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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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斐琢说道:“谢九不光介绍了柳宗去义庄工作,而且,他还参与了尸体转移。”

        段慕风顺着他的思路,“便是在柳宗当值的那几日?”

        林斐琢点头,“正是。”

        林斐琢抱臂一旁梁柱,偏头看向段慕风,“不过柳宗也不清楚谢九具体做了什么,他说他只是负责将和他一起轮值的人支开。”

        段慕风眯眼,面色严正道:“这已经够了,剩下的让谢九亲口说出来。”

        林斐琢挑眉。

        段慕风明白他的顾虑,他解释道:“光凭满口谎言的柳宗一人之言确实没办法给谢九造成压力。但是在前几日,你提起谢九此人有很大嫌疑的时候,我便派人去调查了他的家人以及金钱流动往来。”

        林斐琢语气非常镇定附和道:“是为了钱。”

        段慕风:“是。不过……我是因为听他说起自己因为家中穷苦才无法继续考取功名而想到此处,你有是如何当即便确定他是为了钱?”

        林斐琢哼笑一声,“想知道?”

        他一脸笑意的懒洋洋朝段慕风招了招手。

        段慕风面色怀疑看了他一会儿,附耳过去。

        翌日。

        河枝城衙门。

        “谢九?谢师爷,我们家宗主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暗卫抬步挡住刚拐过衙门口的师爷,礼节性的说道。

        谢九回望了一下衙门,淡淡的说道:“魏大人知晓此事吗?”

        “魏大人那里,我自会去说。”段慕风看着在门厅端方的站着的谢九,似笑非笑的施压道:“师爷还是先和我说一下有关尸体丢失的事情吧。”

        “这件事,我知晓的都早已整理给了段宗主,没有什么额外知道的了。”师爷略是局促略是不耐的看向段慕风。

        段慕风点了点头,像是想不通似的愁思道:“那为什么我听暗卫说谢师爷对到我这里来谈话很是抵触,甚至不惜搬出魏大人来替你撑腰,魏大人知道你接着他的名头狐假虎威吗?”

        他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以至于谢九的脸色瞬间一僵,低下头去,“段宗主怎么会那样以为呢,我本就是衙门的师爷,做什么前自然是要先行请示魏大人。而且,”他怯怯的向上拱手道:“我虽为衙门师爷,先是大启之民,行得正坐得端,何来要借魏大人威风一说?”

        屏风后的魏予安眸色一动,他故作面无其事的微垂眼帘看向谢九。

        段慕风面色不虞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低声道:“你们读书人还都是一个性子,”他冷下神色来,“那我乃当今圣上亲笔御赐的一品康平王,现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河枝城衙门谢师爷,谢师爷是否也该履行你师爷的义务如是回答呢,嗯?”

        “是。”

        段慕风泛着桌上的纸张,“据谢师爷自己说,你是因为李公子生病后私塾难以维持所以才离开那里?”

        谢九:“是。”

        段慕风抬眸,“那师爷你失去私塾这一额外的经济来源之后是如何维持家中日常生计的呢?”

        谢九眉头皱起。

        段慕风:“谢师爷你在家中排行第九,上面还有五个姐姐,三个兄长,其中两个早夭,剩下那一个哥哥也是残疾无法劳作,父母也早已雪鬓霜鬟满身伤病,全家的希望都压在师爷一个人身上——当然师爷自己也说过家中境地贫寒,无法拿出科考的费用,所以未曾得功名。”

        “私塾——李景铄支付与你的例银虽少,但是对谢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可缺的补贴,谢师爷突然不去了,家中想来是过的更加艰难……”

        他目光直视着谢九,将手中的调查好的出诊记录轻飘飘甩到桌上,“师爷又从哪里来的大笔银子治病治根呢?”

        “我不过是将家中的田地房屋都卖了罢了。”谢九言辞恳切的回道:“家中老母病重,哪怕是再艰难孝心也是要尽到的。”

        段慕风状似了然的点了点头,“怪不得我们到你家寻你不得呢。既然家中房屋已被卖掉,那谢师爷现在住哪呢?”

        “城外的善堂。”像是难以启齿似的,谢九又重新低下头去。

        “由冬住至今日?”

        谢九:“是。”

        段慕风仍是惯常那副面无表情模样,但语气里却带着讥讽道:“善堂阴冷难捱,谢师爷也真狠得下心。”

        “我”谢九深深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段宗主是什么意思?”

        “若是我今日放你回去,你会不会立马带着老母搬到善堂去呢?只是不知谢公子这么狠的下心,可有省出明年科考的费用?”

        “”谢九僵硬的矗在厅内,像是一栋古老的建筑,硬生生站成了风烛残年的模样,段慕风每出口一声,它就稀稀疏疏的往下掉一层墙皮。

        “谢师爷,我不和你绕圈子,城西?

        山临口?

        朱门狮首大宅!”

        段慕风收起揶揄,正色道:“谢九,我请你前来自然是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如果你还要继续和我装模作样下去,那么我只能是请你口中病重的老母来做一一佐证。”

        “”斑驳的建筑终于轰隆隆的塌陷下去,谢九像是解脱似的,终于卸下了他佯装许久的畏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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