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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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手。

        苏浮生从袖口抽出了一条手帕,把它覆在了阿浊的手腕上。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巧盖住了那道疤痕。

        “这个帕子不会是苏大夫用膳时擦嘴的吧?”阿浊忍了忍,动了动手指,总觉得有些别扭,还是问了出来。

        苏浮生被她这句话冷不丁的惊的手一颤,无奈道:“阿浊姑娘怎么会对在下有这般的偏见,难不成在姑娘心中苏某就是一个如此不爱干净的人吗?”

        阿浊有些心虚的咳了咳,掩饰道:“不是的,不是的。”

        心里却在悄悄的说:谁知道呢?

        苏浮生见她眼神闪躲、口不对心,叹了一口气,道:“给姑娘看一个东西吧,这样你就能放下心来让在下医治了。”

        他俯下身去,脱下了鞋靴,正准备继续脱袜子。

        阿浊被他一言不合就脱的行为吓的不清,站起来道:“苏大夫这是要干什么?”

        这样怎么得了!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子还在脱东西,而且他们还在大公子的闺房里。要是被看到,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苏浮生褪掉了袜子,向上卷起了裤脚,露出了小腿道:“阿浊姑娘不妨看一下,凭姑娘你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来的。”

        阿浊没有用正眼,而是用余光扫了一下,她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又回过眼去,不由的愣住了。

        “那个是”

        苏浮生的小腿肚上有一条从脚踝到膝弯的旧伤,那缝线的手法极为的眼熟。

        “七岁那年我去乡下的祖母家避暑,出去玩耍的时候不慎掉进了猎人的陷阱,这条腿就被一根生锈的铁割断了经脉。当时祖母找便了县城里最好的大夫,没有一个人愿意来为我医治。”

        “那时我发烧到神志不清,都说没有治了。外面却刚好来了一位坡足道士,说他有办法,而且可以接上我已经断掉的筋脉,条件是我要拜他为师,伤好了就要随他一起云游。”

        “祖母犹豫了,但是看我就还剩下一口气,狠了狠心,同意了他的条件。”

        苏浮生笑了笑,道:“伤治好了,腿也保住了,我也成为了他的唯一亲传弟子。”

        “这下你相信我了吗?小师妹。”

        几年前师傅一个人把他丢在了客栈里,说是有急事。

        “我那万年不收徒的师兄突然来了兴致,居然收了一个女娃娃,她的两只胳膊出了点问题,就和当年你小子的腿一样,为师得去给她看看。”

        撂下这句话,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阿浊也没有想先到天下这么小,她歪着头问:“这样说,您就是之渔师叔的弟子,我素未谋面的师兄?”

        她的门派没有名字,也没有具体的传承,师傅那一辈的师叔师伯们学成之后就各奔东西,散落在天南地北,很难见上一面。

        她拜师以来,也只见过廖廖数人罢了。

        “以后对我不必客气,我们俩本就是一家人。”苏浮生微笑着说。

        “你和谁情同一家?”虚掩着的门,唰的一声被打开。门外的大公子面若黑铁,声音比冰还要寒。

        【作者题外话】:嘿嘿,俺也有点期待明天阿浊追夫的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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