑。

        王重楼得知此人无门无派心生拉拢之心,与黄老在山下一呆边上三年,三年却不见人出现,教中急讯又至,不得已两人返回了大漠圣火教。

        听到这里的时候老黄泪流满面,因为他那时被剑冢所困,若是知晓兄弟便在外等他,他说什么都要出去,算一算时间不多不少正好是他们前脚离开他后脚出的山。

        “造化弄人啊~”

        伽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拍着脑袋说道:“对了,师傅有一年出去过,我问过他去做什么了,他说回家给李二蛋立个碑,以后他死了也藏那。”

        老黄笔画了一下,是个半圆弧的墓,碑还是乌龟驮着的。

        伽蓝点头:“对对对,师傅就是花大价钱修的,我还说为什么要修知乌龟,师傅说那不叫乌龟叫霸下,乃是龙之九子之一,师傅说您小的时候在田里勤勤恳恳,像极了这玩意,所以就给你弄了个霸下,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老黄给了自己两巴掌,看的众人是面面相觑,他哭喊着:“我还以为是哪个王八蛋占了我家的祖地,我还给那坟给刨了。。。”

        徐北志见伽蓝有些不明所以悄悄的凑到他耳边说道:“老黄不识字,要是识字他就知道是你师傅给他立的碑了。”

        。。。。。。

        。。。。。。

        蓝天白云中成群的鸽子飞向了远方,有几只在鸽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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