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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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好像是四月份吧，有个警察来我们这买了把刀，说是家里刀坏了，重新买一把。”
苏凌远和祁言对了个眼神。
苏凌远点点头，继续问：“那个警察在你们这买了什么？”
店主转身进去拿了把刀出来：“跟这个是同一把刀。平时来的人不多，这种刀又卖得少，全乐阳市就我一家卖这种刀。所以记得比较清楚一点。”
祁言拉了一下苏凌远，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这把刀我们可以先带走吗？哦对了，今天下午那个事情，你有了解吗？”
店主点点头：“行，拿走吧……今下午那个？哦，那个人啊，在我们这之前还挺有名的，后来在这犯了事进了监狱，估计刚出来就来这犯事了。”
苏凌远和祁言点点头。
苏凌远问：“最后一个问题，有看到那个警察往哪走了吗？”
店主摇摇头。
苏凌远和祁言向店主道了谢，走出店。
苏凌远看了看那把刀：“所以，这刀？”
祁言笑了笑，带着一些稳了的意味说：“根据尸体上的刀口还原出来的数据，跟这把刀一模一样。”
苏凌远也笑了出来：“刚刚说什么，全乐阳市就这一家这种刀。”
祁言打了个响指：“明天等张文博一到青城，就送他进审讯室好了。”
苏凌远继续选择和祁言勾肩搭背。
“所以你看，我喊你过来你还不来？”
“嘿，这怪我喽？刚刚谁死缠烂打的，导致别人都误会我俩了？”
“我的问题我的问题，这不一过来，就有好事了吗？”
第二天中午，经历一上午搜查刚回市局的苏凌远等人听闻张文博已经被送到审讯室时，马不停蹄地赶往审讯室。
林瀚铭看着他队长拖着祁言风风火火跑去审讯室的身影，跟着陆川在原地无语片刻。他狐疑地问陆川：“苏队不吃饭赶过去也就算了，干嘛带上祁言？”
陆川耸肩摊手：“谁知道呢，走吧，我们也没逃过没饭吃的命运。”
林瀚铭：“……也是。”
苏凌远一进审讯室，刚坐下就开门见山地问：“说吧，你家那张纸写的‘报酬’是什么意思？”
张文博面如死灰：“威胁人做事还给报酬，挺讽刺的。”
苏凌远右手食指点了点桌面：“怎么说？”
张文博看着他：“你说呢，苏大队长，我们这种小人物可没你们那种好运气，这么年轻就可以登上高位。所以呢，他们只能找到我了，威胁我们一家帮他们办事，不办好，命可就没了。”
祁言察觉：“他们？”
张文博靠着椅子背：“是啊，‘他们’。我也不知道是谁，只听见他们说什么‘牧师’‘king’还有‘审判者’。”
苏凌远声音沉了下来：“这么说，是个组织？”
张文博：“……不然呢。”
祁言将一张小票和一张照片递给他：“说吧，这把刀什么回事？”
张文博拿过去，看了一眼：“受人指控罢了。”
苏凌远冷声：“那420案是什么回事？”
张文博看了他一眼：“说了我家人的命就没了。”
祁言冷笑：“你人都在这了，说不说有什么区别。”
张文博摇摇头：“不一样，我说了你们就会去查，他们很敏锐，不然你以为他们控制我两年，是怎么不被你们发现呢？”
他突然问了一句：“几点了？”
苏凌远看了看手上的表：“下午一点半。”
张文博微微点了点头：“一点半了啊……”
苏凌远还没反应过来一点半是什么意思，林瀚铭突然闯进来，喊走了苏凌远。
出了审讯室苏凌远才问道：“怎么了？”
林瀚铭语气急切：“十分钟前张文博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我们没破解手机看不到具体的。然后刚刚得知，阳江盛景又发生火灾了，着火点是张文博家。”
苏凌远揉了揉自己的头：“怎么这么喜欢火这是，还好我们先过去搜查了。”
林瀚铭拍了拍苏凌远的肩膀，示意让他进审讯室：“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继续，我去找易安看看现场附近监控有没有线索。”他递给苏凌远一个装有手机的物证袋，“这个手机拿给张文博，看看那个短信是什么回事。”
苏凌远点点头：“行。”
祁言看了眼去而复返的苏凌远，问：“怎么了？”
