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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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瑕瞳孔一缩,飞快地跑过去,把人扒拉到自己身上,“你怎么了?!”他刚刚也没下那么重手吧?

        江弋垂着头,气息沉重,他抢吸了几口空气,像是快喘不过气来了,一丝若有似无的信息素飘散了出来。

        于是那只猎猫科凶兽从茂密的野草丛中探出了兽爪。

        余瑕撑住他的胳膊,“我送你去医院?!”

        后者眉头紧皱,“不,回家。”

        “可是……”

        “回家。”

        余瑕把人支起来,就算之前两个人气得针尖对麦芒似的打了起来,但现在他脸上的担忧也是毫不作伪的。

        见江弋坚持,余瑕只好支撑着人回家,幸好总共也没几步路。

        余瑕一边把人放在沙发上,“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被我打的吧?”

        他又很快地自我否定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弱。”

        他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他双手捧起江弋低垂着的脑袋,脸也很烫,应该说,他全身都很烫。

        “你发烧了?”

        “退烧药有吗?我记得我那里好像还有你之前买的退烧药,你等着,我去拿……”

        说着,余瑕就要去隔壁拿药,却被一下拉住了手。

        江弋靠在沙发上,没有他双手的支撑,他的头复又垂了下去,含着气喘的声音就飘了出来,“不用。”

        “什么不用啊,你都……”

        “易感期。”江弋打断他,紧了紧握住的手,“我到易感期了。”

        易感期……

        余瑕被这三个字弄得有点尴尬,“真的假的,这不应该啊。”

        他紧张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处于易感期内的alpha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会排斥其他alpha的存在,你看起来很正常啊。”

        不对,也不正常,至少今天江弋就显得比以往多了几分暴躁。

        “但是,你的信息素也不对劲啊。”他不断地喃喃自语,不小心吸了一口一直萦绕在鼻尖的气味,那是一种让他心理上很舒服的味道。

        一种从山林中吹来的热风,都快要把他吹软了的,懒洋洋的味道。

        然后他就被这股味道包围了。

        “你是什么时候进入易感期的?”余瑕鼻翼翕动,悄摸地又多吸了一口,在晕眩的同时,他又猛地反应过来,“你怎么进入易感期的?”

        余瑕终于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烦躁加倍,果然,alpha的信息素只会让另一个alpha发狂暴怒,他现在就是这样。

        江弋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头沉默。

        他又不说,他又不说?

        余瑕讨厌这种被隐瞒的感觉,秘密,秘密,一个秘密就像是一块砖,慢慢垒出了一面墙。

        这让无法得窥真相的他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该不会是她吧?

        他的情绪不由沉了下去:“不说?行,你的药在哪里?”既然他不说他就当不知道。

        江弋说了个地方,余瑕冷着脸去拿了药,发现药瓶就是他见到过的那个,江弋之前还骗他说吃的是保健品!余瑕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去倒了杯水。

        守着他吃完药之后,余瑕就要走了。

        “你自己缓会儿吧。”陷入易感期的alpha会极度没有安全感,他继续待在这里会让江弋神经紧绷,不利于他休息。

        他正要走,却又再次被抓住了手。

        “别走。”

        余瑕回过头,考虑到他如今的特殊情况,就算心里很烦但还是尽量柔软了声色:“我待在这里不好。”

        “不……”江弋抬头,额间的碎发把他的眼睛切碎了,让他眸中所包含的东西不再那么的热切,那种想要把人吞吃入腹的热切。

        “你待在这里更好。”

        “?”

        余瑕还没来得及发表疑问。

        拉住他手的那人,就猛地一个用力,把他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江弋先用鼻尖碰了碰他脖子那里,然后拍了拍他的腰,嗓音低哑:“换个姿势。”

        余瑕一脸懵逼:“什么?”

        这种懵逼直到最后他被江弋调整成一个面对面跨坐在对方身上的姿势时,余瑕都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迷惑不解地僵在那里,任由那人把头蹭进他僵直的脖颈,埋进他明晰锁骨形成的肩窝,贴近他掌控□□的腺体。

        虽然江弋以前还用手摸过这个地方,但现在感觉貌似有点不一样。

        就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有点痒?

        特别是伴随着江弋的急促喘息,那像是溺水被救后的急促喘息,含着渴求与急躁,还湿哒哒的。空气被他吸进肺部,然后通过气管流过他的口腔,勾缠住柔软火热的长舌,最后从他弧度漂亮的薄唇流出。湿润的热气喷洒下来,余瑕就更痒了。

        痒得他汗都流下来了。

        一滴接一滴,余瑕满头大汗,他咽了口口水,滋润了一下干燥的喉舌。

        “你能不能别喘了。”余瑕偏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江弋拱弄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双眼湿漉漉的,蒙着一层雾气,像是被水润洗的琥珀,纯净又剔透,安静又温驯。

        他仿佛是有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靠近他的耳边,轻轻地蹭了蹭,炙热的喘息就停在了他的耳边,一声接一声。

        余瑕的耳骨神经质地缩了一下。

        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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