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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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公主,我带你去你的营帐。”

        季成安走在前头,谢琼乐在他的身后隔着一段距离磨磨蹭蹭地跟着。

        公主的营帐离皇帝的营帐不远,走一小段距离就到了。

        季成安掀开营帐的帘子,等她进去。

        谢琼乐站在原地,不进不退,季成安抬眸叹了口气:“公主进去看看,若是缺什么我让人补上。”

        谢琼乐究竟在怕什么?

        季成安回忆起她喝醉后耍小性子的模样,那个时候虽然闹腾,但可比现在这样畏手畏脚,对他避之若浼的态度来得可爱讨人。

        谢琼乐硬着头皮钻了进去,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但是里面该有的东西看起来都很用心准备,那正中间摆着的床榻,帘子上挂着小颗雪白的夜明珠,还有细腻防蚊的纱帐,软垫软枕一应俱全。

        季成安在她之后进了帐篷,放下了帐篷的门帘。

        “公主还满意吗?”

        谢琼乐僵硬地转过身,眼神闪躲地点了点头。

        “殿下。”

        营帐外传来秋画的声音,谢琼乐单独和季成安待在一起时总是感觉得十足的压力。

        她避开季成安出了帐篷,帐篷外的宽阔的视野与无边的蓝天,还有站在门口的秋画,让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算安放回了胸腔。

        谢琼乐出来,季成安也没有理由一个人待在公主的营帐内。

        “公主,我先告退了。”

        谢琼乐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朝他颔首。

        她要是现在又说要把玉佩还给他,他应该会很生气吧。

        目送季成安的背影离去,谢琼乐的心里总有一种事态朝着她预想之外的方向发展后的虚脱感。

        她真的可以在没有先知剧情的情况下在这样的社会活下去,并且好好活着吗?

        她不确定。

        “秋画,我累了,帮我洗漱吧。”

        此行谢琼乐只带了秋画一个贴身侍女,夕窈和流云都被她留在了宫里。

        秋画瞧她的倦容,去打水给她清洗。

        谢琼乐在营帐内休整了一下午,傍晚时分醒来时困顿的脑子才算是清明了些。

        秋画为她梳发,换上干净的衣裙去见谢封仁。

        “乐儿,休息好了吗?”

        谢封仁正在同沈雨嫣用晚餐,谢琼乐饥肠辘辘地给两人行礼问安,但眼神是一会儿也没离开过桌上的菜肴。

        “乐儿还没用饭吧,来一起吃吧。”

        谢琼乐坐下后,身旁便有侍女去寻来了一副新的碗筷。

        “陛下,明日的射猎可要亲自去?”

        沈雨嫣夹了一块羊肉到他的碗里,又夹了一块到谢琼乐的碗里。

        “如今是年轻一辈的天下了,就让皇太子去吧。”

        沈雨嫣微笑着:“陛下正值壮年,明日北宆亲王也会同来,他可会上场?”

        北宆亲王若是亲自上场,身为一国之主的谢封仁自然也是要上马同他一起的。

        “他前段时日兼并小部落据说受了点伤,应当是会让他的王储,北宆的西鹰王子上场。”

        谢琼乐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静静地吃饭。

        北宆,与大兴对峙数年,势均力敌,彼此都无法压制对方,只得联盟。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乐儿难得来一次北宆临界,要不要学一学骑马?”

        谢封仁扭头问她,谢琼乐正夹着一颗青菜准备往嘴里塞。

        话题被引到她的身上,她只能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盈盈地回答。

        “女儿想学。”

        谢琼乐上次骑马骑的是小马,若是要学,只当得用成年的马匹来学了。

        大兴马背上赢天下,武官又高于文官,谢琼乐若是说自己不想学,皇帝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说了想学,应该会增加他的好感度。

        谢琼乐闷在宫里不是学绣花就是笔墨纸砚习字看书,难得有出来放风的机会,骑骑马也是惬意的。

        “女儿家骑马还是危险,还是寻个靠谱的师傅来教比较好。”

        沈雨嫣的祖父是平定将军,她自然是会骑马的。只是成了后宫之主,做了皇后,就不怎么骑了。

        “你说得对,还是要给咱们女儿寻个细心的师傅。”

        谢封仁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寻常的马术师傅只怕对着公主战战兢兢,只会保护她的安全,谢琼乐很难学到什么真本事。

        若是让景炎去教,未免又有些大材小用,更何况景炎向来不知对女流之辈留心些,是个糙汉子,不够细心。

        “不如让季成安来教吧,那孩子出身忠孝侯家,马术骑射都是顶好的,性格也谨慎,是个极好的师傅了。”

        原身琼乐公主对季成安的穷追不舍闹得整个京城皆知,遑论她这个皇后了。

        谢琼乐是她的女儿,沈季两家交好,她与季名姝曾是闺阁中的姐妹,只是可惜她走得早,她待这个自幼丧母的孩子亲如自家的孩子,若是能让他们两人配成一对,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你说我怎么就忘了他了。”

        谢封仁握着沈雨嫣的手轻拍她的手背:“还是你心细,让那孩子来教乐儿甚好。”

        谢封仁和沈雨嫣都觉得好,可是谢琼乐却不乐意。

        “季大人想必诸事烦身,还是不必劳动他了。”

        沈雨嫣诧异地瞥了一眼面上不情不愿的谢琼乐,这孩子怎么突然就转了性了?

        莫不是与季家那小子闹了别扭。

        谢封仁和蔼地笑着:“万事他上头还有个典客,也没什么要紧事。”

        皇帝说他没事,他敢有事吗。

        别人还敢给他派活干吗。

        “不若还是让哥哥来教我吧。”谢琼乐还想再争取一下。

        谢封仁把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察觉出了谢琼乐不想同季成安一处的心思。

        她不是特别喜欢季成安吗?怎么又不愿意让他来教马术呢?

        谢琼乐一百八十度大变脸的态度,让谢封仁和沈雨嫣都很纳闷。

        沈雨嫣与谢封仁的沉默,让谢琼乐意识到自己对季成安过于抵触了,会惹起他们的怀疑。

        “既然想学骑马,就别耍小性子了,让季成安来教你是最合适不过的。”

        谢封仁只当她是在耍公主脾气,一锤定音,不容更改了。

        还不如说不想学呢,谢琼乐心想。

        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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