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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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林佩涵坐在林夏兰借来的牛车上,一只手抱着林家收拾出来不剩多少的原身物品,另一只手抬起来虚虚掩着额头。

        不得不说,这阳光还是有些猛烈的,但是林家,林佩涵一刻也不愿再多呆,索性从村里租借了一辆牛车,坐牛车回陆家。

        活了两辈子,林佩涵还是头一次坐牛车,动物的身上难免有些气味,但好在车板还算干净。一路上林佩涵颇有兴致地东张西望,新奇得跟什么似的。若不是还记挂着还在陆家昏迷着的陆厌,林佩涵都想好好下车逛一逛了。

        行至半途,林佩涵忽然又感觉到心口处似针扎般的一阵疼痛,她怀疑是陆厌那边又不好了,便强撑着一口气叫张旭再快些赶车。

        张旭停下来问了好几次,要不要再去医馆找大夫看看。林佩涵只一味催促张旭再快些赶车。

        等林佩涵再次回到陆厌的小院是,整个人已经是冷汗涔涔了,虚软着身子踉踉跄跄地跌进陆厌的屋子,王大夫果然又坐在床前在给陆厌把脉了,慧云站在旁边,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

        屋中的两人显然都被林佩涵的动静惊到了,尤其是慧云,眼神中有些惊慌的闪躲。

        林佩涵只朝着两人微摇了摇头,示意先别管自己,然后便只一心一意地盯着陆厌。

        经过王大夫的一番诊治后,陆厌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了。林佩涵也得以有了喘息的空间,颇为舒爽地喟叹了一声。到现在,她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她的身体健康和陆厌被绑定了。

        慧云和张旭都有些疑惑地看着林佩涵,这刚过门的新夫人怎么好像一副很是在意大公子的模样?

        “夫人可要让王大夫瞧瞧身子?”张旭忍不住发问。实在是林佩涵一路上的情状太过骇人,现在瞧着虽然缓过劲儿来了,但脸色还是不同寻常的苍白,

        “我无碍,老毛病了,歇歇就能好。”林佩涵随意地摆摆手,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厌。

        “夫人可莫要讳疾忌医啊。”王大夫捋了捋胡须,也跟着劝了一句。

        “真没什么,只要陆厌好好的就成了。”林佩涵不堪其扰,一时嘴快不小心说出了大实话。

        好在这么玄妙的东西,一般人也不会轻易想象得到。

        屋中有片刻的沉寂。半晌,还是王大夫轻咳了声,道了句:“夫人对陆大公子真是一往情深啊。”

        林佩涵也懒得同外人辩驳什么,想到那加了曼陀罗的药,便转头问慧云:“今日的药可煎了?”

        慧云指了指桌案上的药盏,道:“喏,还没来得及灌药,大公子就又发病了。”

        “我来伺候大公子用药便好。”林佩涵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揽下了这活。

        这几日都是林佩涵来做这事的。于慧云而言,这药反正已经煎好了,对大奶奶那里也好交差。喂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喝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有人乐意揽过来,她自然乐得当这个撒手掌柜。因此不用怎么思考,当下便答应了。

        林佩涵心道,这药也幸亏还没灌下去,否则指不定两人都要被这一碗药送走了,发生两尸两命的惨案。

        王大夫见林佩涵坚持不愿看病,便起身告辞了,慧云和张旭跟着出去送了。

        屋内只剩下了林佩涵和陆厌两人,林佩涵立马将药一股脑儿地倒进了陆厌屋子里的花瓶里,花瓶有好几个,放在窗台和书案上,并不打眼。林佩涵往往会在每日清晨借口给花瓶换水将里面的药倒出去。上辈子养成的生物钟每每让她在早晨六点钟便醒来,比慧云这个懒丫头可早多了。

        处理完那碗药后,林佩涵掩上了房门,又从怀中拿出了从陈元江的医馆里买的银针,适才那王大夫有几个穴位扎得不大到位,林佩涵便又重新给陆厌用了针。每下一针,林佩涵便能感到自己的身体舒爽一分,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

        什么叫救人如同救己,林佩涵这回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银针刺入中指的中冲穴时,陆厌倏地张开了双眼。一眼便瞧见之前那个自称是她妻子的女子正低着头往他手上施针,神色认真,耳侧漏下几缕碎发,为本就不俗的五官平添了几分柔色。

        “醒了?”林佩涵抬眸看陆厌,手中的银针力道不减。

        十指连心,既痛且麻的感觉直冲陆厌的灵台,他不由得轻嘶了一声,内心却有些奇异的满足感,许久没有这种痛感了,这样才算是活着啊。

        或许是这几日的药中没有加曼陀罗的缘故,抑或是方才林佩涵的银针起了效用,陆厌的神智看上去比之前清醒了不少,甚至能开口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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