苏凌远没有回答他，而是面对着张文博说：“刚刚得知的消息，你家着火了。”
张文博猛地抬头：“什么？！我家？”
苏凌远靠在椅背上：“确定无误，是你家。”
张文博十分慌乱：“不可能，不可能……”
苏凌远走到张文博前，把物证袋递给他：“来，他们好像给你发消息了，帮个忙，把手机解锁了。”
张文博照办。
苏凌远没回头，向身后的祁言伸出右手，祁言边开玩笑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白手套：“苏队你是不是有透视眼，看到我口袋里有手套了？”
苏凌远接过手套，笑了一声：“别贫。”
张文博：“……你们俩原来如此。”
苏凌远带上手套后，迅速打开了短信界面，听到张文博的那句话后，和祁言同时冷漠地看着他：“怎么？什么‘原来如此’？”
张文博怂也是真的怂：“没事没事。”
苏凌远回到张文博对面，对着手机念着那条短信：“‘不是让你小心被你同事盯上吗？五分钟没回，那么你将是一个弃子。’”
张文博手被控制着，但他看上去很想做一个摊手的动作：“所以，一点半了……”
苏凌远有点火气上头，他一拍桌子：“你拖延时间？”
祁言连忙把他拉住：“冷静冷静冷静。”
张文博耸肩：“嘿，我还真不知道这事，我只是想说一点半了，我跟我老婆说是一点左右到家来着。”
苏凌远露出一个假笑：“所以，你老婆，是你的同伙？”
张文博破罐子破摔：“准确来说，我们俩都是被控制的。”
祁言看他俩磨蹭，怕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浪费时间：“那你说说，他们是怎么控制你的，前因后果麻烦说清楚，反正你都进这里了，那边也弄不了你，不如说明白，免得把你女儿给拖进来。”
苏凌远在内心里给祁言鼓了个掌。
张文博思索了十几秒，才缓缓地说：“……好，我说，我说……”
他叹了口气：“刚刚我不是说，我们这种小人物可没你们那种好运气吗？两年前六月不知道几号了，我刚回到家，就被人用枪抵住后脑勺，他们把我带到了客厅里，我老婆也被他们控制了，然后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笑着看我，说‘想活吗，想活就乖乖听我的话。’我当时没策，就答应了。后来就没后来了，你们应该知道，他们一直在联系我，我在市局里也在悄悄调查他们，一直没有结果。
“直到四月十多号的时候，他们喊我帮他们办事。喊我告诉他们我们小区监控维修时间，喊我4月20日下班的时候买把刀过去，并且，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让我和我老婆帮忙敲开李老师他们家的门。我们想活，照做了，他们进去了三个人，而我们在寒暄几句后离开。刚刚离开门口就被人抓去了一辆车里面，直到晚上八点，看到了火光。我看到了那个女人，满意的笑。”
苏凌远听完后：“也就是说，凶手是三个人，但你不认识？”
张文博点点头。
祁言问：“那长相你记得吗？”
张文博依旧点点头：“我永远不会忘的。”
苏凌远收拾了资料：“好，那我们接下来通缉你的老婆何娟，然后我们会借调一个画像师过来，你跟那位画像师说一下那些人长相，没问题吧。”
张文博纳闷：“我哪敢有问题啊。”
苏凌远和祁言出了审讯室，一直在监听的白琛陆川也跟着出去。
苏凌远把资料放在白琛手上，边走边说：“通缉何娟。我现在去跟我爸说一声借调画像师的事情，你们先去吃个饭，等吃完饭再过来问张文博那个组织的事情。哦对了，你们哪个把张萱盯着一下，免得那边人狗急跳墙。”
他说完，打算风风火火地跑去局长办公室。祁言拉住他，轻声道：“马上快两点了，你不吃饭？吃完饭再过去找苏局，那边都沉得住气那么多年，你现在啥都没摸清一网打不尽的。过来吃饭。”
陆川看到苏凌远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样子，连忙附和：“诶对，人是铁饭是钢，要是苏局听到你这半病号没吃饭，估计要把我们几个架上解剖台。”
苏凌远放弃挣扎：“行行行。”
祁言陆川白琛悄悄在他身后对了个眼神，露出胜利的笑。
