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你才情敌!

第(1/2)页

港医大紧张的考试周终于过去了。萧宵极大的松了口气,现在开始,她只要精准对付蒋天生一个人就可以了。

        自从那晚后,萧宵就一直刻意躲着他。起的比他早,睡的比他晚。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半夜才回来,活得跟做贼似的。对于这样的混绩点方式,萧宵实感良心不安。

        自从上次换药后,他的换药频率也开始到了四天一次。她掐指一算,明天就要换药。问题不大,离尴尬还有二十四个小时。

        萧宵踩了大半个钟头的滑板回到渣甸山的时候,发现蒋天生并不在。萧宵开心地奔去电话那,拨通了苏家的号码,苏娴很快就接起了电话,一听是萧宵,她很开心。萧宵说她考完试了,可以随时给阳仔补课。

        苏娴也很开心地告诉她,阳仔考上了至德。作为庆祝,他们家要去欧洲玩几个星期。苏娴还问她喜欢包包还是项链还是衣服还是香水,或者全都喜欢。萧宵叹了口气,希望一下子全都破灭。她说自己什么都不需要,还嘱咐苏娴让注意安全就好。

        挂了电话后,萧宵整个人像没了气的气球,脸都皱到了一起,恹恹无神。

        陈耀从门外走进来,见她一副丧样,拍了拍她的肩:“年轻人,打起精神来。”

        萧宵有气无力回头看了看他,这人是蒋天生身边的军师,在医院见过,在渣甸山也见过几次,算是比点头之交熟一点。

        “打不起精神,我的大财主出国游了。”

        “大财主?”陈耀愣了愣,“蒋先生要出国?”

        听到“蒋先生”这几个字,萧宵就浑身难受:“并不是他,是我做家教的一户人家。小孩聪明,给的还多,对我也好。”

        陈耀迅速抓住了重点:“年轻人,缺钱啊?”

        “是啊。”萧宵斜眼瞄他。

        “跟蒋先生借啊。他这么有钱,借你几个亿都没问题。”

        萧宵一下子跳开老远,义正言辞:“我就算穷死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跟他借半分钱!”

        老娘穷的一身正气!就算穷得要当裤子,也绝不跟非法帮派头子借一分钱!

        陈耀拿着文件一耸肩:“随意,反正香港每年饿死街头的人也不少。”

        萧宵一下子又垮下了脸。陈耀还想喊她,她已经背起了手,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走出了大厅。那样萧瑟凄惨的背影,陈耀都想摸几个硬币给她。

        大厅之外是一个面朝海湾的露天花园,花园里有几处大理石围出来的漂亮花坛,几个小花坛拱卫环绕着一座小喷泉。喷泉外,是一座游泳池。这里正是上次办派对的地方。

        除却海湾风景外,萧宵一概没有兴趣。她倚在护栏上远眺海面。

        今日阳光清透,海水湛碧,海浪拍在礁石上,碎玉一样崩泄。

        正好今天也有许多空,萧宵索性上楼去扛画架。路上碰到辉仔,好心地帮她拿了下东西。萧宵在花园找好角度支开画架,打开颜料盒,取出画笔、牛胆汁……

        当她看着摆出来的一堆工具,好像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穷了……

        哎呀,不管不管!

        萧宵开开心心地开始打线稿。当时张茗去帮她搬家,将她房里摆着的东西不论大小全打包了,要不是萧宵拼死拦着,张茗都要开始拆马桶了。

        最后,她只带了少量换洗衣物,想了想,又把画板捎上了。泳池派对那次,让萧宵觉得这里风景真的绝了,拿来画水彩一定不错!

        萧宵从小就喜欢涂鸦,这个幼稚的爱好得到了父母的鼎力支持,萧宵被送去系统地学了绘画。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走上纯艺的道路。但是十六岁那一年,最好的朋友被查来得了胰腺癌,紧接着萧宵自己的外婆也骤然住院。她从小跟着外婆一起生活到八岁,感情甚笃。

        那一年,她生命极为重要的两个人突然全都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十六岁的她看着外婆和发小都遭受着痛苦折磨,自己却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最后也只会找个没人的角落蹲起来没用地哭。

        后来外婆和好友相继在病痛中离世,萧宵用了半年才从痛苦崩溃中挣扎出来。她毅然放弃了美术,转而考入了加州医学院研读医学。要不是这段沉重到不可回头的经历,她也不会从巨大的绝望无助里挣扎出那样强烈的学医信念。

