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是不是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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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的差别,还愿意让他碰吗?她会不会漏出恶心鄙夷的目光……

        高大的后背陡然离开,宁佑没了支撑,往前踉跄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被掰开的手,开始转动生锈的脑子,冯宝川离开前的神色不可谓不愤怒,他是……要去找朱七?心口瞬间拔凉,他这是信了朱七的话?这是……嫌弃她?

        宁佑顿时火气直窜头顶,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捡起石子,猛地朝前面的人掷去。

        有暗器?冯宝川眉眼一厉,指尖劲风与空中之物相击,轻而易举将其碎成粉末,立马转头去确定宁佑的安危,就见她鼻子都气歪了。

        宁佑心脏突突,连捡了三块石头,这次噼里啪啦全招呼冯宝川身上了,沉声怒道:“冯宝川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这个泉,你就别回来了!”

        冯宝川坐到了温泉边上,他总说宁佑瘦,但他自己也没胖到哪去。踩在石阶上的大脚苍白清瘦,隐隐有筋骨显现,如果不看那通红的眼眶,配着那种张刻薄阴狠没什么表情的脸,十分禁欲。

        早已冷静下来的宁佑,在他的对角处暗中观察,看着他仰头灌酒,最后踩着温烫的石头鬼鬼祟祟地朝他游去。

        宁佑随手抓住他的脚腕,骨节分明又凌厉,顿时眨了下眼,手无法控制地向下摸上他光滑的脚背。

        冯宝川不是没看见她游过来,正是心神紧张之际,就被握住了脚腕,差点当场跳起来。

        “松,手,宁佑!”冯宝川惊怒道。望着她闪烁不停的眼,陡然沉默,想起之前宁佑把涂膝盖的药膏‘不小心’涂到了他的脚背上……

        以前只听说过男的有这种癖好,没想到……一时耳根发红。

        宁佑红着脸讪讪地松开手,眼睛移开,看着他手边精致的银壶问道:“公公,这酒什么味道的?”

        冯宝川垂眸望着底下的姑娘,艳丽美好的灼人心肺。他抬起酒壶,仰头对着细颈灌了一大口,胸腔起伏,将酒壶移到空中手腕一斜。

        宁佑张口接住流下来的琼浆,烈酒入喉,酒不醉人人自醉,宁佑趴到他膝盖上道:“公公,这酒好……甜。”

        展开他身侧蜷缩的手贴到脸上,黏黏糊糊地蹭着,眼神迷离的和他对视:“公公,我被打的脸疼,身子……也疼,您不能嫌弃我……帮我揉揉行不行。”

        冯宝川手颤的不成样子,仰头将烈酒一滴不剩地灌入喉中,将银壶猛地砸进泉中,溅起巨大的水花,红着眼放出了心头的猛兽,喘着粗气道,掐起她的下巴道:“宁佑,有些东西咱家这辈子……给不了你,但除此之外的,无论是什么,金钗玉器,绫罗绸缎,东海明珠,西洋鲛纱,凡你想要的咱家都能送进你的手里,放到你的床头,铺在你的脚下。”他们不能给你的,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只有这些了,所以你,你不能……厌恶我。

        宁佑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一瞬间像是被一柄长矛刺穿了心脏,封建君权,为了一己之私,人为制造出了阉这个残疾扭曲的字,还仿佛赋予了他们荣耀叫净,干净的净。封建父权,为了享受,给了不同身份女子不同的称呼,聘妻纳妾狎妓,告诉她们这是理所当然。在这个封建时代下的宦官和女子在某种程度上都在遭受着一种叫‘理所应当’的苦难。

        宁佑郑重地点点头。

        冯宝川忐忑的心这才放松下来,缓了会儿心神,看着她身上朦朦胧胧中的痕迹,再也忍不住,厉声道:“那个杂碎还碰你哪了?”

        宁佑受不住如此粗暴的对待,和他阴沉暴虐的眼神相对,轻声道:“公公下来……亲自检查检查不就知道了。”

        冯宝川于是遂了她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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