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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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秋云跟着她一起去了库房,  见四下无人便悄声对兰儿道:“咱们四姑奶奶的公公今天早上上朝前忽然中风了,老夫人让五爷去胡翰林家看看情况,夫人便让咱们包一株人参给五爷带过去。”

        兰儿闻言不敢耽搁,  手脚麻利的将那人参拿出来。

        秋云见她做事利落,  满意的点了点头。

        夫人这段时间让她们留心有没有那可用的人才到时候提为大丫鬟。她看了一圈觉得这兰儿倒不错。不过春兰姐姐好像有另外喜欢的人选,  她到时候先看春兰姐姐怎么说。

        秋云接过盒子,急匆匆的去了前院。

        及至到了晚间,  老夫人等人已经吃过饭了,  五爷才赶回来。

        “亲家那边怎么说?”老夫人问五爷。

        五爷摇了摇头道:“太医说让姑父姑母准备后事。”

        老夫人等人闻言面面相觑。

        “怎么这么突然?”老夫人年纪大了最听不得这些事情,  有些伤感的道。

        五夫人见状便安慰老夫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娘要想开些才是。”

        魏若和七夫人等人也跟着劝。

        老夫人见她们都在劝她,不欲让她们担心便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她就对魏若和七夫人道:“既然这样,  你们这几日先把祭品什么的提前准备好,别到时候匆匆忙忙的。”

        魏若和七夫人连连应是。

        老夫人又对五夫人道:“你这几日跟着你夫婿一起去你四姑母那里帮帮忙吧,好歹是自己的亲姑母不比旁人。”

        五夫人也跟着应了。

        “这事得瞒着你们祖母,  让丫鬟们不要走露了风声。”最后,老夫人如此叮嘱道。

        因着胡翰林今日这事,众人也没了玩乐的心思便各自回去了。

        接下来几日,  五爷和五夫人每日都往胡翰林家里跑。

        魏若和七夫人则带着丫鬟婆子们准备些祭品什么的。

        这中间平宁公主过来了一次,  魏若知道她是来看喵喵的,便让清姐儿几个过来陪着她一起在后院玩,  她自己仍然在前面理事。

        平宁公主只以为姐姐是在理管家之事便也没管她,她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后方才依依不舍的回宫。

        李浩淼兄弟原想八月中旬送父亲去边南休养的,  哪知道胡翰林竟重病不起,  没撑过几天便去了。

        他们只好又改了启程的日子,  先去胡翰林家奔丧。

        老太君终是知道了四姑母的夫婿去世的消息。

        四姑母虽是庶女,  但老太君对她倒也照顾,  她知道后有些感伤,便对老夫人道:“她接下来估计要在家守孝,你记得时不时的让人送些吃的用的给她们吧。”

        老夫人连忙应了。

        因着四姑母家的丧事,安国公府的众人便不能去参加仪安大长公主的游园会了。

        魏若想到不能教训永林侯家的人就有些失望,李浩淼安慰她道:“京里并不缺这样的宴会,等之后我们找到机会再教训他们吧。”

        魏若一想也是,便暂时撂开手不管这件事情,她又趁空和李浩淼说起了毅哥儿练字有些浮躁的事情。

        李浩淼想了想道:“我这段时间只顾着抓他的武功,倒没注意这个。你放心,接下来我会每天都盯他练一个时辰的字的。”

        魏若见他主动提出了要盯着毅哥儿练字,自然没提她本打算盯着毅哥儿的事。

        夫妻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春兰便来回说前院的管事找公爷有事。

        李浩淼听说后便去了前院。

        魏若见状便打算去园子里找两个女儿,哪想到秋云过来禀说她三姐来了。

        自从二姑母托了魏三娘做媒人后,魏三娘便会时不时的来公府一趟同二姑母商议事情。

        因此魏若只当魏三娘过来也是来说寒姐儿的事情。

        她过去见自家三姐的时候,魏三娘正面带怒气的坐在暖阁,看到魏若来了她的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三姐怎么匆匆的过来了?”丫鬟金云给两人上完茶后,魏若就挥退了众人道。