        她想当一个医生,一个优秀的医生。她希望以后再也没有无助的小姑娘躲起来偷偷地哭。

        一想起从前,她手中的笔一顿,那样流畅连续的线条顿时留下了一个难看的节点。

        自此,她的心绪如眼前这片海一样,翻涌不止。就连她调出来的颜色仿佛也带了自怨自艾的冷绿。她满怀心事地在画纸上晕染铺色,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带着冷意与讽刺的女声。

        “看来蒋先生真在这金屋藏娇。”

        她一回头,来人跟她皆是一愣。

        又是jane。

        萧宵抓了抓手中刷柄,对眼前这个来势汹汹的女人挤出一个笑意:“hi,漂亮小姐姐。”

        jane心中怒火稍稍消了消。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人,蒋天生果然还是下手了吗?

        萧宵怕这个女人的怒火波及到她,又露出个纯良无害的笑容,赶忙撇清自己的身份:“我是圣布里恩派来的康复训练师,负责在这里照顾蒋先生一个月。”

        康复训练师?

        jane从头到脚将她打量几遍,又看了看画板,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怀疑来。

        萧宵嘿嘿尬笑,将画板往身后藏了藏:“业余爱好业余爱好。”

        jane一抬下巴:“你来多久了?”

        “不久不久,一个星期不到。”刚来六天半。

        “是吗?那你在这几天里有见过蒋先生身边跟着别的女人吗?”

        萧宵想摇头,但是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又硬生生换成了以头画圈的点头方式,她脸不红心不跳:“有!而且很多。蒋先生天天都带女的回来,有时候还不止一个!”

        “什么?”jane一时间有些有些恼火。蒋天生身边少有女伴,而且自从一年前她跟了蒋天生后,就鲜少见他身边有过别的女人。但是——就算蒋天生需要换换口味,也完全不需要避开她的视线啊。

        她一双美目紧紧盯着萧宵:“那你记不记得她们长什么样?”

        “长相啊。”萧宵头痛地挠了挠头,这可怎么编?算了算了,插上想象的翅膀吧。

        萧宵毫不犹豫不遗余力地给蒋天生泼脏水:“有很多种,漂亮的的不漂亮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蒋先生看起来荤素不忌,老少搭配的样子。”

        jane听着她的胡扯,一笑:“那有跟我长得像的吗?”

        萧宵一正神色,拍拍胸脯:“没有,绝对没有!”虽然不知道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反正没有美女喜欢别人长得跟自己一样的,否认就对了。

        jane一笑,风情万种,萧宵都忍不住酥了。她盯着萧宵,精致的眼线匕首一样锋利:“你在骗我是不是?你就是蒋先生的新欢是不是?”

        哈?这女人找不到报复对象就乱开炮吗?

        jane走过去,唇角勾起几分笑意。萧宵心中警铃大作,唰一下操起最大那把笔刷自卫:“你想干嘛?这可是蒋先生的地盘,我劝你最好不要在这动粗。而且我可是学过的!”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她围着萧宵转了一圈,似乎是在评估她身上有什么可以吸引蒋天生的。可是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发现这个人并没有什么亮点。也许——jane将目光投回那副写生画上。也许这个人真的只是个康复训练师而已。

        可是——jane微微咬了咬唇,目色几度转换。

        可是如果没有其他女人,蒋天生怎么可能舍下她这张脸?怎么忍得住这么多天都不肯见她?

        “jane?”蒋天生忽然出现在花门门口白色的拱门下,面色冷淡得像是不高兴,“你怎么来了?”

        jane一惊之下迅速回头,看着蒋天生皱眉冷淡的样子,她低头咬了咬唇,迅速理了理表情,换上了与林清宵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笑意迎来上去。

        蒋天生眉梢一松,神情似有缓和。

        “我想你了。”jane娇嗔着朝蒋天生张开双臂,似乎是要拥抱他。

        萧宵对这样的变脸看得一愣一愣的,心头莫名有些闷。她抬头看了看一片如洗的碧空,难道是要下雨了?所以特别闷?

        蒋天生挥开jane的拥抱,又恢复成皱眉的样子,语气不善:“不是告诉过你我会去找你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一章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