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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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赖子向公安从头到尾交代了何家发现楠木箱子以及半夜打开箱子的全过程,对楠木箱子里面的东西也是知无不言,没有什么遗漏,可信度极高。
按照二赖子的交代,很显然楠木箱子里的东西被何家藏匿起来了。
既然如此,性质很严重,这等于挖出来一户隐藏很深的土豪大地主。
必须立即采取行动。
说时迟那时快,警笛声声,县公安局和鹿山人民公社派出所公安迅速出动,到幸福屯大队先把牤子控制起来,然后又到幸福屯封锁了何家,将大倔子、李桂香、大憨和托娅全都带走调查审问。
幸福屯的社员群众陆续聚集在何家门前,目睹这一切,做梦都想不到何家会出这种事。
审问在幸福大队民兵连部进行,审问开始,何家人拒不承认,可是,公安告知何家人,二赖子已经坦白交代了,并将楠木箱子里面的东西说得一清二楚。
何家人知道大势已去,再想隐瞒已经不现实。
按照牤子之前的面授机宜,托娅表示一概不知,其余家人都口出一词。
公安问出了金银玉器的藏匿地点,责成大队民兵动手,按照牤子给定的位置,牤子家东屋新搭的大炕被扒开,挖了一下午才将两个坛子挖出来。
生产大队民兵扩大挖掘面积,但除了这两个坛子再一无所获。
公安仔细检查坛子里的埋藏物,与二赖子的交代没什么两样,挖掘就此罢休。
尽管这些金银珠宝和古董玉器是何家的祖传之物,但是对于何家来说,问题还是十分严重。
县公安局和人民公社依据埋藏物的数量和贵重程度,坐实了何家祖上庶民地主身份,何家所谓的家业破败只是假象,为了躲避兵荒马乱,不能说有过错。
何家人的过错在于故意藏匿,制造假象,对抗公安调查,不老实交代。
长话短说,审问调查和搜查均已完毕,何家两坛子贵重藏物全部被公安局和派出所收缴,大倔子、李桂香、牤子和大憨都被采取强制措施看管起来。
托娅因为是外来人,不知事情的始末,经过审查,被释放回家。
半月之后,在生产大队小学校操场上召开幸福生产大队全体社员大会。
大会紧张激烈,起出来的金银玉器和古董就摆在台前,台上,除了何家人,还有其他地主富农陪榜。
那些事先安排好的,所谓解放前曾经备受地主压迫的劳苦大众纷纷上台控诉,只不过,这些人中没有一位是幸福屯的,也没有一位是针对何家的。
但是,人民公社和生产大队对何家的审查和处理极其严厉。
牤子的生产大队长被免职,何家被重新划定阶级成分为地主,大会之后游街示众……
牤子在被免职之前为小梅的父亲叶坤老师极力争取到了幸福小学校校长职位,也是众望所归。
经过几番折腾,年底的时候,牤子一家才算得以消停,又恢复了正常生活。
这样的结果已经是造化,全仰仗何家祖上曾经支援过革命,算得上是开明地主乡绅。
因为牤子以往的突出表现,经过高老头斡旋,公社书记、县委书记和县长干预,对何家故意藏匿财产,制造假象网开一面,未与追究法律责任。
但是地主阶级成分一经重新划定,再无更改的可能,从此,何家就是万人唾弃的地主之家,大倔子是地主家庭代表,牤子娘李桂香成了地主老婆。
大倔子再没有了往日的倔脾气,变得处处谨慎,胆小如鼠。
李桂香每天躲在家里,几乎不敢出门见人,每天围着院子锅台转。
牤子又回归幸福屯生产队劳动。但是牤子、大憨托娅和大倔子因为是地主成分,按政策规定,名义上都取消了社员资格,虽然劳动依然挣工分,同样劳动,工分却比一般社员要少。
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牤子变得格外深沉,整个人就像灵魂出窍一般,仿佛只剩下了一个浑身依然有使不完力气的躯壳,与一头牤牛除了人畜之分,没什么两样。
牤子原来所有的幻想,从被贴上地主标签之后,通通化作乌有。
一夜之间从劳苦大众的贫农变成了地主家庭出身,地主成分成了牤子卸不掉的原罪,而且是无期的。
牤子从此不得不背负着沉重的精神枷锁。
人心都是肉长的,幸福屯的社员群众明辨是非,大伙心中都有一杆称,对何家境遇都很同情,没有人歧视何家人,尤其是对牤子依然如故。
王奎队长对牤子更是高看一眼,牤子毕竟当了一段时间的生产大队长,现在回归生产队了,王奎知道他有主见,很多事都是主动征求他的意见。
牤子却很低调,尽量与大伙保持距离,避免大伙因他惹火烧身。
且说,这段时间,小梅每天几乎都在以泪洗面,牤子的地主家庭成分,对于她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却无法否定。
小梅不管那么多,她看中的是牤子的人,她不想因为牤子的地主家庭成分,放弃与牤子的爱情。
可是,小梅的父母却不能不深思熟虑。
万幸的是小梅还没有和牤子真正谈婚论嫁,尽管对牤子的人无可挑剔,有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但是婚姻不是儿戏,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怎么可能眼睁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家庭成分是地主的人,一辈子,甚至世代都要过着被世人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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