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论黄鼠狼动物园打工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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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周日,赶上大熊猫展馆开放,动物园简直人挤人到要爆炸的地步,整个动物园里,人比动物还多,人头涌动,在动物的笼子外大呼小叫。

        动物没劲儿的时候大多喜欢站在离笼子远点的地方,懒洋洋地看会儿外面人潮汹涌,运气好还会有些家庭伦理,罗曼蒂克,□□风云给它们限时上演。

        不管是什么品种的动物,过了好几年这样的日子,也会有许多话想要说。

        于是一只疲惫的黄鼠狼点起烟说起从前。

        “来日本也有十五六年了,走前老叔叔在机场送我,劝我说,阿黄啊,老叔叔活了这些年,就得了你一个成器的后辈,去啥子小日本,老叔叔我啊,不家财万贯,可也够你躺着活到千岁啊——我心里那时候就憋着一口气,咋滴都不服气,硬着心就上了飞机,如今回想……”

        那黄鼠狼毛色暗沉,嘴角被烟熏的发黑,说话起来一股烟味。

        我插话:“吸烟的话……烟雾报警器真的不会响吗?”

        黄鼠狼徐徐吐出一串烟圈,两只黑豆眼半睁半闭,翘着二郎腿抖抖烟灰,劝我:“大妹子啊,我在这动物园混了有十多年,烟雾报警器都叫我黄爷爷,哪有什么可怕的。”

        我搁着一层笼子,都能看见这黄鼠狼给烟熏黄的大牙,趁着黄鼠狼吸的入神,我转过头四下扫视,担忧有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黄鼠狼精。

        还好这黄鼠狼展馆里的游客就小猫三两只,还大多都和我一样,只是想这里清净,嫖这儿的长椅歇脚。

        我来日本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老乡,还是一只在动物园笼子里打工的满口子东北话的黄鼠狼精,非常稀奇。

        我问他:“你刚刚是怎么看出我不是日本人的?我也没说中文啊。”

        黄鼠狼两黑豆眼转了转,狠狠吸了口烟,过了一会儿才说:“嘿,眼缘啊!我一看你,就觉得你,那气度,那精气神,诶!纯纯的中国人!”

        我抽抽嘴角:“就算我是你老乡,一只黄鼠狼爬过来喊我大妹子,我也该吓得给动物园举报你啊。”

        黄鼠狼干笑两声,见我死死盯着他,眼珠子也转不动了,咳出两个烟圈:“都说是眼缘啊,眼缘啊眼缘。”

        这时我手机响了,是伏黑和虎杖买好水问我去了哪里,我发了我的位子,让他们过来找我,这里现在就剩我们仨,同行的钉崎早就去熊猫馆排长队去了。

        这黄鼠狼铁定是有点问题的,我凑过去,隔着笼子细细看这家伙,黄鼠狼还能勉强捧着鼠脸堆笑,一张口一股口臭掺着烟味直接干我一个倒仰。

        我一惊,脑袋里要想起什么,一个冰凉凉的东西忽然贴上我的脸,我冷得一个激灵。

        伏黑按住我肩膀,把那冰可乐放我后脖子上,叹道:“你不是中暑吗,自己拿着。”

        我敷衍地拿过可乐在脸上滚来滚去。

        “哦……哦对,伏黑,这儿有黄鼠狼——”

        我反应过来要指黄鼠狼给伏黑看,却看见那奇怪的黄鼠狼已经消失了,只剩下笼子边一节还在冒烟的烟头,虎杖正在不远处都弄笼子里的普通黄鼠狼。

        “……什么啊,”我喃喃,站起来绕着笼子走,试图在一堆黄鼠狼里找出那只特殊的来,“既然认得我,那这家伙是不是老黄的什么后辈……”

        它跑什么?

        见鬼了?

        我心里有些猜测,推推伏黑:“你是不是最近打过什么人?”

        伏黑把冰可乐从我手里提出来,放到我额头上,替明显敷衍的我滚额头,闻言淡淡地说:“就打了咒灵。”

        “我和钉崎去看地下演唱会那次,你没有打人吗?”我试探道。

        伏黑默不作声,抬头看天花板,好像天上要掉什么下来一样。

        “……那家伙不是被派出所拘留了吗?你怎么打到他的?”

        “我觉得他不对劲,”伏黑省去一堆话,简短地给出解释,“让虎杖送禅院她们去地铁站后,再去了一次警务室。”

        第一次送那猥亵女孩的家伙去派出所时,真依她们都在,即使奇怪,伏黑也没有声张,结果虎杖再去拘留室想要问清楚时,就像小说剧情一样,警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着“那家伙正老老实实呆着呢”,但是打开拘留室,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

        警察手忙脚乱找出扣留下的那男人的身份证明,却只能找到一片翠绿的树叶。

        “难道刚刚抓到的是狸猫吗?”警察惊魂未定,虎杖却忽然转身,抓住了趴在警察背上的那只黄鼠狼。

        黄鼠狼尖细地叫,一口还没咬到虎杖身上,就被虎杖钳住嘴,扣住了四脚,再也动弹不得——

        “但还是给他跑了?”我问。

        虎杖凑过来,无奈地说:“还是我来说吧……我瞒过警官,把它逮到外面,问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它怎么说?”我好奇。

        什么都没问出来,黄鼠狼顾左右而言他,趁虎杖要给伏黑打电话时,放了个屁,和条果冻一样,呲溜一下划走了。

        我心里有了猜测,黄鼠狼说他来了日本十多年,那自然没见过我,所以那天晚上他在拥挤的人潮和乱糟糟的气味里,贴近适龄的女孩试图闻气味来辨认我,没想到招惹了同样来看演唱会的真依,被教训了一顿。

        什么样的情况下,一只陌生的黄鼠狼要在人多的地方,偷偷找我?还在我来动物园后,和我说话暴露自己。

        我们绕着笼子又找了许久,还是没有那黄鼠狼踪迹,只能离开。

        伏黑他们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还试图从笼子里找那黄鼠狼,快离开笼子时,我忽然在吵吵嚷嚷的人潮里,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要去涉谷。”

        是那只黄鼠狼。

        我猛地回头,笼子里几只普通的黄鼠狼或坐或卧,刺目的阳光照得它们皮毛发亮,却没有一只看我,好像那句话只是幻觉。

        走出黄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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