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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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究竟是你疯了,还是这世界出了问题

        波本坐在地板上,脸上的表情还有些扭曲,用手捂住因为刚才摔在地上下意识护住头部,现在已经开始泛起青紫的胳膊。一边揉着,还一边不满的跟你抱怨。

        而作为害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的你,此时正悠闲的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束翻看着波本刚才从柜子里找出来的资料。

        用牛皮纸袋包住的厚厚一叠,里面装着的都是近几年来那些老狐狸洗钱的流水明细和空头公司的账表。

        平日里不怎么管,但组织明面上知道的他们的财产,可没有这上面这些东西。就更不用说这几年上面拨下来的钱经过了好几轮才到你手里,那些少掉的数额又正好和他们各个账户里分散打入的数目相差不远。虽然说经过了好些折转,可任谁都能看的出来,这里有问题。只不过是碍着他们的权势和面子,没有直接挑破罢了。

        你是不知道你们抓到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弄到那么多的资料,但就依之前在刑讯室里,琴酒的拷问都没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东西来看,想必他也是十分了解那些老狐狸上不得台面的做派才会出此下策。也算是为了这次任务可能会失败的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只是那个男人恐怕也没能想到,他们会在刑讯室里动手脚,反而害的你和琴酒背上了这个线索断掉的黑锅。

        大概是那些家伙以为,只要除掉那个男人就可以避免暴露出一直躲在暗处的他们。只可惜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那个男人并没有看上去那般忠诚,还暗自留下了这样一份对你们有利的东西。

        “还坐在地上?我记得你刚刚摔得是手臂,可不是腿才对。”

        你将资料整理好收回纸袋,见波本还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下,撑着下巴看着你,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丝毫没有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犯人的愧疚。毕竟你刚才属于正当防卫,他就算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冒失。

        可你要是不说还好,这一说,原本安安静静看着你的波本就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抱住自己的手臂不轻不重的叫了两声。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装给你看的,似乎就连多余的敷衍都不愿意。

        你自然是不会相信他的。

        毕竟波本可是那种被子弹打进身体都能够一声不吭,强忍着回到分部后再找你进行处理的人。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刚才那一摔,就疼痛难忍到叫出来。

        “不好,都已经开始泛青了…”他像是自言自语般说着,却把摔到的胳膊抬起来,让你能够更清楚的看见。

        原本就只是几分不重不痒的疼痛而已,对他来说,这甚至算不上伤口,只是摔倒时护住头部的下意识动作。可偏偏你又开口询问,让他下意识的夸大了自己的伤势。

        那疼痛的地方被他自己使劲狠狠揉捏了几下,原本只是一小片泛青的地方顿时扩散出一大片青青紫紫。为了能让你看得更加清楚,波本还刻意往你身边凑了凑。

        “谁让你刚才要那么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虽然这样说,你还是忍不住从坐着的沙发上站起,蹲下来查看他手臂的情况。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波本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将你困在窗户和他的身体之间。粗糙的手指用力的摩挲着你的脖子,顿时让你觉得自己的处境大为不妙。

        和其它地方不同,脖子是相当脆弱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算只是用手,也很有可能威胁到性命。

        多年来的训练让你的身体快意识一步,下意识的便做出了反击行动,一个扫踢过去,就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他撂倒在地。

        其实你多多少少也有些惊讶,按照平日里你所熟知的那个波本来说,他的体术在组织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你这样纯粹出于身体记忆的攻击他不可能躲不开。可他却偏偏站在那里被你踢中,重心不稳的他就那样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和你一样,大概也是出于身体本能的想要保护头部的反应,他才会下意识选择了用手臂落地的方式,也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你轻轻的将他的手臂抬起来查看,虽然不是多么严重,甚至只需要涂些药酒就可以不用再管的伤口,但上面被他揉捏后逐渐明显的一大片青紫看着着实有些吓人,让你也忍不住邹紧了眉头。

        想起刚才他落地时皮肉与地板碰撞所发出的声响,不免也觉得有些肉痛,下意识的便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这当然是他故意的。当波本察觉到你动作便轻的时候,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就连从看见你脖子上那道红痕开始便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此时也舒展开来。