与此同时，在审讯室里的张文博，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房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上次，好像是四月份吧，有个警察来我们这买了把刀，说是家里刀坏了，重新买一把。”
苏凌远和祁言对了个眼神。
苏凌远点点头，继续问：“那个警察在你们这买了什么？”
店主转身进去拿了把刀出来：“跟这个是同一把刀。平时来的人不多，这种刀又卖得少，全乐阳市就我一家卖这种刀。所以记得比较清楚一点。”
祁言拉了一下苏凌远，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这把刀我们可以先带走吗？哦对了，今天下午那个事情，你有了解吗？”
店主点点头：“行，拿走吧……今下午那个？哦，那个人啊，在我们这之前还挺有名的，后来在这犯了事进了监狱，估计刚出来就来这犯事了。”
苏凌远和祁言点点头。
苏凌远问：“最后一个问题，有看到那个警察往哪走了吗？”
店主摇摇头。
苏凌远和祁言向店主道了谢，走出店。
苏凌远看了看那把刀：“所以，这刀？”
祁言笑了笑，带着一些稳了的意味说：“根据尸体上的刀口还原出来的数据，跟这把刀一模一样。”
苏凌远也笑了出来：“刚刚说什么，全乐阳市就这一家这种刀。”
祁言打了个响指：“明天等张文博一到青城，就送他进审讯室好了。”
苏凌远继续选择和祁言勾肩搭背。
“所以你看，我喊你过来你还不来？”
“嘿，这怪我喽？刚刚谁死缠烂打的，导致别人都误会我俩了？”
“我的问题我的问题，这不一过来，就有好事了吗？”
第二天中午，经历一上午搜查刚回市局的苏凌远等人听闻张文博已经被送到审讯室时，马不停蹄地赶往审讯室。
林瀚铭看着他队长拖着祁言风风火火跑去审讯室的身影，跟着陆川在原地无语片刻。他狐疑地问陆川：“苏队不吃饭赶过去也就算了，干嘛带上祁言？”
陆川耸肩摊手：“谁知道呢，走吧，我们也没逃过没饭吃的命运。”
林瀚铭：“……也是。”
苏凌远一进审讯室，刚坐下就开门见山地问：“说吧，你家那张纸写的‘报酬’是什么意思？”
张文博面如死灰：“威胁人做事还给报酬，挺讽刺的。”
苏凌远右手食指点了点桌面：“怎么说？”
张文博看着他：“你说呢，苏大队长，我们这种小人物可没你们那种好运气，这么年轻就可以登上高位。所以呢，他们只能找到我了，威胁我们一家帮他们办事，不办好，命可就没了。”
祁言察觉：“他们？”
张文博靠着椅子背：“是啊，‘他们’。我也不知道是谁，只听见他们说什么‘牧师’‘king’还有‘审判者’。”
苏凌远声音沉了下来：“这么说，是个组织？”
张文博：“……不然呢。”
祁言将一张小票和一张照片递给他：“说吧，这把刀什么回事？”
张文博拿过去，看了一眼：“受人指控罢了。”
苏凌远冷声：“那420案是什么回事？”
张文博看了他一眼：“说了我家人的命就没了。”
祁言冷笑：“你人都在这了，说不说有什么区别。”
张文博摇摇头：“不一样，我说了你们就会去查，他们很敏锐，不然你以为他们控制我两年，是怎么不被你们发现呢？”
他突然问了一句：“几点了？”
苏凌远看了看手上的表：“下午一点半。”
张文博微微点了点头：“一点半了啊……”
苏凌远还没反应过来一点半是什么意思，林瀚铭突然闯进来，喊走了苏凌远。
出了审讯室苏凌远才问道：“怎么了？”
林瀚铭语气急切：“十分钟前张文博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我们没破解手机看不到具体的。然后刚刚得知，阳江盛景又发生火灾了，着火点是张文博家。”
苏凌远揉了揉自己的头：“怎么这么喜欢火这是，还好我们先过去搜查了。”
林瀚铭拍了拍苏凌远的肩膀，示意让他进审讯室：“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继续，我去找易安看看现场附近监控有没有线索。”他递给苏凌远一个装有手机的物证袋，“这个手机拿给张文博，看看那个短信是什么回事。”
苏凌远点点头：“行。”
祁言看了眼去而复返的苏凌远，问：“怎么了？”
苏凌远没有回答他，而是面对着张文博说：“刚刚得知的消息，你家着火了。”
张文博猛地抬头：“什么？！我家？”
苏凌远靠在椅背上：“确定无误，是你家。”