        丫鬟们在时魏三娘还能勉强保持冷静,丫鬟们一走她就再也压不住了,眼角泛起了泪光。

        魏若大惊,她连忙走到魏三娘身边,关切的道:“三姐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边说边给魏三娘递帕子。

        魏三娘只是刚刚有些情绪失控,因此才一下子没能绷住,哭了一会儿后她方才冷静下来。

        她从魏若手里接过帕子后边擦眼泪边恨恨的道:“还不是咱们那位好大伯母。”

        “侯夫人?她怎么了?”魏若一听她说起瑞阳侯夫人心头就是一跳,可别是她们这位大伯母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吧。

        魏三娘闻言问她:“你还记得咱们府上远嫁的二姑母吗?”

        魏若想了想道:“可是嫁到河西的那位?她不是去世了吗?”

        魏三娘道:“是的,二姑母留下了一个女儿月姐儿,二月的时候月姐儿从河西跑到京城来了。”

        魏若闻言道:“从河西到京城至少要十天的路程,二姑丈那里没有提前派人来说一下吗?”

        魏三娘闻言嗤之以鼻:“他说什么?月姐儿是被二姑母留下的老仆护送着过来的。”

        魏若面色凝重起来:“月姐儿是出了什么事吗?”

        魏三娘却先和魏若解释了为什么没有告诉她月姐儿来京的事情。

        “当时国公爷病了,你们府上一堆的事情,我娘说这个时候咱们还是低调一些不要给你们惹麻烦了,便一直压着月姐儿的事没让声张,不止是你,那些亲戚们也都不知道月姐儿回京了。”

        魏若闻言便道:“我明白的,那个时候确实忙的焦头烂额的。”

        魏三娘见她理解,这才说出了事情的始末:“那老仆说月姐儿的那个后娘要把月姐儿许给河西下面河定州的知府做小妾。”

        “她疯了吗?”魏若闻言惊呼:“月姐儿再怎么说也是瑞阳侯府的外孙女,怎么可能去给别人做小妾?”

        “大伯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派三叔去河西。三叔到了河西后才知道自从月姐儿的祖母去世后,二姑丈就被分了出去,他素日里没什么营生又爱赌博,很快便把家里的钱财都输光了。”

        “他哥哥他们也不愿意管他,只是平日里给他们家些吃食饿不死就算了,再多的就没有了。二姑丈很快就病倒了,月姐儿的后娘就打了要把月姐儿送给河西知府的主意,听说连银子都收了。”

        魏若听着忍不住皱眉。

        她私心觉得这位二姑丈实在可恶,身为男子却不事家业,一味的赌博败光了家产,到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魏三娘继续道:“三叔去了就想着咱们两家到底是亲戚,纵使有什么事也要等二姑丈好了再说,便出钱请了大夫给二姑丈看病,哪知道二姑丈还是没挺过去。”

        “二姑丈去了后,月姐儿的那个后娘就一直在那嚷嚷着说是三叔害死了二姑丈,好在三叔去找了河西巡抚,那河西巡抚知道咱们家和你们府上有亲,再加上三叔确实没有害二姑丈,到底还了三叔的清白。那河定州的知府知道三叔来了也过来说纳妾一事完全是他夫人和月姐儿的后娘商议的,他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让三叔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三叔之前就已经将河西的情况写信送了回来,大伯父想要让三叔将二姑母的嫁妆要回来,但族老们却觉得二姑丈已经将家产败光了,月姐儿那后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担心三叔父再在那里和二姑丈一家纠缠下去会落下不好的名声,便让三叔父和二姑丈家交涉,由月姐儿的大伯写了一份文书,二姑母的嫁妆他们家可以不还给我们了,但月姐儿的婚嫁必须由我们府上做主,他们家不许再插手任何事情。”

        “自月姐儿的祖父母去世后,他们家就逐渐败落下来,月姐儿的大伯母听说不用把嫁妆还给我们了,撺掇着她大伯写下了这份文书。三叔又请了河西巡抚,河西按察使做了见证,自此月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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