        或许他刚才确实是有些怒气冲头导致注意力不集中没错,但也没有到躲不开你的攻击的程度。之所以任由你将他踢到,也不过是为了当时在对面正巧回家的诸伏景光不被你发现。

        “醒醒,上药了。”你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企图唤醒这个坐在地板上还能愣神的男人。

        刚才在检查过波本的手臂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你便到其它房间去找医药箱了。之前在找资料的时候,你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家里有那么多生活后留下的痕迹。

        不论是厨房里有着可爱图案的餐具,又或者是书架上细心按照顺序排列着的书本,无一不在显示着曾经住在这里的人是多么用心的经营着这个家。

        如果那个男人当初没有选择为那群老家伙所用的话,说不定还能和自己的妻子孩子一起,和平的生活在这里,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就连他的尸体,都是由组织接收处理的。

        波本乖顺的伸出自己的胳膊让你处理,这里的东西虽然很久没有人动过,但好在还没有超过日期还可以使用。

        这个时候他难得的没有摆出平日里在组织里那副浑身都是刺的模样,脾气好的让你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似乎就连他周遭的气息,都跟着他本人一起安分下来,像极了一只受伤后等待主人的大猫。

        你没有说话,反倒是他,像是看出了你脸上的情绪,一边享受着手臂上轻柔的揉捏,一边得寸进尺的将脑袋靠在你的腿上。

        “怎么,心软了?”波本撩起你垂下的一束头发把玩着,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你的表情。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这里曾经生活过的气息,只是不愿意提出来罢了。这些看得见温柔,是他曾经发誓过要守护的珍贵,可是直到如今,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变得支离破碎。

        在那个男人死前,他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帮他活下来的。但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什么端倪,落下任何有可能的话柄,当时在组织里的他还是选择了袖手旁观,不去插手这件事。

        他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局。

        可他恐怕还是高估了自己。当看见那个男人的妻子在见到他时流下的眼泪的时候,那落下的眼泪就像是块石头一样堵在他的胸口,让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没有。”对于他的询问,你除去愣神一瞬外,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与平时不同的反应。

        或许是有过怜悯存在,但那也不过是仅仅一瞬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像他这样的人不计其数,组织里身世比他更加悲惨的也大有人在,如果每个人都让你花上一些时间去同情的话,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倒是会影响你做事的效率。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一般,你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那种容易心软的人。”和琴酒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在性格上你和他难免会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论是组织里的人,又或者你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在波本听来,你这番话多少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出声反驳。他想,或许你还不知道,有时候掺杂着温柔的残忍,比起全然的冷酷更容易从心理上彻底击溃一个人。

        那就像是一把很久没有磨过的钝刀,慢慢的割在□□上,无论是疼痛和触感都一清二楚。上面附着的铁锈和刀刃一起嵌入身体,久而久之反倒让疼痛成为了习惯。比起冷酷的利刃,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一种折磨。

        给人希望后再让他死去,倒不如宁愿一开始就不曾接触过这份温柔。这样好歹在离开的时候能够痛痛快快、毫无牵挂的离开。

        波本这样想着,靠在你的腿上渐渐合上眼睛,还没来得及等他休息一会儿,你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将人唤醒。

        “虽然知道你有些累了,但现在可不是让你休息的时候啊…”

        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将先前放在沙发上的资料夹在腋下便打算去其他房间寻找有用的东西。

        这房子就你们两个人来寻找的话确实是有些大了,就算是加快速度,找完这一层后现在也已经接近正午了。要想找完二楼和阁楼,估计还要花上好一段时间。可不偏不倚,就在你刚刚踏出房门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也跟着响了起来。

        是琴酒啊。

        这样算算,你跟波本一起到长野这边来也已经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他打电话过来询问任务的情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大概也是有些着急了吧,毕竟这些情报可是关乎着能不能把他讨厌的那些老家伙给扳下来的重要东西。

        看着你接通电话,跟在你身后出来的波本到时没有出声,只是靠在墙上听着你们的谈话。在你走出那个房间后,他又躲在窗户后朝对面看了看,虽然已经看不见诸伏景光的身影了,但是为了预防万一,如果能让你现在就回去东京的话,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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