张文博十分慌乱：“不可能，不可能……”
苏凌远走到张文博前，把物证袋递给他：“来，他们好像给你发消息了，帮个忙，把手机解锁了。”
张文博照办。
苏凌远没回头，向身后的祁言伸出右手，祁言边开玩笑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白手套：“苏队你是不是有透视眼，看到我口袋里有手套了？”
苏凌远接过手套，笑了一声：“别贫。”
张文博：“……你们俩原来如此。”
苏凌远带上手套后，迅速打开了短信界面，听到张文博的那句话后，和祁言同时冷漠地看着他：“怎么？什么‘原来如此’？”
张文博怂也是真的怂：“没事没事。”
苏凌远回到张文博对面，对着手机念着那条短信：“‘不是让你小心被你同事盯上吗？五分钟没回，那么你将是一个弃子。’”
张文博手被控制着，但他看上去很想做一个摊手的动作：“所以，一点半了……”
苏凌远有点火气上头，他一拍桌子：“你拖延时间？”
祁言连忙把他拉住：“冷静冷静冷静。”
张文博耸肩：“嘿，我还真不知道这事，我只是想说一点半了，我跟我老婆说是一点左右到家来着。”
苏凌远露出一个假笑：“所以，你老婆，是你的同伙？”
张文博破罐子破摔：“准确来说，我们俩都是被控制的。”
祁言看他俩磨蹭，怕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浪费时间：“那你说说，他们是怎么控制你的，前因后果麻烦说清楚，反正你都进这里了，那边也弄不了你，不如说明白，免得把你女儿给拖进来。”
苏凌远在内心里给祁言鼓了个掌。
张文博思索了十几秒，才缓缓地说：“……好，我说，我说……”
他叹了口气：“刚刚我不是说，我们这种小人物可没你们那种好运气吗？两年前六月不知道几号了，我刚回到家，就被人用枪抵住后脑勺，他们把我带到了客厅里，我老婆也被他们控制了，然后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笑着看我，说‘想活吗，想活就乖乖听我的话。’我当时没策，就答应了。后来就没后来了，你们应该知道，他们一直在联系我，我在市局里也在悄悄调查他们，一直没有结果。
“直到四月十多号的时候，他们喊我帮他们办事。喊我告诉他们我们小区监控维修时间，喊我4月20日下班的时候买把刀过去，并且，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让我和我老婆帮忙敲开李老师他们家的门。我们想活，照做了，他们进去了三个人，而我们在寒暄几句后离开。刚刚离开门口就被人抓去了一辆车里面，直到晚上八点，看到了火光。我看到了那个女人，满意的笑。”
苏凌远听完后：“也就是说，凶手是三个人，但你不认识？”
张文博点点头。
祁言问：“那长相你记得吗？”
张文博依旧点点头：“我永远不会忘的。”
苏凌远收拾了资料：“好，那我们接下来通缉你的老婆何娟，然后我们会借调一个画像师过来，你跟那位画像师说一下那些人长相，没问题吧。”
张文博纳闷：“我哪敢有问题啊。”
苏凌远和祁言出了审讯室，一直在监听的白琛陆川也跟着出去。
苏凌远把资料放在白琛手上，边走边说：“通缉何娟。我现在去跟我爸说一声借调画像师的事情，你们先去吃个饭，等吃完饭再过来问张文博那个组织的事情。哦对了，你们哪个把张萱盯着一下，免得那边人狗急跳墙。”
他说完，打算风风火火地跑去局长办公室。祁言拉住他，轻声道：“马上快两点了，你不吃饭？吃完饭再过去找苏局，那边都沉得住气那么多年，你现在啥都没摸清一网打不尽的。过来吃饭。”
陆川看到苏凌远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样子，连忙附和：“诶对，人是铁饭是钢，要是苏局听到你这半病号没吃饭，估计要把我们几个架上解剖台。”
苏凌远放弃挣扎：“行行行。”
祁言陆川白琛悄悄在他身后对了个眼神，露出胜利的笑。
与此同时，在审讯室里的张文博，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房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