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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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渐渐沉睡起来,过得一会儿,陆赜推门出去,便有丫头端了醒酒汤进来喂她。
  
  两个丫头掀开床帘,就见床上躺着一位姑娘,露出来的圆浑的肩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红痕,她们两个还是清白身子,不曾伺候过这些事情,当下只低着头,不敢看过去。
  
  双手端了醒酒汤,奉过去:“澄娘子!”
  
  澄娘子现叫做澄秀,原是自幼跟着陆赜服侍的丫鬟,现如今也快三十了,她这种丫头本就是做通房用的。只是出了汉王郡主那桩事情,叫陆赜为了蓝神仙的箴言,把满府的未出嫁的丫头都打发出门子去了。
  
  她本也是要嫁人的,只自己一狠心便自己梳起了发髻,只当已经嫁过人了。这些年,虽不在陆赜房里伺候,但府里一应大小的事物都是她主理,京城府邸一应人等都尊称她一声“管家娘子”。
  
  澄娘子端过醒酒汤,轻轻唤了唤:“姑娘,醒酒汤到了,喝了再睡吧。”
  
  醒酒汤?秦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叫递过去一碗药,她只抿了一口便推开来:“护士,这里面有青霉素,我过敏,不能喝,不能喝……”
  
  澄娘子也不勉强,吩咐两个丫头:“在外间守着,等醒了再把醒酒汤端给姑娘喝。”
  
  两个丫头等她走了,便坐到铜炉火盆前,一边从袖子里掏出花生剥开来吃,一边低声说话:“你猜,澄娘子出去以后会去哪儿?”
  
  一个摇摇头:“这还用说,必定是去大人哪儿伺候了。总督府现如今那样多的事,她本就忙不过来,还坚持要亲自过来庄子上打理。不就是想见见床上这位姑娘吗?”
  
  另一个忙拉了她衣袖,示意她小声一点:“你不知道,我听说这位姑娘原也是大人老家,南京国公府里的丫头。”她用手指了指秦舒:“听人说,这位姑娘是国公府的世仆,原是老太太跟前的一等丫头,极有脸面的。”
  
  “你知道什么,澄娘子原先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不过家里出了事,才被卖来做丫头的,听人说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比好些大家小姐还厉害呢。”
  
  …………
  
  这边陆赜正在吩咐暗卫:“去查查凭儿身边几个人,一个称呼阿宴,一个姓徐,但有可疑之处,可疑之人,统统报来。”
  
  冷冷地坐了半晌,思之再三,还是决定就当没有听见秦舒醉酒后说的那番话,不去问她。
  
  陆赜在书房坐到半夜,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是丑时末,外头有人进来。
  
  澄秀端了茶进来:“爷,澄秀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主仆十几年,陆赜抬头,她还未开口,便已经知道她要讲的是什么:“不必说了。”
  
  澄秀虽然快三十了,却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子,她长得不过清秀,却极为干练,做事一板一眼,是陆赜身边所信任的家下人。
  
  她跪下磕头:“爷,有些话,澄秀不得不说。爷,您明年春天便要去王家提亲。您是知道的,王家嫁女儿最看重的便是家风门第,倘若知道爷府外设外宅,又会作何想法?后宅不宁,家门不幸的事,爷难道还看得少吗?”
  
  陆赜知道她说的有理,站起来往外走:“这个你放心,终究是要接进府去,给个名分的,只是她性子乖戾,暂且安置在府外罢了。”
  
  说着停下来,对着她道:“你去请个大夫来,把过脉之后斟酌一个避子汤来,万万不可以后妨碍子嗣。”
  
  澄秀听了,心里一惊,这不仅是要给名分,还要叫那姑娘生育子嗣了。澄秀自幼就跟着陆赜,自问是极清楚自家爷的性情的,最是鄙夷那些宠妾灭妻之人,曾对人说过,倘若一个人后宅不安宁,那么此人大多是不能用之人。
  
  更何况,大爷的生身母亲原来是国公府夫人,便是因为国公爷宠妾灭妻,抑郁而终的。夫人临终前,大爷不过才十二岁,她那时候已经说不得完整的话了,仍旧拉着大爷的手嘱托:“将来娶一个名门贵女,夫妻和乐,千万不要学你父亲。”
  
  澄秀想到这里,只怕爷这样说,便是把那姑娘放在心上了。
  
  陆赜出了书房,往秦舒这边来,进了内室,见两个小丫头依偎着蹲在床脚踏上,手上还留着花生碎屑。
  
  他皱眉,想起来那日她说过,吃了花生便手上起红疹子的,捂着拳头咳嗽一声,惊醒了两个小丫头,吩咐:“出去。”
  
  陆赜撩开床帘,见秦舒已经叫换上了中衣,偏着头,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恢复了正常。许是先前太热,手脚不规矩,踢开了被子,这个时候又冷下来,蜷缩着身子。

陆赜叹了声气,把被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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